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未作懷疑,轉(zhuǎn)而又去問不遠處的其他玩家了。他的左手本該牽著凌娜的手,但從不久前開始,他就再也感覺不到凌娜的存在了。大家一起進副本, 一起在副本里呆了一天多,明明大多數(shù)時間他們都待在一起,可為什么秦大佬連升99級,準備攻打boss老巢, 他卻還一臉懵逼的在新手村晃蕩啊??
救世主從前方廊道拐角處的陰影后現(xiàn)身,他的身后跟著程松,就在兩人出現(xiàn)的瞬間,刀疤便將匕首收了起來。
還是秦非的臉。
秦非肩膀上的鬼嬰逐漸安靜下來。秦非心里頓時冒出一句巨大的臥槽。可以看出,她腦袋里的每一根血管都在努力思考著事件的合理性。
看見蕭霄一臉羞慚地低下頭去,秦非笑了笑,將酒瓶歸回原位。她用冰冷的手鉗起秦非的下巴,一臉厭憎地開口道:“你們這些惡心的同性戀者,你生來就是有罪,仁慈的主不屑于處決你,而我將代他執(zhí)行!”蕭霄原地揮了揮手,示意其他人過來。
這個鬼為了折騰玩家,還挺豁得出去。這一覺便睡了近兩個小時。
秦非這樣想著,腦海中卻回想起剛才在臥室里照鏡子時,鏡中浮現(xiàn)出的他自己的模樣。幼兒園外面有一道近兩米高的圍墻,大門緊閉著。
如果說自從14號死后,玩家們之間就燃起了一把暗火。彈幕沸騰一片。
“對了。”秦非像是忽然想起了點什么似的,“你這里有沒有藥品?就是那種……”
“這合理嗎,就剛剛那一小會兒,我連內(nèi)容都沒認全啊!!他居然背下來了???”
或許是秦非這混不吝的模樣太過挑釁,鏡子里的他竟然完全沒有要退卻或是掩飾的意思,也就那么任由他打量。
反正他上下嘴唇一碰,什么都能說出一套大道理。位置再度交換,兩道較輕的腳步聲交錯著響起。
雖然他的確是這么說沒錯啦。
“徐家老宅是一座無人居住的破舊府宅, 這樣的建筑在守陰村中并不多見,從外觀上看非常具有標志性。”高階靈體撇了撇嘴,道,“我剛才用金幣購買了前幾年的歷史直播記錄,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徐家老宅早就被搜爛了。”撒旦松了口氣,神色異常復(fù)雜地看了秦非一眼,一言不發(fā)地鉆回了鏡子里。那種直勾勾的視線,就像是在打量某種物品,令人感到十分不舒服。
從臥室窗子向外看,可以看到一棟棟整齊排列的居民樓,散滿陽光的廣場上有不少人在走動。
片刻過后,青年展唇一笑:“不痛的。”而教堂中,越來越多的玩家起身走動了起來。
大家有氣無力地做了個餐前禱告,用手指在空氣中比劃出一個歪歪扭扭的十字架,悶頭解決起桌上的食物。秦非環(huán)視一圈,見空地上只有他們?nèi)耍阍儐柕溃骸捌渌四兀俊?/p>
祭堂依舊還是那間祭堂,卻又與先前并不完全一樣,不遠處的祭臺上空空蕩蕩,那些靈牌都不見了,地面上散落的牌位也都消失了,秦非皺著眉,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算了,算了。……可在這個副本中很可能并非如此。
怎么回事啊??“這位……”好在他的速度還算快,這才在倒計時結(jié)束前找到了任務(wù)物品。
可是秦非并沒有繼續(xù)向前。
背后,老頭的腳步聲同樣也沒停。他抬頭看向身前的秦非,卻見對方已經(jīng)邁步進了店內(nèi)。
“兒子,別去撿,地上都是碎鏡片,媽媽來收拾。”蕭霄就沒想過竟然要他先來這個問題。秦非聳了聳肩:“我們出不去了。”
門的另一頭一片漆黑。雖然一部分和秦非已經(jīng)向神父揭發(fā)過的那些重復(fù)了,但他還額外多說了不少。聽起來多少有些危險。
離開的大門近在咫尺,秦非沒再遲疑,抬手將門推開。可,他也并沒有辦法。不知不覺間,他們竟然已經(jīng)在亂葬崗待了整整一夜。
孫守義伸手一掏,從懷中摸出了上次在徐家祖宅沒有用完的半截蠟燭。很可能對玩家們破解副本秘密有所幫助。
秦非站在電梯里, 盯著手中的石頭,表情十分古怪。就算他沒聽到,其他那么多的觀眾,肯定也會有聽到的,總該有人回應(yīng)。
直播間中,系統(tǒng)就像是知道觀眾們喜歡看什么似的,突然切近景給了秦非的眼睛一個特寫。院子一角,導(dǎo)游正靜靜守在那里。“系統(tǒng)啊,賞他一條褲子穿吧,孩子的大腿根都露在外面了!”
如果沒問題的話,為什么積分播報遲遲沒有響起?
果然,臥室的鏡子有問題的,并不只有他一個。
作者感言
既沒說是也沒說不是,而是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