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目光淡淡地掃過身側(cè)的囚室。秦非確實是這么想的。
空中懸掛著一輪滿月,極大極圓,顏色猩紅刺目,月光散落,為整座村子染上了一層血色。
牢房正對著的那面墻上,有一塊木板上寫著他們的個人信息。他的肚子就像是一個異次元黑洞,聯(lián)通著另外一個世界,如果不是周圍的墻壁和地板建造得還算結(jié)實,秦非能確定,這東西絕對會連地皮一起啃掉。
“兒子,快來。”也是。
威脅?呵呵。但起碼他不至于在原地打轉(zhuǎn)。
和秦非在正常世界坐過的那些普通電梯沒什么兩樣。秦非做出一副困擾的表情,像是因為蕭霄這句話恍然大悟了似的。
隨后。這次鬼嬰干脆放飛自我,也不管三途和鬼火他們會怎樣想,直接沖了出來。片刻過后,他看了一眼義莊大門,眼神閃爍著低聲道:“剛才來的時候,我聽到外面的村民說話,村東的山坡……”
正對面是一個布告臺,臺上空無一人,下方正對著一排排座椅,上面橫七豎八地躺了不少人。
20號想不想砍死6號,秦非不知道,但從6號剛才說話時的神色來看,他顯然是在說謊,而且這謊說的并不高明。也有人被緊緊束縛在囚室一角,閉著眼,像是睡著或昏迷了。
“那我們分一分棺、分一分房間?”有人小心翼翼地開口。看樣子,鬼女大概是玩夠了,準(zhǔn)備收網(wǎng)了。彈幕中,觀眾們已經(jīng)快要被秦非急瘋了。
青年猛然深吸一口氣。這狗屎副本也太欺負(fù)人了,連灰都只往他一個人頭上落!!新的規(guī)則?
三途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身旁的青年。“我想,你的身份應(yīng)該比較特殊,所以沒有里人格。”秦非抿著唇,臉上露出些許為難的神色來。
王明明該回家吃午飯了。
“走,去調(diào)度中心看看。”他站起身來,順手撈起一直隱身坐在旁邊的鬼嬰。
真的是好直白的腦回路,一點(diǎn)都不帶轉(zhuǎn)彎的。
“在副本里,我只能以這樣的形象示人。”而更像是一具遭受了無數(shù)種酷刑、虐打、折磨后,仍保有說話能力的面目全非的尸體。整個大廳幾乎所有的人都關(guān)注著畫面。
手不能動,腳也不能動。可偏偏就是秦非這一小步。“別跟著我了,自己找路去吧!”
人群中有個刺頭樣的男人,正是那六個沒有報名午餐的玩家之一,聞言臉上露出個不懷好意的表情:“隊友?,你的意思是你是白方的人?”
樓外,那場對于村民們的圍獵屠殺還在繼續(xù)。那些零碎的、串聯(lián)不起來的訊息,對于玩家最終的求生沒有絲毫幫助。
很明顯,徐陽舒就是那個潛藏在一眾玩家當(dāng)中的NPC。那過于鮮亮的色澤在灰敗一片的屋內(nèi)格外顯眼,反倒透露出一股別扭的詭異,讓這桌菜看上去有種塑料玩具般不真實的質(zhì)感。這條規(guī)則分明是個謎題,可謎底破解得卻太過簡單輕易,甚至簡單到足夠引人懷疑。
“對呀,怎么直接就給他了,這還能問出什么來?”這是一個十分明顯的路標(biāo),證明者眾人并非在原地打轉(zhuǎn)。
幾人眉頭緊簇,思來想去,卻始終找不到任何突破點(diǎn)。而且,即使白不走雙,秦非也同樣不能一個人回到義莊。他們只是旁聽,沒想到正歪打正著,為自己的副本之旅提前攢了些經(jīng)驗。
秦非觀察了幾秒,笑瞇瞇地道。
——這有什么不可能的?
圣嬰院整個副本都是基于蘭姆的精神世界所構(gòu)成,視角非常局限,副本中的怪物也都是蘭姆的人生中曾經(jīng)接觸過的。
但話趕話都說到了這里,撒旦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開口:“你愿不愿意成為我的信徒?”在短暫的安靜過后,秦非突然開口:“你家寶寶多大了?”
聽說大多數(shù)都是在中高級副本中開展的。蕭霄:“……”
“那是通往地獄的道路,在那條路上,你會看清你內(nèi)心最真實的想法。”就像有一把削鐵如泥的尖刀,將他整個從中剖開,秦非感覺到一股冰涼順著自己的眉心一路向下。秦非一邊跑一邊回頭,眼看黃袍鬼的身影越來越淡、越來越淡,最后與空氣融為了一體,這才緩緩?fù)O履_步。
而1號同樣也停下了動作。街道環(huán)境十分臟亂,遍地都是垃圾,臨時搭建的棚屋、席地而坐的商販,幾乎將道路兩邊占滿。……
秦非抓住了重點(diǎn):“每個人都表現(xiàn)出了異常嗎?”“我算是知道主播為什么會被投放到這個副本了,他的氣質(zhì)真的好適合這里我笑死……”
作者感言
秦非垂著眼眸坐在桌邊,沉默了不到一分鐘,然后忽然說出這樣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