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和鬼女無仇無怨的林守英,鬼女更恨村中的村民。秦大佬這是從一開始就已經打定算盤,要逮著鬼火一只羊薅,把他身上所有的羊毛全薅干凈啊!鬼火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死死盯著14號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我信你個鬼!肯定和你脫不了干系!要么就被他氣到破防,要么就不停地試圖說服他,直到終于發現他實在聽不懂人話,而自己已經被累得半死。越來越多的線索正在昭示著王明明家的異常之處,醒目到就像有人拿著放大鏡懟在秦非眼前一樣,根本不容忽略。
“來了來了。”
秦非捂著鼻子退后幾步,肩上的鬼嬰卻如同受到了某種感召,近乎狂熱地朝棺中彈射過去。這個問題,同樣也是光幕背后的無數觀眾所想知道的。至于導游。
蕭霄喃喃自語:“有時候我真懷疑,你在大巴車上說的那些是不是在騙我……”緊接著,她以一種近乎同歸于盡的決絕姿態,用盡自己全身的力量,猛地將刀疤推到了祭臺下!有了照明工具,之后的路就好走多了,秦非緩步向著迷宮內部行去,
“這樣啊……”秦非若有所思。“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是我殺了8號”附和之人寥寥無幾。
現在,除了裸露在外的脖頸與手臂皮膚上,有著幾處不太顯眼的干涸血跡以外,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很清爽, 與那些已經在生活區中休息了十天半個月的空閑玩家沒任何區別。
修女是個狂熱的信徒,在她眼中,是這些骯臟的男孩們引誘了神的使者。他望向走廊上的人們,瞇了瞇眼睛,面上閃過一絲薄怒。
三途和鬼火站在會議室最外圍,雙手抱臂,遠遠看向被人群簇擁起來的薛驚奇。與此同時,走廊后方傳來了輕快的腳步聲。
……借著書架的掩飾,秦非偷偷觀察起這間面積不足十五平米的辦公室。
老人家滿心想著要留給有出息的后輩,后輩回來了,打的卻是這樣的主意。14號死時走廊響起過系統播報,因此玩家們可以準確預估她的死亡時間。“救命,主播真的好會說,雖然還沒有看到尸體,但我已經完全被他說服了!”
“不行哦。”秦非笑瞇瞇地擺擺手,“這里只有你一個人去過徐宅,沒有你帶路,我們怎么知道它在哪里呢?”
蕭霄煩躁地抓了抓腦袋。秦非心里一咯噔,頓時暗叫不好。……
孫守義凝眉道:“我們得快一點,靈光蠟燭的持續時間只有20分鐘。”這里沒有可以做掩體的墓碑,只有空空蕩蕩、一眼可以望穿盡頭的過道。
薛驚奇瞇了瞇眼。蕭霄望向院子的另一側,神情中帶著些許復雜:“其實也沒什么,我就是想告訴你……華奇偉死了。”12號剛才雖然在走廊里來回走了幾圈,但那顯然是在找10號,除此以外,他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
“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看來,當時的守陰村必然是發生了什么十分糟糕的事,才讓徐老爺子避之唯恐不及。雖然這傳言的真實性至今都沒有得到足夠數量的樣本進行作證,但就像是信玄學一樣,玩家們多多少少還是會受到此類觀點的影響。
這些人……是玩家嗎?“作為大公會出名的種子選手,22號——”
林業不想死。沒過多久,他提著一塊煎餅回來了。耳畔時不時便響起幾聲尖叫,是那些膽小的人被隨處可見的蛇蟲鼠蟻驚嚇所發出的。
他清清嗓子。
鬼嬰也跟著出來了,有樣學樣地模仿著秦非的姿勢,將身下人的身體當作一張床似的躺著。
直播大廳中甚至已經有靈體一邊嘆息著搖頭一邊向外走。
秦非挑眉:“十來個吧。”雖然不清楚手為什么找上自己,但既然來者并非不善,那就干脆以不變應萬變。
林業道:“還好那幾張照片幾乎都沒有拍到秦哥的正臉。”他將目光從疑似裝滿尸塊的黑色塑料袋上移開,溫順地對著爸爸媽媽點點頭:“好的,我就來。”系統無情地打破了他的愿望。
雙唇不斷輕顫,額角有汗水滑落。假如他連這種內部消息都能打聽到, 他還站在這里干嘛?憑他的本事, 恐怕直接都可以去端蝴蝶的老巢了。
蘭姆自從在13歲那一年被自己的親人送入教堂后,就在那里過上了十分生不如死的日子。守陰村,又是什么地方?
在房間的最左側, 一張低矮的木板床出現在眾人眼前。細胳膊細腿的,看上去摔一跤就能跌斷骨頭。車廂內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秦非十分認可地點頭:“確實是呢。”下一秒,強烈的失重感侵襲而來,耳畔風聲獵獵,身下的黑暗像是存著一股強而有力的吸引力,將秦非猛力向下拉拽。
“別裝了!52歲也可以是男同!”到處都是苔蘚的影子。所有人都在討論,E級區出了一個牛逼得不像話的新人。
正是那些看似不經意實際卻環環相扣的偶然。他上前想去問小桑,小桑卻不理他,只是看著他,離開嘴無聲地笑,笑容陰森又滲人,把宋天嚇了個半死。
作者感言
下一刻,鏡面開始泛起水一樣的波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