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桌東西比起來,眼前這顆散發著清淡果香味的蘋果簡直就像是神賜的禮物。這樣看來, 3號的確是最符合他們要求的人選。“他們不是開出新線索了嗎?”
臥槽臥槽臥槽臥槽……——這也恰巧迎合了玩家們此刻所見。這大概是第一次有玩家在直播中殺人,還要被觀眾罵的。
導游舉起鈴鐺,抬手輕晃,尖銳刺耳的鈴聲瞬間穿破霧氣,宛若一道道利刃般,刺入所有人的耳中。萬一他們死了,連累秦非也死了怎么辦?
墻面上張貼著一張紙,上面寫了幾段文字:不遠處,鬼女的另一分身因為失去主體的操控,已然消失不見。是玻璃接觸地面裂成幾瓣的聲音。
他是在關心他!
濃郁的黑色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兩扇門自動合上,秦非抬起來頭,只來得及看到越來越小的門縫對面,那三人愕然無措的表情。他將那本最寶貴的書冊留在老宅,是希望今后某一日,有緣的子孫后代能夠再度踏足這片土地,將這門手藝撿起來。
那些居住在屋中的人們, 一個個雙目失神, 絕大多數都面容呆滯地躺在高低錯落的架子床上。上一次在里世界時,黛拉修女的表現讓6號明白了一個事實:
尸體不會說話。
說著他甚至長大嘴,想要去咬身旁束縛著他的看守。每個人都坐在了標著自己標號的專屬座椅上,修女走進餐廳時,看見的正是眼前這樣整齊又規矩的一幕。林業不斷扭動著身體,試圖掙脫那股力量,卻始終徒勞無功。
“我等你很久了,我親愛的孩子。”
然而,下一秒,系統提示音再次響起。半掩著的玻璃窗外,若隱若現的人聲遠遠傳來,嘈雜而連結成片。
他的聲線古怪又飄忽不定,為這逼仄的小空間浸染上了一層令人不寒而栗的氣氛。秦非抿唇,笑得溫潤乖巧,認真點了點頭:“當然啊。”
就只有靠一年一度的展示賽了。秦非卻像個沒事人一般,似乎完全感受不到痛苦似的,用右手食指沾了自己的血,一個一個點按在其他玩家的額頭上。……勞資艸你大爺!!
他先前的猜測是正確的,記憶不可更改。“你來了。”祂的輕聲輕柔而低醇,尾音略有些沉,像是和緩的琴音。秦非見他過來,只扭過頭看了他一眼,之后便老神在在地繼續維系著原本的姿勢,不動,也不說話。
他又問了一遍:“司機先生?”
這一次他終于看清。
林業一怔。居然連觀眾的感官也一起影響!
頭頂,天色隱約發暗。當然也就沒能帶觀眾們參觀外面的小區。“我服了我服了!我收回我剛才說的這群人肯定要死在門口的話,主播居然張口就喊媽媽???艾拉肯定立馬就要給他開門了!”
他怎么又知道了?
有了糯米,對付僵尸就更好辦了,蕭霄接過袋子,一邊口中喃喃念著些叫人聽不明白的咒,一邊用糯米在左側僵尸面前畫了一個圈。這個問題也是在場大多數玩家想要知道的。在墜落到地面之前,秦非心中有且僅有一個念頭:
走廊上的玩家被黛拉修女一一驅逐進了囚室內, 在秦非的特權光環下,三途、鬼火和蕭霄一下電棍也沒有挨,并且被特許和秦非待在了一起。秦非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幸虧他膽子大經得起嚇,這要是別人還真不一定受得住。果然,正如觀眾們所想。奇怪的是,刀疤與程松全程都沒有參與進他們的討論,兩人一直在旁低聲商討著什么,甚至連秦非幾人離開,他們都只是輕飄飄地瞥了一眼。
手指修長, 骨節分明,就連指甲蓋都是薄透瑩潤的粉白色。苔蘚,就是祂的眼睛。“臥槽!”三途激動到爆了一句粗口。
明明蕭霄背后還有不少人在跑,那三個僵尸卻偏只盯著蕭霄一人,根本不回頭望其他人一眼。
他當然知道眼前這群人去徐陽舒的老家,是為了尋找那本記錄著趕尸之術的書。秦非收回視線,在桌上看見一個相框。
兩人就這么靜靜對視。秦非若有所思,蕭霄見狀忍不住問道:“大佬,你是不是看出來了點什么?”有人提議,將那些尸骨通通挖出來,一把火燒了,或是換個地方埋了。
不見得。說話間,幾人已經穿過了那條巷子。那靈體絲毫不為所動,自顧自地笑著,越笑越大聲。
街道環境十分臟亂,遍地都是垃圾,臨時搭建的棚屋、席地而坐的商販,幾乎將道路兩邊占滿。有人走上臺來,在棺材前面拉了一塊布,擋住了臺下大半的視線。“他們呀?我不怎么熟。”
最簡便的方法,就是擾亂他的思維。
再往前走是一個開放式的水吧,上面擺了些零食飲料。秦非卻皺起眉,審視的目光落向不遠處的地面。
作者感言
從圣嬰院副本中出來時,鬼嬰沒有和秦非待在一起,回到中心城以后秦非也沒看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