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剛才在木屋里,烏蒙把那個怪的肚子剖開時候,有一個視野死角,小秦好像彎下腰去撿了什么東西,我們都沒看清。”但不可以缺少秦非。在彌羊眼中,秦非是個運氣不錯、又善于劍走偏鋒的玩家。
玩家們被嚇了一跳,丁立匆忙前去查看,在木屋一角驚呼出聲:“這里有個地窖!”
一想到要去翻那些比嘔吐還要難聞的東西,玩家們的臉都黑了。到處都干干凈凈, 沿著墻擺了兩張書桌和九斗柜, 中間的一大片地面空置著。秦非眉心緊蹙,他捧起祭壇,陶土罐圓鼓鼓的肚子上,干干凈凈,不見半分贓污。
周圍陷入徹底的黑暗。這段懸崖雖然肉眼看上去很恐怖,但實際上,每隔一小段都會有向外的坡度。秦非意識到那東西爬到床上去了。
什么走快點、被抓住, 這畫面里不就只有主播一個人嗎?眼前的怪物身形龐大,但靈敏度并不低,烏蒙看準時機飛出一刀,被躲開了,刀身深深嵌入木屋墻壁。
等玩家仔細打量時,卻又什么也看不見了。三秒。
丁立聳然一驚,尖叫險些脫口而出!
左捅捅,右捅捅。豬人忽然發現,自己精心準備的彩蛋似乎并不怎么受大家的歡迎。薛驚奇的看法與秦非再度不謀而合。
聞人隊長顯然將秦非當成了后者,雙手抱臂冷笑。這話有些耳熟,雪村過夜規則里也出現過一條差不多的。隔著厚厚的頭套,他也不用怕把人扇壞了,手勁十足。
六邊形,三角形,四方形,大小不一,層層疊疊的套在一起,乍一看竟有幾十個之多。“砰!”越來越近!
蕭霄:“……有。”一下。
“我們不會在副本中與任何玩家合作。”那一張張被動物頭套遮掩了的臉上,紛紛露出驚懼的表情。“這家伙這次可算栽了。”他壓低聲音在秦非耳畔說。
不要不要不要!烏蒙恨不得捂著耳朵拔腿就跑。怪物?為了保險起見,兩支隊伍各分出兩人,湊出一支四人小隊,先一步潛入了二樓。
臉部卻猩紅一片, 血珠一顆顆順著臉頰滾下,滴落在雪地上,染出刺目的色澤。秦非眸色微暗:“副本對玩家探索的限制變強了。”
應或的腦子里亂得像是塞了一大團毛線, 打著結糾纏在一起, 理不清頭緒。“開始吧。”他說,巨大的頭套下方,一雙眼神色陰沉,“速戰速決。”他仿佛又一次看見了那只潔白的、干凈的、修長而有力的手,穿透血腥沉寂的黑夜,遞到他的面前來。
而將彩球捧在手中的那一刻,絕對是玩家的心理防線最疏松的一瞬。
“可是知道了垃圾站又能怎么樣啊。”
其他三人都沒想到谷梁是想說這個,聞言不由皺起眉頭。他抬眼,注視著對面二人的眼睛,暖黃的光暈流淌在他清澈的瞳孔中,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格外柔軟而溫馴:
門頭傳來咔嚓輕響,走廊上等候的人全都眼睛一亮。離開結算空間的門已經出現在眼前,秦非抬腳便邁了進去。
孔思明的嘴唇慘白,在看清來人是秦非以后, 他的理智有些微回籠:“那個帖子, 就是……我還存了圖片在手機里!”
“龍生龍鳳生鳳,賊賊生的兒子會打洞!”【恭喜玩家,成功通關游戲!】
什么死者陣營,什么指引之地,觀眾們根本連任務提示都沒見到過!沒能拿到任務分的玩家,本就大多都是行事比較保守、相對膽小的新人,被他這樣一慫恿,又有好幾個人遲疑著站到了他的身旁。這間屋子已不知多少年沒有人踏足過了,屋里的東西全都覆蓋著厚厚一層灰塵。
鬼火恍惚之間回想起上個副本。當彌羊聽見秦非竟然在房間內布下了陷阱,誘惑老鼠他們上鉤時,整個人都趴在了桌面上,脖子伸得老長:
像這種在新的支線地圖開荒的場景,都是得分的好機會。
他是怎么活著過到B級的??直到某一日,邪神被正義的使徒們圍攻,封印在了這片黑海之下。
“誒???”
青年額際的黑發柔軟地搭在臉頰側邊,看起來清秀又無害,這幅綿羊般純粹干凈的外表下,卻無疑隱藏著諸多秘密。天花板上的玩家們瞬間屏息凝神,六顆腦袋飛快向后鉆,匆忙之間撞在一起,疼得幾人臉皮直抽,卻連一丁點聲音也不敢發出。
秦非厚顏無恥地率先開口打起招呼,將陽光開朗五好青年的角色扮演得淋漓盡致。
空口無憑,秦非只要抵死不認,想來 NPC也奈何不了他。“一個、兩個、三個、四……??”
作者感言
四肢像是被沉重的水泥灌滿,身體和靈魂仿佛被剝離成了兩半,眼前的畫面支離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