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減去他們這七個人，前面居然也只剩下了七個人。

“對了。”蕭霄道，“還真的被你說中了，棺材可以恢復玩家的san值。”

與刀疤比起來，面帶微笑的秦非看上去就像一只柔軟而弱小的貓咪，沒有絲毫攻擊性——一看就會被刀疤收拾得很慘。

大家都不想去觸蝴蝶的霉頭。幾頁后紙后夾著一張診療單，上面寫著醫生對蘭姆的具體診斷結果。作為推動劇情前進最重要的、也是唯一的玩家，秦非在這一刻受到了史無前例的巨大關注，直播間觀眾人數暴增，直播面板角落數字翻飛，耳畔接連不斷響起系統提示，叮叮咚咚的積分聲幾乎將其他人的說話聲淹沒。

大無語家人們！

那雙冰冷的灰色眼睛像是兩顆無機質的玻璃珠，不含半分情感。

那他一定不會跟著19號他們一起，跑去招惹什么6號！“你確定你要和我一起進副本？”他問蕭霄。

鬼嬰從幼兒園中帶出了那截人骨笛，這令秦非對幼兒園起了興趣。

【任務提示：來了來了她來了，血修女帶著她最心愛的玩具向你走來了！卑微的小老鼠, 快邁動你那纖細的四肢奔跑吧，一旦被她捉住，絕不會是少了一只手或一只腳就能結束的。】

他們不僅是管理者，同時也是尸體。

“6號和5號也不太合適。”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他們從禮堂回來的那天，也就是在副本度過第一個晚上之前，導游曾給過他們一份游客指南。

不遠處，蕭霄見秦非醒了，邁步向這邊走來。

有人走上臺來，在棺材前面拉了一塊布，擋住了臺下大半的視線。順帶還將白天出去過的所有玩家都打上了“不是好人”的烙印。他這樣說道：“那我現在收點利息，也不過分吧？”

……

秦非接過杯子，用嘴唇淺淺碰了碰。蕭霄閉上眼，有模有樣地說起來：“今天我來到這里，是要向您懺悔我所犯的罪。”

他看著自家姐姐對兩名玩家追逐攻擊，笑得比秦非的小侄子看到小豬佩奇動畫片還要高興。而之后給6號幫忙，則是因為他異想天開，覺得他們反正也要失敗，他還不如干脆反水投靠6號。秦非見狀心下稍定。

沒有拿到獵頭資格的玩家假如強行滯留在低階世界中，一旦被系統發現，百分之一百會被投放進懲罰世界中去。

雖然大家只在他家待了10來分鐘，但秦非依舊可以確定，他家絕對沒有藏著什么尸體。

秦非此刻毫無頭緒。

蕭霄扭過頭：“？”

秦非的臉上不見半分血色，過于奮力的奔跑使得他的喉間涌上一股腥甜，睫毛也不由自主地輕顫，如同撲閃的蝶翼般，在蒼白的臉上散下一抹陰影。背后，老頭的腳步聲同樣也沒停。而善堂作為黑羽名下的掛名工會，主要的勢力范圍則是體驗世界到C級世界。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無疑再次刷新了撒旦的世界觀。

棺材里面靜靜側躺著一個人，雙眼緊閉，面色蒼白中帶著青紫，呼吸微弱，額角不斷有細汗淌出。秦非雖然人沒在活動中心，可屬性面板中紅白兩隊比分的變化他卻是能看到的。

或者有一些人耳聾后，反應會變得很快，即使不需要手語，光看別人的嘴型也能將他們的意思讀懂個大概。秦非輕輕“嘖”了一聲。

一夜無夢。

秦非眉心一跳，想回頭看看蕭霄怎么樣了，被身后的看守十分粗魯地一膝蓋蹬上后腰，半提半拖地往前走去。那是一條鞭子，皮質的黑色鞭身讓它看起來光澤而富有力量，像是一條活動的長蛇。他伸出手，掌心擺著那個修女發給玩家們的圣母抱嬰掛墜。

“那我現在就起來。”耽誤這么久，早餐時間早已過了，炒肝店里不復剛才熱鬧。

談永打了個哆嗦。就在林業幾人離開后，秦非也站了起來。不過他沒有離開炒肝店，而是轉身走向柜臺。

一旁，蕭霄還睜著他好奇的大眼睛。好端端一個大活人，就不見了？鬼女絲毫不為所動：“我知道那個人，是個十足的廢物，比起他的祖輩來，可以說連垃圾也算不上。”

6號人都傻了：“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