“哈哈哈哈哈哈,主播是不是有神經病啊!!”
可真是禽獸不如啊。你無法逃過祂的注視。
他怎么這么不信呢!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場面格外混亂。
秦非:耳朵疼。院子中心的小樓前掛著兩條白色的幔帳,無風而動,像是兩條長而蒼白的觸手,仿佛下一秒就要纏到玩家們的脖子上去。“啪嗒”一聲落鎖聲響起。
秦非聞言,眉心不由得輕輕一跳。
那雙冰冷的灰色眼睛像是兩顆無機質的玻璃珠,不含半分情感。
“神經病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看看你哪里有52歲的樣子!”
秦非靜靜待在棺材里,在心中無聲地讀著秒。
不時有人嘗試著和他搭話,但他一概不理,僅用微笑回應。三途姐不在身邊,他覺得他就像是一個被剝掉了殼的白煮蛋一樣,隨便來一個什么東西輕輕戳一下自己就會爛掉。那是一顆泛著鮮血色澤的,愛心型的紅寶石。
鬼火倏地抬頭,死盯著秦非。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看不明白,秦非卻十分清楚。
門外,是一個與門內截然不同的人間煉獄。
囚房那邊環境的確臟亂,有些什么蟑螂老鼠虱子跳蚤之類的,好像也實屬正常……等到那些碎片重新組裝成完整畫面時,秦非已經又一次坐在了閣樓里那張狹窄的單人床上。裝作聽不見也不行了。
“看起來真的很奇怪。”時間飛速流逝,已經過去了一半有余。這樣看來,進入副本世界倒也不全是壞事,秦非在這一瞬間竟然找到了一點苦中作樂的愉悅。
昏沉恍惚的視野中,那人以雙腳為中心,正在霧中一下、一下地搖晃著身體,幅度之大看得人幾乎忍不住要皺起眉頭,生怕他下一秒就翻身杵進地里。他竟然還帶了個尾巴!潔凈的墻面,干凈的地板,柔軟純白、帶著蕾絲邊的漂亮窗簾。
其實0號話里的指向很明顯。他垂眸,琥珀色的瞳孔中滿是失落:“我還想和導游先生一起領略湘西的美景呢。”刀疤雖然暴虐又沖動易怒,但他顯然是個識時務的人。
蕭霄見狀不由得更加驚嘆。“表世界是我們踏入副本后的最淺層世界,受到嚴格的規則管控,一般來說,玩家在這個表世界中只要嚴格遵守規則,就不會觸發死亡威脅。”秦非當然不是妖怪。
秦非見狀滿意地眨了眨眼。
那究竟是什么?
“任平指認對了,所以白方陣營拿到了一分;但他是誤打誤撞才指認對的,所以系統給了他懲罰。”
和他一起過來的還有13號和17號。“像這樣被送來教堂的囚犯數量多嗎?”他狀似不經意地問道。
“‘祂’是世界上最至高無上的存在,是一切造物的起源。”
其他玩家束手束腳地窩在門邊。倒不是他們不想坐,實在是屋子里完全沒有落腳的地方,老人也不在意,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或許是倒霉會傳染。“義莊那兩個人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死,一旦他們死了,我們就只有7個人……”
這個信息是剛才他在外面買號牌時黃牛告訴他的。
那是一張秦非十分熟悉的臉,五年前,秦非親手將他送進了監獄。十幾秒后, 里世界完全覆蓋了表世界。
“開始了。”他輕聲呢喃。秦非點頭:“當然。”
隔著一道鐵質柵欄門,他死死盯著蕭霄。“為什么除了我?”他眼巴巴地問道。想起方才王順在祠堂里的慘狀,林業瞬間渾身發軟。
他望向空氣中虛無的某一點:在朱砂接觸到皮肉的那一刻,棺中原本面色青白的尸首便開始以一種極為可怕的速度腐爛分解,直至化成六具白骨。她的眉頭皺了起來。
蕭霄眨眨眼, 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寫滿清澈的愚蠢:“現在不能告訴你。”
但在未得證實之前,他并不打算聲張。
作者感言
秦非歪了歪頭,湊近打量著那張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