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吧,我的孩子,快點過來”“你們能不能閉嘴,是死是活安靜看看不就知道了!”
這也是暗火如此重視鬼火的原因。秦非聳聳肩:“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那個地方可以說是整個義莊中看上去最安全的位置了,左右都有其他人做擋。
隨著鐘聲止息,布告臺左側方的木門忽然“吱吖”一聲打開。他的唇角揚起恰到好處的弧度,眼底像是灑落了一層碎星星那樣閃爍著驚喜:“好巧,您怎么在這里?”
總之,三途沒說什么,默許了鬼火的邀請。
當他看見告解廳里的秦非時,他的眼睛就像是黑夜中的星星般,瞬間亮了起來。他甚至標明了這些人格的善惡立場。雙馬尾見宋天沒死,清秀的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制服的款式,與玩家們早前在餐廳見過的那幾個幫傭一模一樣,僅僅只是臟了些、舊了些。秦非抿唇,對蕭霄笑了一下。
但這并不意味著他會喜歡眼前這坨像垃圾一樣的東西。房間一角, 尖銳的長指甲僵在半空,五根手指奮力扭動著,就像是在和難以違背的命運做最后的抗爭似的。“好呀!好呀!”
神父:“……”
“艸!”5號和7號兩人站在6號身旁,模樣同樣十分駭人。
雖然和蕭霄認識滿打滿算也才一天時間,但秦非已經精準地摸清了他的性格,一張嘴根本沒有辦法連續消停兩分鐘。蕭霄下意識拉了他一把:“誒!”
甚至可能超越他們之前通關過的所有副本的累積。所有人立馬朝那邊看了過去。
他的手上還攥著那把水果刀,在一分鐘前,這把水果刀扎進了蘭姆——或是“祂”的心臟。蘭姆記得哪些,秦非就能看到哪些,而那些被蘭姆遺忘的內容,秦非自然也就無從得知。
殊不知村長早已在林守英出現的第一時間便似一陣風般離開了祭臺,不知沖往什么方向去了。事已至此,沒有人能夠妄加揣測。黛拉給過他一串鑰匙,但那里面并不包含這條無盡回廊中的房間鑰匙。
神父:“……我明白了,讓給你,當然也不是不行。”
秦非:“……”放眼望去仍舊只是一連串的“老婆老婆老婆”。
社區內的綠化做的不錯,到處都是修剪得整齊漂亮的植物,居民們在路邊散步,每個人臉上都笑意盈盈。不知不覺間, 秦非的自來水粉絲竟然已經有了這么多。
她看向鬼嬰時神色和善,看向他們兩人時則目露敵視,是因為鬼嬰身上有著毋庸置疑的鬼氣,他們兩個卻是兩個大活人。
觀眾們恢復了活力,又開始拍起大腿。。“這么體貼的迷宮,我當然不能辜負它的好意。”孫守義見狀,不由眸光微動。
秦非沒有對此表現出驚喜或是意外,系統連讓秦非說話的時間都沒有留,完成全部結算后,直接將他踢出了結算空間。
可是秦非并沒有繼續向前。
“只是將兩個玩家送進同一個副本里,進副本以后就不會繼續捆綁在一起了。”蕭霄解釋道。事實證明,觀眾們屬實是想多了。
青年如離弦的箭矢般彈射而出。神父現在一門心思想要滿足秦非,然后盡快打發他回去,可以說是知無不言:剛經歷了晚餐時驚心動魄的一幕,大家都已經失去了繼續探索的勇氣。
門鎖著,秦非用黛拉修女給他的那串鑰匙試了試,很快便成功將門打開。“是嗎?”蕭霄一愣,“那、那我是不是白跑了?”撒旦惡狠狠地瞪著面前的12號,這個該死的漂亮青年,實在是他見過最討厭的家伙了!
他轉身的動作太過突然,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倏地收回繞成一圈的脖子,兩顆腦袋還在胸腔上方輕輕回彈了幾下。又或許是不遠處的青年雙眸中的光亮太過攝人。他“白”了半晌, 一句完整的話也沒能說出來,只得悻悻地閉上了嘴。
“主播剛才干嘛不跑啊我真是服了,我眼睛都捂上了他忽然秀一波騷操作。”這是他們商量好的嗎?還是鬼火自作主張?但,作為一名擁有執業執照的正規心理咨詢師,在人情和金錢的雙重壓迫下,秦非還是接過不少私活的。
秦非順著6號目光所及的方向望去。凌娜很看不慣談永既要貪生怕死又要白嫖信息的行為,毫不掩飾地翻了個白眼。
現在, 秦非做到了。
鬼火人都聽傻了:“不是,我當時也在觀察他們,我怎么連個屁也沒看出來?”
在《馭尸術》中記載的那個故事里,那名創造出這個法術的趕尸人就是帶領了七名幫手一起去了冥界。要不然,他每天給大家送的食物是從哪里來的呢?三途咳了一聲,努力使自己的語氣聽上去不那么生硬:“其實吧,也沒什么大不了——”
秦非清了清嗓子,方才兇殘的神色已經消失殆盡,看向右邊僵尸的眼神比幼兒園保育老師還要溫柔:“我不需要你的腦袋,你自己拿著吧。”將因果邏輯理順,秦非提起筆,毫不猶豫地在C上打了個勾。相信他?
作者感言
四肢像是被沉重的水泥灌滿,身體和靈魂仿佛被剝離成了兩半,眼前的畫面支離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