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號自從身上沾了血后就有點失控,如今受刺激之下更是大聲喊叫起來:“憑什么抓我?你們憑什么抓我?快把我放開!”“好吧,那你在幼兒園里做任務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任何規則或是類似的東西?”
見時間差不多了, 秦非將肩膀上上躥下跳的鬼嬰扶正,轉頭對蕭霄道:“走。”她正在思索著,自己究竟應該如何選擇?她不可能吃了他的。
再然后,雜亂慌張的腳步聲響起。
雙方眼神交錯,瞬間在空氣中冒起無形的火花,噼里啪啦燃燒著。但秦非并不是在為自己害死了他們而感到難受。
他們用第三方視角觀看著直播,鏡頭里的畫面一直黑黢黢一坨,因此他們對整個迷宮的掌握甚至可以說還不如秦非的十分之一。
雙馬尾難以置信地問道:“然后呢?”很顯然,巧克力對于黃袍鬼的吸引力過于強大了。
秦非深深嘆了口氣。被幾十雙眼睛齊刷刷盯著看, 宋天剛走進活動室就手足無措地僵在了原地。秦非望了他們一眼,沒再多說什么,朝身旁的蕭霄揮了揮手:“回吧。”
前兩次秦非下來時,走廊的一側堆滿了雜物,而今這些雜物變少了許多,也露出了背后的墻面。“用你們玩家的話來說,‘祂’,就是‘污染源’。”
“再說。”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
一波人直接來到過渡空間門口蹲守,另一撥人則留在服務大廳,準備捕捉秦非離開副本后的實時動向。“快回來,快回來!”
他找人開了儲藏室的鎖。或許——那條規則的確可以將所有圣嬰代入進去。
萬一大巴已經不在那里了,那他們該怎么辦?那,這個24號呢?
為了避免違反導游給的“白不走雙”的那條規則,他和秦非之間足足隔了半條走廊那么遠,涼颼颼的風從兩人中間吹過,吹得蕭霄頭皮直發麻,總擔心下一秒祠堂的黑暗中就會有什么東西鉆出來。“之后我說要去別的地方轉轉, 但是任平不同意,他說他覺得這條街上的好幾個NPC看起來都怪怪的,除了炒干店,一定還有別的地方也有問題。”
“……”
他們所期待的真相與反轉,原來竟只是這樣嗎?
三途寬慰他道:“應該不會,D區的治安管理和E區天上地下,E區屬于低階玩家生活區,但D區已經是中階。”有人卻可以憑借與生俱來的能力,在危機中縱橫,大殺四方。新人第一場直播就打出了以前從沒人玩出過的隱藏結局不說,還把副本里的小boss拐帶走了。
在一里一外的雙重關注下,秦非不緊不慢地開口。
良久,鬼女終于再次開口。
這一次,蕭霄和6號也沒能躲過3號囚徒的暗算,兩人在緊靠鬼火三途的地方軟綿綿地倒了下來。
他好像很害怕旁人的接觸,
有人在14號被割喉之后。“我焯,怎么又搞突然襲擊?就是說我就算看夠100次直播,也還是會被這種畫面嚇到。”
但三個人一起被追,和一個人單獨被追比起來,卻是前者要令人舒服的多得多得多了。為什么他在王明明的臥室中沒有找到和父母關系有關聯的提示?一如上次那樣,他被彈出了蘭姆的身體。
車廂最后一排,清雋優雅的青年雙手交疊,清瘦的背脊挺直,纖長的睫毛微揚,顯得整個人溫和無害,看上去仿佛并不是坐在一輛詭異的大巴上,而是坐在圣光普照的教堂布告臺上一般。
“任平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變得奇奇怪怪的。”卻在快要貼近貓眼時被秦非一把抓住了后衣領。“你,我,所有規則世界中存在的生物,都是‘祂’的子民。”
神父:“……”“好強的反應速度啊,戰斗系玩家也不過如此了吧。”
“蝴蝶是蝴蝶公會的會長,那個公會的人不多,但戰斗力全都非常強悍。”
但假如出了什么意外——
再向前的話,他的身影一定會暴露在門上那面鏡子里。義莊紫黑色的大門緊緊閉闔,檐角下,那幾串血色紙錢依舊猩紅刺眼。這到底是怎樣恐怖的精神免疫?
說著,老人伸手指向另一戶,“那家,五個月前死了男人,現在就剩下一個寡婦。”
……那只手順著秦非的耳側向前移動,也不知是故意還是巧合,一直游離在秦非的視野以外。秦非卻看著那只手一閃而逝的方向,嘴角向上,慢慢勾了起來。
作者感言
她那充滿生命力的鮮血的氣味,真是令人著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