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已經告解完了,”休息室和餐廳一共就那么丁點兒大,能翻的地方早在下午就被翻過一遍了。
只不過他們都沒有秦非這樣好的運氣,一進門就直接掉落在了最核心的區域。“主播長得這么好看,死相一定也很美吧!”這聽起來簡直像一個笑話。
光是看他們二人現在這個不正常的樣子就知道,這桌食物一定有問題。
人嚇人也是會嚇死人的,大佬如果繼續保持這個形式作風,蕭霄都要開始擔憂他在今后的副本中的人身安全了。此刻的他看起來非常不對勁。
“你們怎么突然想起要逛幼兒園?”秦非裝作隨意地問道。就在秦非走進電梯間的一瞬間,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鈴響,系統提示在所有玩家腦內響起。
這就意味著,又有玩家要因此犧牲。這是一輛破舊的大巴車,正在灰白色的霧氣中顛簸行駛著,光線陰暗的車廂內橫七豎八躺著十來個人。有靈體對此提出質疑:
下面是一行標紅加粗的字。“啊!”
鬼嬰從始至終都沒有攻擊他,可他實在是太害怕了,鬼嬰出現后沒多久他便嚇昏了過去。蕭霄:“……”荒山依舊是那片荒山。
這個人又在說什么貓貓屁話?凌娜搖了搖頭,證實了秦非的想法:“我們天不亮就趕回來了,今天導游的確沒有來過。”“任平的具體死亡原因,我認為,大概可以朝兩個方向去思考。”
雖然他沒有回頭,但背后灼熱的視線如影隨形,令他全然無法忽略。這只臨時組合起來的團隊彼此之間沒有多少默契與信任,卻被捆綁在一起同進同出,任何一個善于領隊的決策人見到此等情況,都會覺得,這絕非一個明智之舉。其他幾名玩家并不清楚支線獎勵的分量有多重,雖然看到獎勵也高興,但隨便高興了一下,就將注意力放到旁的事物上去了。
其他人只以為是秦非拿出了壓箱底的道具,只有蕭霄盯著那紙面上的紋樣,眸中閃過一絲了然:“可以,這個能管用!”他已經看出來了,比起克扣自己的積分,系統明擺著更想把鬼嬰弄回副本里面去。刀疤退后兩步,回到程松身側。
“就是,那個,我有個事能不能麻煩你一下……”秦非隱約能夠看見,在蘭姆的意識深處,一片漆黑的空間里,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孩正面對面坐在那里。是鬼魂?幽靈?
“兒子,快來。”鬼火聽三途這樣說,抬起腳便踹在了金發男的小腿肚上:“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剛才沒站穩……想必心靈純潔的您是不會責怪我的對吧?”
她抬頭看向一旁的玩家們,黑白分明的眼中寫滿疑惑,似乎是想問:是不是你們把我的小伙伴藏起來了?熟悉的男聲混雜在一堆音色各異的呼喊聲中,被秦非精準捕捉。秦非不遠處的身前,右邊僵尸已然被扇懵逼了。
空氣中那些濃稠的黑暗因子就像是一坨正在逐漸干涸的水泥,從四面八方向他擠壓過來,壓得他的胸腔隱隱作痛。
雖然他依舊沒有動彈,但被秦非這樣直白地戳穿,緊張的心情使他的脖頸一點一點泛起了紅,逐漸蔓延到了整張臉上。
再仔細想,卻又怎么都想不起來了。迷宮的規則寫的比較細,從那些語焉不詳的文字背后,大約可以猜透一些他接下去可能會遇到的危險。
“今晚九點,守陰村村祭將正式開始,期間,熱情淳樸的村民將為大家帶來原汁原味的湘西趕尸表演。”秦非臉上的笑意加深了幾許,迎著來人走了過去。具秦非說,他和程松同樣也是在與各自的隊友走散后意外遇上的。
就在門關上的那一刻,秦非十分“順手”地將胳膊猛地一抬。蕭霄:“……”
薛驚奇吃了個閉門羹。
2分鐘;“開……開了——”蕭霄目瞪口呆,徐陽舒嚇了一跳,猛然轉身。
“怎么說?”蕭霄眼巴巴地道。
他臉眸將眼底的笑意隱下,雙手交疊輕輕搭在告解廳的窗框上,溫聲對三途開口道:“談談吧。”“讓人很想伸手為他抹上更鮮艷的顏色。”“跑啊臥槽槽槽,主播怎么不動啊???”
“主播那叫搭話嗎?那根本就是在懟人吧。”
攜卷著血肉氣味的勁風迎面劈來,千鈞一發之際,林業甚至已經閉上了眼睛準備等死。嘖,直播間里的觀眾們,癖好還真不是一般的變態,秦非感慨。當時兩人也都和秦非一樣,有過去拉她一把的沖動,可受制于過于遙遠的距離,都沒能成功實施。
教堂建造得極富有藝術氣息,高聳的穹頂,葉片式鑲嵌著彩色玻璃的窗欞,純白墻面嶄新而光潔,上面懸掛著一幅幅圣母與圣子的掛畫。難道他看起來很像是一個好色的人嗎???
像一只懶洋洋的、卷著尾巴的貓咪。現在蕭霄一看見秦非露出思考的表情就下意識地緊張,總覺得他又要發現什么令人害怕的真相了。“當然不。”秦非的眼底透出一股高深莫測的意味:“皮相不過是身外之物罷了,紅粉骷髏,白骨皮肉,一切皆是虛妄,你依舊是你,就算變了樣子,也還是原本的你,這并沒有什么好怕的。”
這一次,他沒在浪費時間去翻閱那些無用的書籍報紙。頭頂的吊燈沒有打開,每個座位前都擺著三只白蠟燭,插在黃銅燭臺上,正在黑暗中靜靜燃燒著。就在那痛感急劇加深的前一秒——
“剛才在回廊里,1號一直追著我跑,要不是表里世界翻轉,我可能就……”秦非的回答水平堪稱厚臉皮教科書的表率。其實這場面也不過只是看著嚇人而已,已經被煉化成活尸的秦非完全感覺不到痛。
神父擺擺手:“隨便,去你們該去的地方。”
作者感言
秦非半彎下腰,一排排檢查著座椅底部,一圈巡視下來以后卻并未發現任何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