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張秦非十分熟悉的臉,五年前,秦非親手將他送進了監獄。……
對于觀眾們口中的精神污染,秦非實際上并沒有多么清晰的感受。“如此粗暴無禮地對待一位神圣的使徒,主會給予你責罰!”
秦非向前走動幾步,徹底走出了鏡片碎裂的范圍。手指們蜷縮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著秦非的話。“五個月前、四個月前、三個月前……”蕭霄皺眉記著數。
秦非并沒有因為她的排斥而表露出任何退卻之意。秦非不見蹤影。
救救我……5號和7號兩人站在6號身旁,模樣同樣十分駭人。道長站起身,迷迷瞪瞪地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一覽無余。石像,活過來了。其他人還以為他在摸魚,沒有人留意這邊的動靜。
林業當時就開始心臟狂跳。
他眨眨眼,關掉彈幕,再度將注意力放回到自己的身前。食不言,寢不語。
修女是個狂熱的信徒,在她眼中,是這些骯臟的男孩們引誘了神的使者。那是一行十分毛糙的字,顏色紅中帶黑,像是用手指蘸著血液浸染在紙張上寫就的。
秦非拍了拍蕭霄的肩,說話語氣中帶著一股飄忽不定的神秘:“別怕,這只不過是一個能夠佑護我們的安全,將我們從邪惡中拯救出來的神父而已。”微妙的氣氛在空氣中升騰,兩天一夜的共患難所連結而成的關系網在這一刻變得脆弱不堪。
然而,下一瞬,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場面再度發生!“這玩意怎么一點用都沒有?!”秦非跳上床板,躲過一記迎面而來的襲擊,還順手拽了把差點被僵尸撕成碎片的徐陽舒。只能寄希望于仁慈的主了。
他手忙腳亂地爬起,卻見自己身旁,那個一身神父裝束的青年雙手交疊,輕輕覆在胸前的十字架上。“我們不能……”5號吞咽了一下,半晌才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我們不能內訌,那樣太危險了。”就好比是面對著一扇近在咫尺卻打不開的門,以前的玩家只能看著門、抓耳撓腮干瞪眼,這群玩家卻是拿著鑰匙的,輕輕松松就能將門打開。
踏入門后,秦非眼前的一切迅速被濃霧覆蓋,這霧氣與正常的守陰村中不同,是近乎純黑色的,如同毒瘴一般。還是說,這是副本給NPC強行施加的障眼法?
玩家們身后,那六抬棺材不知何時已然自動蓋上了蓋子,玩家們竟完全沒有發現。右邊僵尸委屈壞了,抱著自己的腦袋縮回到角落里。可憐的蕭霄連狀況都沒搞清,在鬼火催命一樣的呼喊下,他完全不敢問他一聲怎么了,只得頭也不回地繼續狂奔。
所有村民都已經完成了挖眼的儀式,他們將頭緩慢地轉過來,百余只黑洞洞的眼眶凝視著禮堂中心的一小撮玩家。“蕭霄”臉上浮現怒意,很快又消了下去,它努力想爬起身:“秦大佬,你踹我干什么……”【場景任務:區域追逐戰——已開啟!】
6號見狀,眼睛一亮。話說得太敷衍,對面不愿意撒手。“?啊???”
(注:陣營僅可轉換一次,請各位玩家謹慎使用道具。)
秦非瞟了一眼還在發愣的鬼火,笑瞇瞇地開口道。“……秦哥先是把我從僵尸堆里救了出來……把女鬼忽悠瘸了……和Boss大戰三百回合……套出了副本內幕……”“停車,師傅停車啊!”
假如老人真的對他們暴起攻擊,那玩家豈非只能被動挨打?
說起來,大家對那人都有印象,就是第一天來的路上在公交車上近距離接觸了司機,然后被嚇破膽的壯漢。
蕭霄心中猛地一沉,咬緊牙關,思考著該以怎樣的方式沖出去,才能受最少的傷。“咚——”
棺材里面太黑,秦非什么也看不見,但脖頸后方不斷有涼颼颼的風吹拂而來。
或許是秦非的招呼打得太過突然。
青年有些恍惚地掀起眼皮。神父欲言又止。
她閃電般轉身,目光銳利地射向秦非。“那現在要怎么辦?”
和所有秦非曾見過的其他醫生一樣, 鳥嘴醫生寫起字來也頗有種六親不認的架勢, 好在秦非辨識筆跡自有一套方法, 再自上而下將第一頁筆記掃視一遍后, 他大概梳理清楚了醫生的運筆邏輯。秦非若有所思。
那場分析的對象并不是三途和鬼火,而是針對另一波玩家。雖然中心城中交流訊息很困難,但大公會有著他們自己的方法,多少可以傳遞一部分內容。
他不是認對了嗎!秦非的則是數字12。秦非將門拉上,十分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了秦非的床上。
秦非踮著腳淌過遍地橫流的污水,蟑螂和老鼠你追我趕地從他腳邊跑過。就在秦非望著對面那人時,祂也正望著秦非。刀疤一口牙咬得咯吱作響,臉頰兩側肌肉緊繃,若是人的怒火能夠化為實體,此刻他頭頂想必已直冒青煙。
也不可能在以后的危機中存活。徐陽舒欲哭無淚:“我哪兒知道啊!”
作者感言
他剛剛還在為自己是白方陣營而感到慶幸,一轉眼之間,就發現自己成了小團體中的異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