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對這方面的知識并不精通,但他的記憶力一向好得出奇,在將道袍上的八卦圖印進腦海中后,很快就將其與祠堂的地形順利聯系在了一起。
語畢, 他面對帶緊張地望向幾人。說那句話的肯定不是沒腦子的普通玩家。不出意外的話,起碼在副本快要結束、比分出現凝滯之前,是不會有玩家鋌而走險,再去早餐鋪撲碰運氣了。
而秦非的表現就像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引路NPC一樣,對和自己無關的話題置之不理。
有靈體摩挲著下巴低語道:“我怎么覺得,他們可能真的能打出和以前不一樣的結局來呢……”他說得非常有道理。
頭大身子小,模樣甚至有點卡通,像美式哥特動畫里的小僵尸,瘆人中勉強透出一丁點很難形容的可愛。
就在秦非半只腳踏進店里的時候,一個穿著圍裙的女人掀開門口的塑料簾子,從里面走了出來。他在玩四角游戲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女鬼跟在他身側時,身上總是時不時傳來鈴鐺響。
但左右兩側危險同時逼近,蕭霄分身乏術。
剩下三人一個先上,另外兩個提前埋伏好偷襲。在副本開始的前一小時里,5號玩家僅僅是姿態傲慢地指揮了幾下其他人,掛墜就已經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紅色。
鬼女忽然就愣住了。0號也不明白,自己剛才為什么因為秦非那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真的依他所言湊上前去了。
“你無法壓制內心的自己。”“哈哈哈哈哈哈,主播是不是有神經病啊!!”
“別發呆了,快特么跑啊!”等到他擦掉嘴角本就并不存在的污漬,說出了一句讓桌上眾人都大跌眼鏡的話。三途是在綜合評估過她與鬼火的實力、以及兩人的投入獲得比后,認真得出的結論。
——不是擔心他被副本玩死、被鬼怪弄死,而是擔心他因為說話太欠揍被別的玩家打死。他一愣,一種不太美妙的預感緩緩自心頭升起。他在十萬火急中,從牙縫間擠出這樣一句話。
他不想死!他不想死啊!村長的年紀已經不輕了,須發皆白,一身暗灰色的袍子拖地,他半仰著頭,雙目定定直視著半空中的某個點,口中念念有辭。
顯然鬼嬰還沒有那么饑不擇食。那些人卻這么快就已經找過來了。蕭霄在思考、疑惑、發問時所有的細微表情,都和他以往日常生活中的習慣相吻合,這是裝不出來的。
一圈一圈纏繞著,向外拉扯。
這條路他已經走過很多遍了,石質臺階青苔遍布,地面濕滑,但秦非步速未減。“他又來了,林守英的鬼魂殺人了!”也不是完全排斥他。
他的秘密一定會即刻暴露。
可壓力當前,誰又能睡得著呢?“你懂不懂直播?”
語畢,他將指南遞給秦非,搖晃著那面紅色的導游旗離開了義莊。拿早餐鋪做例子,若是任平能夠確定他在煎餅果子里看到的手指頭就是老板自己的,而老板手上卻又十指完好。“可是林守英不一樣。”
秦非瞇了瞇眼,站在原地等它。
正如秦非先前所分析的那樣,從14號到2號,接連兩次的玩家死亡,都牽動了表里世界的翻轉。華奇偉尖聲道:“規則說了,讓我們留在義莊!”這樣想來,這些水果看起來倒還真挺不錯的……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毒死人。
畫面中,直面女鬼沖擊的青年卻表現得和觀眾們此刻的任何一種反應都不同。
每個孩子手中都抱著一本書。若不是有那些欄桿和電網攔截在他們中間,秦非覺得,自己可能早就已經被撕成碎片,和那些鮮血、碎肉和污泥一樣,恒久地留在這間地牢里。“誰知道呢。”秦非輕描淡寫地開口,起身走到義莊門邊。
可心里知道,和被拿到明面上說出來,是截然不同的兩碼事。
三途問道。
果然,就像蕭霄所說的那樣,邀請函上明確寫明:蕭霄上前看了一眼,道:“看他這樣子,的確是san值掉到臨界點以下的模樣。”
按理說他本應該去找服務大廳的工作人員詢問,可第六感卻在冥冥之中告訴他,哪里有點不太對勁。只是還有一點,秦非不太明白。
“你們到底對他做了什么??”但還有幾個,在平頭說出“我是紅方”后立即豎起了耳朵,聽得格外認真。
而呆在里世界或是表世界,對他和蕭霄來說沒什么所謂,對其他人卻影響極大。
他聽蕭霄說了一大堆和污染、污染源有關的知識點,可知道副本結束,都完全沒見到這個污染源的影子。
作者感言
他頓感有些不妙:“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