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走進去、把自己關在里面,在烏漆抹黑的一團中對著上帝禱告?義莊院中,八個站在棺材里的人相互對視,每個人都已經變成了一副徹頭徹尾的僵尸樣。
在10號跑到他們身前時,鬼火幾乎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對他說道。
這樣的話……直到某個瞬間。
“作為大公會出名的種子選手,22號——”秦非已經站起身:“告解廳。”秦非的視線掃過那剩下的六個空蕩蕩的靈位。
前兩場每次選用的都是全新的、從未有人看過的副本世界。義莊大門再度被推開。蘭姆站在這座血肉教堂中, 垂在身側的雙手握緊又放開,整個人不住地顫抖著,顯然已是恐懼到了極致。
“話又說回來,如果被這個神父摸了會怎么樣啊?”那靈體總結道。
但鬼嬰就像沒有受到任何阻攔,走到大門前時連速度都沒有放緩,撲哧一下就擠了進去,仿佛那結結實實的鐵制大門是一張紙。這可實在沒什么難辦的,秦非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名字叫什么也想不起來了。雖然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地牢,可再繼續往前走,就是教堂的職工休息區了。村長和村民出于個人立場原因,不可能和玩家們進行太深入的交流,這項任務也就只能落在鬼女的頭上。
由于害怕錯過線索,他不得不強撐著,一直保持清醒。
探員一臉神秘莫測。“生死由命。”青年淺色薄唇微揚,語氣淡淡道。蕭霄這樣一形容,右邊僵尸倒是反應了過來。
凌娜好奇地盯著看了半天,終于發現,那個中年夫妻中的丈夫和npc老人樣貌極為相似。祂不說話,看著秦非,輕輕笑了笑。
昨晚他嚇得對著這鬼嬰連連哭泣求饒,求爺爺告奶奶地尖叫,亂七八糟說了一大堆,但鬼嬰卻完全沒有給予任何回應。
看著宋天迷茫的神情,薛驚奇并沒有出現絲毫急躁,而是循循善誘。她不喜歡眼前這個金發男人,這一點已經從她的臉色清晰地表露無疑。看上去十分刺眼,在這個溫馨潔凈的房間中更顯得尤為醒目。
秦非挑眉:“十來個吧。”可……
在秦非的視角下, 那懸浮在空氣中的熒光色信息條上赫然顯示著:有單獨消失的,也有兩個、三四個一起消失的。“不過他真的……咝,這里的幻境雖然設計得很潦草,但幻境自帶的迷惑值已經到了80%以上,在體驗世界里居然有人這么敏銳真的有點超出我的意料。”
“還掉個屁,他都一動不動了,這是尸體都硬了吧!”
失魂落魄的聲音消散在了空氣中。那卑微卻堅韌、直到死到臨頭依舊永不放棄抵抗的弱小生物。
直到幾年后,醫生來到教堂。秦非獨自坐在床上。蕭霄怔怔出神。
“我等你很久了,我親愛的孩子。”
由于只有他一個人進行了指認,其他在場玩家自然對這一切毫無所覺。見對方神色逐漸凝重,他也不由得跟著開始緊張:“怎、怎么了嗎?”鬼火解釋道:“其實我們之前分析的時候想岔了,我們不需要進入告解廳,只要站在外面進行懺悔,就可以完成任務。”
他詢問林業道:“你想吃什么?”“要想找到蘭姆,不是一件很輕松的事。”既然餐桌上的食物是假的,那誰又能夠肯定,他們看到村長挖眼睛的畫面就一定是真的呢?
搖著搖著,卻似乎突然想起來了點什么。林業又驚又喜:“快快快,貼它頭上去!”這神父的膽兒也是夠小的。
秦非卻笑了笑,目光灼灼地盯著林業。秦非眨了眨眼,纖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層陰翳。緊接著,他手里拿著的皮球就那么憑空消失了。
倘若觸發這個任務的是秦非,是薛驚奇,是蝴蝶,或者是剩下許多玩家中的某一位。現在簇擁在R級光幕前的,有不少都是從前兩場直播一路追過來的秦非的粉絲,聽到它這樣說,頓時急眼了。
“你問這個干什么?”秦非好奇道。實在太過于搶鏡,彈幕中的話題漸漸開始向鬼嬰偏移。
這顯然惹得黛拉修女十分不悅。這種快樂的來源,與古羅馬時代的人熱衷于斗獸場也沒有什么不同。這孩子想的倒是挺美,可大家就在同一個院子里,打個哈欠對面都能看見,想偷偷溜走完全是白日做夢。
不知不覺間,他們竟然已經在亂葬崗待了整整一夜。“臥槽!”
這分明,就是守陰村中隨處可見的那尊神像!乖戾。想到這里,徐陽舒又打了個哆嗦。
聲音太輕,秦非聽不分明,只覺得那吟誦漫長得不像樣子,頭頂的烏云來了又去,血月時隱時現,而吟誦卻始終不曾停止。“這條通往囚室的路在副本中屬于一個比較特殊的存在,0號囚徒沒有騙人,正常情況下,玩家經過這里時,是會被突然出現的自己的里人格給引誘的。”
他怔怔站在原地,不知是覺得發生的事太過出乎意料,還是他早已料到結局會是如此,并再也不愿抱有其他的期望。“我有個事,想拜托你幫一下忙。”若從大小看,反倒更像是貓狗之類的東西。
作者感言
林業又是搖頭:“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