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針頭泛著刺眼寒光,扎進2號脖子里的時候,他發出了像殺豬一樣的尖叫。他望向秦非的目光中寫滿欽佩,眼神亮晶晶的,像鑲滿了水鉆的貼紙一樣,牢牢粘在秦非的臉上。語氣中甚至還帶了一絲向往,仿佛能到這里來是一件十分難得的事,不趕快下車就吃虧了似的。
【死去多年的鬼女:好感度???】難不成站在這里等他們來抓?
結果他碰都還沒碰到秦非,秦非就又回到里世界去了。
從小樓內部的光景來看,秦非推斷,他眼下應該正身處在徐家搬離守陰村幾年后的某個節點。秦非神色不變,任由女鬼對著他上下其手。
或許,鬼女說的的確是實話。
提示中沒有說怎樣才能讓道具可以使用,秦非想了想, 將道具塞回了褲兜里。他從來不是遇到事情會抱怨和后悔的人,怨懟自己為何沒有提早發現線索,對離開迷宮沒有任何助益。他們的目光像是無形的絲線,被膠水粘在秦非的身上。
秦非眨眨眼,沖那些人笑了笑:“他可真容易生氣呀。”
“你來了。”祂的輕聲輕柔而低醇,尾音略有些沉,像是和緩的琴音。秦非向著門的方向揚了揚下巴,豎起手指示意蕭霄輕聲。雖然已經過去十幾年,可不知為何,在徐陽舒記憶中,父親說這些話時的畫面卻依舊清晰得猶如昨日。
他猛地收回腳。這么短的時間,那些玩家根本走不遠,充其量不過能離開義莊大門十幾米遠罷了。
地面又震動了一下。去……去就去吧。
女鬼徹底無語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在哨聲迫使下,隊伍再次變的緊密而有序。不知不覺間已被觀眾們奉為一代舔王的秦非沒有令人失望。
“跟我來。”導游又重復了一遍,搖著小旗,領著一眾玩家向義莊外走去。今天早上死在早餐鋪里的任平,他的直播等級比宋天高了兩個度,卻依舊沒能勝利撿回一條命,死像還如此凄慘,看來早餐鋪的抓鬼任務難度很高。
難道是他聽錯了?陽光穿過玻璃, 灑落在鋪滿白色瓷磚的地上, 圓形的茶幾旁放著幾張皮質沙發。
饒是如此,在見到眼前三人背靠背癱在一起,各自瘋狂往嘴里灌藥水,還一邊灌一邊yue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小小震撼了一下。他迷迷糊糊地想著,右手不受控制地按下了按鈕。
6號給他的時限就是今晚12點。
他當然知道,秦非既然問起了“鏡子”,那肯定就是這面鏡子有什么問題。他向秦非解釋起來:“善堂是黑羽工會——也就是整個規則世界中最大的工會的下屬掛名工會之一,在F級體驗世界和更高一級的E級世界中,善堂可以說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假如不看這兩鬼青白斑駁的臉,倒也是一副十分溫馨的場面。
和孫守義一樣,其他玩家同樣也是這個想法。
怎么會連這么明顯的線索都沒有發現?“坐吧。”很快。
他的眼睛仿佛能夠穿透空氣,看到那些觀眾們隱而不現的呼聲似的。“前一句?”蕭霄眨眨眼睛,“……啊,我說,我總覺得他們就要來了。”看清這行字的那一刻,孫守義和蕭霄臉上同時露出了狂喜的神色。
“如果耽誤的時間太久,我很難擔保不會發生意外。”
將這七處封住,就能徹底將人的生氣隱匿在軀殼之內,而不外泄。現在,除了裸露在外的脖頸與手臂皮膚上,有著幾處不太顯眼的干涸血跡以外,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很清爽, 與那些已經在生活區中休息了十天半個月的空閑玩家沒任何區別。【指認成功,抓鬼環節已開啟!】
【鬼女的手:好感度10%】早餐鋪一旁,有兩名玩家正渾身發抖地癱軟在那里。是兩個年輕女孩,看上去和崔冉差不多大,一個黑長直, 另一個留著齊耳短發。他倒要看看,徐家那本神秘的書,到底是不是藏在這個房間。
鬼火稍微冷靜了些下來,大口大口喘息著:“那,我們現在要怎么辦……?”“有人來了,我聽見了。”在秦非看來,這個華奇偉無疑是給自己選了一條最爛的路。
為了防止腦回路清奇的黛拉修女一會兒又發神經說他勾引男人,秦非毫不猶豫地為自己套了一個年齡護盾。規則只說了,不許“交頭接耳”。免得到時候,刀刃割在脖子上,他們還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倒霉。
片刻過后,厚重的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張蒼老到褶皺遍布的臉出現在半掩的門背后。孫守義:“……”“很多。”
僅僅一夜,整個守陰村全軍覆沒。……可……想清楚事情始末的靈體們頓時神思恍惚起來。
秦非緊緊盯著身前不遠處,那叢異乎尋常的苔蘚。14號是個白胖白胖的女人,30多歲的模樣,耳朵上戴著兩個水滴形的翡翠綠墜子,看上去非富即貴。
3號自己將自己的后路堵死,沒人會為他出頭。
村長眼前一黑,伸手扶住旁邊的立柱。蕭霄被嚇了個半死。
現在,他可以自如地活動。
作者感言
R級陣營對抗賽進行中——主播當前陣營:紅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