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壓下心中細微的煩躁,面上絲毫不顯,柔聲開口道:“親愛的鬼女小姐,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想問你。”“幼兒園的雜草需要清理。”
她不知道哪里才是重點,干脆從最開始的時候一點點敘述起來。鮮血順著祭臺流向祭堂,村民們再在午夜時分,將祭堂的門以符紙、辰砂、糯米封上。
他黑著臉搖了搖頭。
見鬼女忽然開始講起副本背景,秦非神色一振。大多數的鳥嘴面具為銀制品,但眼前這幅面具似乎是銅或鐵做的,這讓這位醫生看起來十分的鐵血。
秦非不知道自己在懲戒室里昏睡了多久,但想來,現在應該已經過了凌晨,算是第二天了。
再然后的動作甚至并非秦非主觀進行,完全像是經歷了一個過場動畫,而后眼珠就那么完完整整地出現在他的手上了。看清盒子里物品的一剎那,秦非驀地皺起眉頭,將盒蓋唰地一聲飛快扣上。
不要忘了,這只是一個新手副本,這個吸引了數不清觀眾圍觀的玩家,也只是一個初次進入副本的新手玩家而已。他們似乎正在試圖穿透薄薄的木板,入侵到這小小一方安全的空間內來。
也難怪鬼嬰從大門外路過都沒忍住,沖進去把哨子挖回來了。里面裝的是什么,想必無需再多言。原來玩家所需要做的,僅僅只是隱藏好自己的身份——隱藏好鏡子中的,真實的自己。
鬼嬰從幼兒園中帶出了那截人骨笛,這令秦非對幼兒園起了興趣。
那些原本搖著頭準備離開的靈體頓住腳步重新折返,熒幕前狹小的區域被擠得水泄不通。
短發道:“對,一點預兆也沒有。”
是啊!既然秦非如今還好端端地站在里世界的地上,就說明在追逐戰中,那個追著他們去的血修女沒能把他們怎么樣。
他身上的衣服也整潔柔順,整個人有一種云淡風輕的氣質,全然沒有被副本幽暗詭異的氣氛所影響,在一群灰頭土臉的玩家中間顯得尤為格格不入。
跟他距離勝利仍舊有著一段距離。秦非:…很感動,但還是婉拒了哈。
蕭霄原地凌亂,秦非的注意力則全數放在了鬼嬰身上。“哦——是、嗎?”
秦非眨眨眼,完全不將這當成一回事。剛好可以派上用場。在這種情況下,程松光靠用嘴巴說就能令刀疤對他言聽計從,無疑又一次刷新了秦非對于這個世界中“工會”勢力的認知。
守陰村地處湘西,是一個有著百余年歷史的古老村落。秦非仍端坐在座位上,眸光清淺,神態輕松,琥珀色的瞳孔中醞釀著似有若無的笑意,甚至令圍觀眾人覺得如沐春風。
“如果我什么都沒看到,那說明是你說錯了,絕對不是我有問題”的過度自信。“每人每天交10元,可以包早中晚三餐,餐標是一葷兩素一主食的盒飯,每日外加一瓶牛奶,物業給我們送到活動中心來。”“寶貝,怎么一個人呆在這里呀?你的爸爸媽媽呢?”
這該死的破副本,總不至于認一個鬼就非要死一個玩家吧!“他是鬼!他是鬼!”他像魔怔了一樣,不斷地輕聲念道。但即便如此,攻擊力依舊不可小覷。
“為什么?”蕭霄清楚地知道,殺死污染源, 是一個只在傳說里才出現過的通關方式。“對呀,怎么直接就給他了,這還能問出什么來?”
下一秒,強烈的失重感侵襲而來,耳畔風聲獵獵,身下的黑暗像是存著一股強而有力的吸引力,將秦非猛力向下拉拽。秦非并不隱瞞,點了點頭。
“別發呆了,快特么跑啊!”他在接近目的地之前已經刻意加重了腳步,防的就是將前面的人嚇著。直到剛才,秦非在導游眼皮子底下身先士卒第一個挖眼,好感度這才猛地躥到了17%。
“就像是填空題一樣,任何內容都可以填入其中。”
場面格外混亂。
秦非真的有點想罵人了。和怒視眾人時使用的兇惡眼神不同,修女看向秦非時的眼神可以說得上是空前溫柔。刀疤臉色越發難看起來,他的手在身側一摸,竟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把寒光閃爍的匕首來。
13、17、19號三人正在氣頭上,他們站在了同一陣營。
如果在第30天時,玩家還沒有主動進入副本,系統就會將玩家強制前送進去。見對方囫圇個地站在過道中,看起來一臉懵的模樣,身上不見傷口,秦非放下心來。有人埋怨地看了1號一眼。
而是系統在綜合考量了玩家的通關水平、直播間含金量、對于觀眾的吸引度等等一系列因子后,所作出的統籌排名。這怎么能讓觀眾們不興奮呢?
秦非神情凝重地抬起頭。而就在秦非聽清黃袍鬼名字的那一剎那,它的頭頂也冒出一行描述文字來。“反正假如到時候真的遇到什么危險,咱們打不過就跑唄。”
他仿佛總能不斷帶給人驚喜——當然也時常伴隨著驚嚇。
作者感言
有靈體蹲在光幕前,一手托腮,望著秦非露出奇怪的癡漢笑:“嘿嘿嘿,難道就我一個人覺得,這畫面還蠻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