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一次,他成功操了一個S級玩家。直到現(xiàn)在,那個S級玩家依舊是他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刀。”秦非不動聲色地將眼皮掀開一條縫,看見修女望向自己的眼神充滿了憎惡。
“再說。”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
好在秦非即使身處黑暗依舊眼明手快,像是老早就料準了徐陽舒這副沒出息的樣子一般, 十分精準地伸手拉了孫守義一把。那人正吵在興頭上,沒有留意這邊,蕭霄于是悄悄跟秦非八卦起來:右邊僵尸點點頭, 又搖搖頭。
黑色的大門上不知何時被貼上了一圈黃符,上面用黑紅色的墨跡畫著令人讀不懂的圖案。十來個玩家湊在規(guī)則前面研究著,各自在心中打著算盤。秦非看不見那些彈幕。
【紅發(fā)陣營:白方陣營=3:1】
“過去也有玩家進入過0039號副本的這張支線底圖,雖然人數(shù)不多,但目前為止還沒有人從里面成功出來過。”她狐疑地看向秦非的眼睛。
正如他呈現(xiàn)在直播中的表現(xiàn),他的天賦技能是瞬移。其他人還以為他在摸魚,沒有人留意這邊的動靜。秦非卻并不覺得意外。
三途扭過頭,用殺人的目光看著鬼火,又將頭扭回來,用殺人的目光看著秦非。隨著右邊僵尸手臂的推拉,那扇門竟真的被打開了。
而身為話題主角的秦非卻一路都很沉默。眼前的世界不見一絲光亮,也聽不到任何聲音。剛好,他不需要再多跑一趟。
不要和他說只是想活動活動筋骨,他明明看到他在往外走!蕭霄的腳步越來越快。
腳步聲凌亂,推嗓咒罵聲不絕于耳。
“去啊。”秦非卻頓時心中一跳。蘭姆自從在13歲那一年被自己的親人送入教堂后,就在那里過上了十分生不如死的日子。
秦非直接被震在原地了。蕭霄感覺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充滿了力量。
“0點以后你怎么安排?不如我們一起……”原本緊閉的雙眼睜開,擴張到極致的眼眶中卻不見絲毫顏色,只有一對空洞的眼白,附著著蠕蟲般密密麻麻的血絲。
很顯然,蕭霄這是白癡人設綜合癥又發(fā)作了。他們在進副本第一天就去過禮堂了,那就是個四四方方的大房子。
徐陽舒仰面朝天地躺下,如今他也用不著裝昏迷了,睡得心安理得,沒一會兒就響起陣陣鼾聲。“你!”刀疤一凜。
秦非的臉黑的像是抹了一層鍋底灰,他試探著想要向前。他開口說道。一步步向11號逼近。
“實在太好笑了,這個玩家真心一點不像新人,這一波我粉定了!”從兩個侍從修女手中,秦非領到了一枚圣母抱嬰形狀的吊墜,和一本牛皮紙封面的《圣經(jīng)》。
又來??秦非眨眨眼,道:“我想請教他一些問題。”
然而。秦非卻直接推門鉆了進去。他甚至聽到自己耳畔回響起一陣陣急促的心跳聲,“咚咚!”“咚咚!”,就像游戲里的角色瀕死前的系統(tǒng)提示音。
但他現(xiàn)在的腦容量不足以支撐起這種邏輯周密的思考。
……
他不知從哪里找出一張手帕,那手帕還是潔白的,秦非拈起手帕的一角,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指縫間的血跡。門外,那人越走越近。它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剛才說什么?”
看樣子,這次發(fā)生的事十分精彩。秦非嘖嘖稱奇。鬼女漫不經(jīng)心的抬手,挑起鬢邊碎發(fā):“是我刻意屏蔽了他的聽覺。”
司機身邊的窗戶上掛了塊牌子,牌子上大半字跡已經(jīng)模糊不清,只能勉強辨認出寫著的應該是【///——守陰村】刀刃劃過空氣發(fā)出虛無的聲響,8號用盡全力的一刺沒有得到任何結(jié)果,反而令他失去重心,向前撲去。
秦非皺眉,望著他消失的背影。“大家好,大家想我了沒有?我可想死你們啦!”那掛墜依舊空空如也。
當他看著迷宮的圍墻將那個試圖干擾他的NPC徹底吞噬以后,便沒再多作停留,繼續(xù)起身向前走。但毫無疑問,他的身手配不上他的天賦。實在要命!
他捏起車載電話后面藍色和黃色的電線,斷口清晰可見,露出內(nèi)里淺色的鋁絲來,同樣已經(jīng)完全斷成兩節(jié)。沒有人將這當作什么了不起的大事。當然,秦非向來說話算話,假如徐陽舒的胃口真的好到那種程度,他也不介意親自去找導游多套要幾份盒飯。
既然在場的人和鬼都沒有異議,蕭霄很快便將朱砂抹在了六具尸體的臉上。
一個活生生的人轉(zhuǎn)眼便成了一泡血水。鬼女的眉毛挑得一邊高一邊低:“難道你自己不知道?”算了。
作者感言
她眼含希冀地望向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