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在追逐戰中,劉思思本該是有機會逃脫的!服務大廳就在街道中間最顯眼的位置,秦非走進大廳后表明來意,負責接引的NPC立刻滿臉笑意地將秦非帶到了三樓的副本線索投遞處。
難道是他聽錯了?村中建筑大多是青磚灰瓦的低矮平房,只在靠近大巴的村頭有一座高大的牌樓,上面綴著無數白色的紙錢串,被風吹過時發出窸窸窣窣的響聲。
普普通通一聲問好,落入三途和鬼火耳中卻宛若魔音穿腦。
……那是個名叫談永的青年,一頭雜亂的黃毛使他看上去輕浮又吊兒郎當,秦非對他有印象,方才在大巴車上,這個談永與刀疤幾乎一拍而合,是追隨著刀疤想要下車的那幾人當中之一。凌娜皺了皺眉。
焦慮與緊張使他的語氣不自覺帶上了一點哭腔。但,假如僅僅是這么簡單,醫生又為什么沒有看出來呢?
看看那些排行榜上有名的大佬,一個個名字多炫酷。程松皺起眉來,當時事發時他將一切都收入了眼中,他微垂下眼,目光冷冰冰地看了凌娜一眼。“主播到底在干嘛呀??”
3號的面容就這樣在他眼前暴露無遺。
“應該會有很多神像吧?”秦非:“喲?”
鼻端傳來濃重到不像話的血腥味,秦非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直直地望向天花板。
秦非在告解廳里第一次告密接連得分時,6號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慮而殺死的4號戀尸癖;秦非搖搖頭:“當然不行,因為我從頭到尾就沒有違反過規則。”程松不悅地皺起眉,刀疤卻不為所動,執拗地望著村長。
莫非這游戲的陣營區分,是需要玩家自行在副本背景中摸索嗎?寢室和休息室中間原本是貫通的, 如今卻突兀地多出了一扇柵欄門,將兩處死死隔斷開。既然一切不符合天主教教義的事都在懺悔之列,那NPC犯下的罪,一樣可以成為他捏在手中的把柄。
身型巨大的怪物甚至無需任何多余的動作,僅僅雙手起落之間,秦非躲藏的辦公室便已是支離破碎。因此在此之前,并沒有人將導游的異樣行為與秦非的技能聯想到一起。
不對,不對。
根據秦非從鬼火那邊打聽到的消息來看,蝴蝶行事一向非常張揚。秦非扔東西很有準頭,厚重的靠背和把手重重砸在僵尸的背上,將起跳到一半的僵尸直接砸了個踉蹌,屁股朝天頭朝地地杵在地上,長長的獠牙直接嵌進泥土中,拔都拔不動。
分明是令人目眥欲裂的驚悚場面,秦非心中卻驀然一動。它身上的每一塊肉瘤上都長著一只眼睛。
莫名其妙地被注入了一股勇氣,林業學著秦非那樣舀起一勺塞進嘴里。
和他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個年輕的女人,穿著件五顏六色的鮮艷衣服,胸上別了塊胸牌:
“什么什么,這幾個人在打什么啞謎。”秦非安撫般地拍了拍鬼火的肩膀:“不要擔心,你看我這不是什么都沒說嗎。”
下午在祠堂時黃袍鬼對他的興趣就異乎尋常地濃郁,當時秦非還沒有將這種興趣關聯到其他鬼怪的身上。他頭上粘著的那張符紙自從被秦非揭下來一次后就失去了效用,在亂葬崗被他自己撿了回去,當個貼紙一樣貼著玩,被揉得皺巴巴的,背面還沾滿了它的口水。又或者,祂是通過著某種媒介監視著自己?
接下去的一幕讓所有人都腎上腺素飆升。秦非才不想要它的腦袋,他一點伸手接過來的意思都沒有表現出來。“系統在看在規則里已經提示過我們,狼人社區的背后是存在著秘密的。”
“甚至有一次,他成功操了一個S級玩家。直到現在,那個S級玩家依舊是他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刀。”這個沒有。
兩人在水吧旁邊坐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心中已然有了大半把握,秦非明確了目的地,腳步愈發輕松,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淤青似乎都沒那么痛了。身后響起了不輕不重的腳步聲。
幾聲尖叫相繼從身旁發出,足以表明秦非并非獨自一人享受到了女鬼的款待。玩家只需要拿著這本筆記走進告解廳,完全可以在三分鐘之內,將自己的積分拉高到一個不敗之地。然而來到圣嬰院,他還沒來得及受傷,血瓶便先發揮出了意料之外的效用。
人格分裂。黛拉修女的指尖輕輕蹭過秦非的面頰,冰涼的指尖在他的肌膚上游走。
鋪蓋搬回來以后,秦非便將那三人轟走了:“今晚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先回去休息休息,養精蓄銳吧。”
“我、我……”林業的嘴角蠕動著,眼眶發燙。真是讓人嘔得慌呀!
終于,談永成功拽住了一個人的褲管:“救救我、我……我站不起來……”秦非接過三途手中的筆, 筆尖落下,在紙上畫出長而筆直的橫線。
“喂,司機!停車啊!”他沖司機吼道。玩家們的神情變得謹慎起來。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了同一個事實。
直播畫面中,修女已經轉過身來。
秦非沒空回答,連片刻的停頓都沒有,像是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那個地方可以說是整個義莊中看上去最安全的位置了,左右都有其他人做擋。
作者感言
也沒有遇見6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