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小的空間不足5平米,內部漆黑一片,只有一把椅子放在正中間。腳下的石階濕滑,帶著潮氣與青苔的黏膩,遙遠的暗處隱約傳來陣陣怪異的響聲,蕭霄每走一步都覺得提心吊膽。想要不留痕跡地順走,以他的身手來說,應該還算容易。
身后正在發生著如此荒唐的鬧劇,但司機半點反應也沒有,開車的姿勢與乘客們最初醒來時沒有分毫不同,就像是一尊木偶,或是一具被擺放在這里的、沒有思維和生命的尸體。
系統提示音再度響起。
秦非若有所思。這個家伙人都沒有走進告解廳,說出來的話肯定不會被系統判定為加分。幾間同等大小的囚室依次分布在走廊一側,而另一側的墻壁上, 昏暗的燭火正徐徐搖晃, 照亮著地上散落的刑具。
靈體說到這里,氣得咯吱咯吱直咬牙。“我知道你想問誰,你是想問那個穿黃袍的老頭吧。”漸漸的,那身影越來越明晰。
秦非抓住了重點:“每個人都表現出了異常嗎?”村長早已準備好了一整套說辭,用來勸說這些即將羊入虎口還不自知的、愚蠢的祭品們。
“你看你的衣服都破成什么樣了。”
外面漆黑一片。蕭霄還在懵,摸著后腦勺道:“他們……都被打了鎮定。”雖然這傳言的真實性至今都沒有得到足夠數量的樣本進行作證,但就像是信玄學一樣,玩家們多多少少還是會受到此類觀點的影響。
眼看便是絕境。鬼女的臉也肉眼可見地又黑了幾個度。秦非卻忽然停了動作。
否則,萬一自己做任務時有對方的人來使絆子、放冷箭,那該怎么辦才好?其實秦非這么做的理由很簡單。空氣中彌散著信號故障一般紅綠交錯的馬賽克,眼前的畫面不斷震蕩著,重疊著,最后演變成新的模樣。
“不要聽。”他神秘兮兮地嘿嘿笑了一下。雖然秦非已然轉身離去,可鏡中那抹身影卻仍面對著秦非的背影。
蝴蝶皺起眉頭,示意傀儡將被子翻開。
是的,沒錯。這個工作人員就是亞莉安,秦非的老熟人。
等那身影越走越近,秦非終于看清。
屋里的村民們紛紛起身,如潮水般涌出門外,桌邊只剩玩家們,神色怔忪地呆坐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一夜無夢。
然后轉身就跑!
“唰!”
一巴掌。三塊榜單分別是個人積分總排行榜、人氣玩家排行榜,以及那個給秦非惹了大麻煩的新人排行榜。
“快看,那邊有人開盤了,賭這個主播會不會**開花!”
雖然秦非寫得很籠統,可或許因為這是一條稀有度極高的、首次出現的線索,雖然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直接被系統判定成了最高等級。神父的手就像是一條毒蛇,緊緊纏在欄目瘦弱的胳膊上。
徐陽舒零零碎碎地講了一大堆,最有價值的便是最后提到的那本“馭尸術”。
所以,按照這種邏輯……那兩個人走了,應該是去尋找其他玩家,繼續挖掘他們的秘密去了。
她服務十分到位地將大碗一一端到幾人面前,然后在桌邊站定,面帶微笑地注視著她們。祠堂面積很大,而玩家一共只有7人,他們既然決定探查祠堂,就勢必要分頭行動,否則還不知要耗費多長時間在這上面。玩家們大駭!
可是不理他的話,他又喊個沒完。如果黛拉問的是別的,秦非還真不一定能答得上來。
談永自認并不比刀疤差在哪里。他伸出手,掌心擺著那個修女發給玩家們的圣母抱嬰掛墜。
不過,即使從始至終都沒看清那人的樣子,但秦非心中卻有著一個十分篤定的念頭:臥槽臥槽臥槽臥槽……他貓著腰掉頭就跑,三兩步躥到門邊。
秦非感慨地握住導游的手。光幕中,秦非笑瞇瞇地望著撒旦。那個領路的白衣女鬼在將兩名玩家送到后就轉身離去,走之前順道帶上了房間的門。
整個場面仿佛秦非在祠堂那扇紅門中所見過的復現。
這期間,程松離開義莊,去村子里轉了一圈,回來時卻見院中依舊只有刀疤一個人。而1號同樣也停下了動作。
直到距離14點的鐘聲敲響過5分鐘后,依舊什么也沒有發生。三聲輕響。這該怎么辦才好呢?
作者感言
貓咪就站在原地,身姿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