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死無生。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隨著一聲驚嘆,光幕中,五名玩家和一個NPC已經站在了義莊院內緊鎖的廂房門前。
通常來說,越是在高級的直播大廳中,直播狀況也就越盛大。但今天,D級大廳熱鬧得有些不同尋常。手銬、鞭子,釘椅……一路上,所有人都提心吊膽。
而與此同時,秦非忽然意識到發現,自己的直播間人數似乎又開始如同乘坐火箭一般直線飆升起來。
他們的腳踩在地面上的畫面清晰,一步一步,都走得十分平穩。秦非穩步向前方駕駛位走去,蕭霄攥了攥拳頭,心一橫,雖然間隔著相當一段距離,但還是跟在了秦非身后。雖然在場不少的低階玩家都是本著渾水摸魚茍過這個本、白賺一段生存時長的理念報名參加的對抗賽。
如此一來,他就必須要不斷進入到里世界才行。倒計時僅剩最后幾十秒,勝利看似近在眼前。“今天晚上你想吃什么?我出去買。”他試圖將話題拉回正常范疇內。
不知發生了什么, 正在直播的畫面中,亂葬崗的地面忽然重重震動起來。
因為這東西他認識。老頭沒有想到那個引導NPC也會回過頭,只覺得對面的目光像刀片一樣刮在他的臉上。
地面又震動了一下。或許,等有一天,他升級到更高等級的世界、接觸到規則世界更核心的運作邏輯之后,自然便能明白了。
秦非據理力爭:“我什么時候違規帶離副本NPC了?”
就在他說完那番話之后,義莊中的眾人竟就那樣安靜了下來,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那個人隸屬的公會叫鬼火,鬼火是暗火的影子公會,暗火和善堂掛靠的黑羽一直都不怎么對付。”蕭霄盡心盡力地科普。
此后許多年,守陰村的一切就真的在徐家銷聲匿跡了,那間放著舊書的儲藏室也被徐爺爺鎖了起來。刀疤無所謂地咧嘴一笑,沒有絲毫表示。突然異化的14號雖然看上去十分危險,但比起外面的1號來還是要溫和得多。
沒事和這種人說什么話?隨他去不就好了,想當救世主還輪不到她。
尖銳的刀刃劃破頸部皮膚,溫熱的血液順著脖頸流下。“你們……”
“休息區分為休息室、寢室和飲食區三個部分。”蕭霄以前也沒發現,自己居然這么怕黑,走個夜路嚇得腿都要軟了。“規則六說了,迷宮內允許并支持一切暴力行為,說明我這樣做是完全合規的。”
“我覺得應該是先砍死然后再被吞掉。”
不遠處,導游正一門心思盯著秦非背后那臺車載電話。“吃飽了嗎?”“眼睛!眼睛!”
見秦非不上套,鬼女像是有些不開心,輕輕嘆了口氣。程松默不作聲地立在不遠處,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
“守陰村每年的七月初七,也不是對于當地神明的祭祀。”秦非一字一頓地說著,“而是對于惡鬼的鎮壓。”這鎖頭只是插進了鎖孔里,根本就沒有扣上。
三途聽鬼火說著,不知怎么的,就覺得事情似乎不太妙。雖然秦非十分善于演講,但口說無憑不能讓修女信服。
……但這真的可能嗎?
……不,那甚至根本就不是字了,而是一些僅有外觀與文字雷同的、毫無意義、雜亂拼湊起來的符文。另外,鬼火還把三途犯的罪也給抖出來了。“不過主播的操作是最騷的……”
3號垂落在身后的右手猛地攥緊,堅硬的刀柄硌得掌心生疼!可從大巴車上下來的所有人,秦非能夠確定,頭頂都沒有好感度條。“別那么緊張,我只是有一點小小的疑問。”
和幼兒園正門口畫著的圖標一模一樣。秦非思忖片刻:“你先說說,你為什么要來這里?”
原本體力耗盡的眾人在睡了一覺后精神都好了不少。
村長:“……”走到幼兒園門口時,所有人都已經渾身是汗。迎著微弱的燭光,木板床的兩側忽然間燃起了藍綠色的靈火,隨即,那兩具僵尸就那樣緩緩直起了身子,以一種僵直到近乎扭曲的方式立了起來!
像一號這樣的鬼魂,徐家祖宅中還有不少。還有凌娜,也不知道那姑娘進門后走到什么地方去了,現在又怎么樣了?
秦非想拉他,但已經來不及了。越靠越近了。
一股劇烈的吸力忽然從前方大開著的門內席卷而來,四名玩家扎堆站在門口,秦非既不是位置最靠前的也不是最靠后的,可不知為何,那股吸力就是無比精準地認定了秦非。得到一片沉默做為回應。
他的模樣看起來嚇人極了,修女似乎對這習以為常。
探員卻啞了火:“這……我哪知道啊。”……“系統!呼叫系統!我們的NPC是不是應該迭代一下了??”
作者感言
無非是打與被打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