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屋子的各個角落都拉著窗簾，光線透不進來。就這樣僵持了幾分鐘，怪物終于安靜下來，老老實實站在了安全區外。王明明的媽媽：“你本來就是我們家中的一份子，之前不讓你去二樓，只是害怕你會嚇壞了。”

刁明的理智被彌羊罵回來一點，不敢再和A級玩家嗆聲，悻悻地閉上嘴。“沒什么大不了的，密林而已，又不是沒進去過。”

“一片樹林。”秦非抿了抿唇，下頜緊繃。懂了，是想讓我們攙著你吧。彌羊也就算了, 黑羽那個家伙瞎湊什么熱鬧？？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地交談著，秦非一直在旁邊發呆。直播畫面中，谷梁慘然開口：“別掙扎了，事情已經很明顯，要想讓大家都能安全下潛到湖中心——”

雖然這樣想好像很荒謬。窗口里的NPC從文件夾中抽出一張紙，敲了個章，遞給秦非：“諾，簽字。”

為了避免被其他玩家發現異常，秦非和林業幾人決定分頭離開辦公室。但那根豎立在雪地中的桿子，正無聲地相中人傳遞著一個訊息。

他的臉頰上透著仿佛凍傷般不正常的薄紅，以及數道細細的、仿佛被指甲劃破的傷痕。蕭霄現在想起來依舊心有余悸。

粉店里傳來壓低的驚呼和桌椅翻倒的聲音，沉重的腳步向門外沖來。秦非這樣說一半藏一半的話成功讓應或誤會了，他將秦非的話理解成了“刁明當時就在密林邊緣，一直和你們在一起，沒跑到什么特別的地方去過”。

彌羊揮手擺了擺：“不關你們的事。”

……污染源也會倒霉嗎？

這似乎是現在最保險的選擇了，沿著外緣走不容易出事，一旦出現意外，他們可以隨時退回雪地里。

秦非身旁，應或正在擦腦門上的汗，副本里實在太冷，汗留在頭上頭會結成冰殼。

彌羊：……？？？但在那疊拍攝于半年前的照片中可以看出，當時的幼兒園還是以彩虹作為裝修主題。秦非驀然意識到，這絕不會是什么磕碰時留下的印記。

不過有了剛才秦非刷門的那一幕在前，起碼所有人都知道，秦非所做的一切是有目的的。

地上那個洞的大小，看起來是足夠放下一個壇子的。系統提示音毫無征兆地響起，在冰雪覆蓋的空闊山谷間幽然回響，與身下深澗內傳來的嗡鳴聲裹挾在一起，扭轉出如困獸尖嘯般的尾音。

鬼火興奮地低聲道。

“醒醒，天亮了。”雪山不可能找一個敵軍替自己馴化使徒，所以，作為被雪山選定的“教官”，秦非本人毫無疑問已然是一個合格的使徒了。

因為擔心蝴蝶他們追上來，秦非甚至把外面那把大鎖一并拆了下來, 重新將鐵門從里鎖上。——蝴蝶一路沖刺，后面的鬼怪大軍緊追不舍。

帳篷里光線昏暗，將他的面部輪廓映襯得柔和而脆弱。

頂樓三層融合以后，他們一出門就是16樓，一路向下，如今抵達的這層是1樓，絕對不會出錯。……

“對了。”他在徹底離開結算空間前，回過頭，特意叮囑道：他們只是說小秦升到A級的速度很快。

直播大廳中，觀眾們一個個雙目圓瞪，緊盯著光幕。“2.在安全區范圍內，玩家可完全無視任何來自副本NPC的傷害。”戴著面具混進人群中，不算突兀。

“你不能殺我。”秦非幽幽道，“因為，如果我死了，你也一樣活不了。”基于他主動放棄了參賽，副會長便給他安排了一項任務：他禮貌地詢問了茉莉的意見，并且沒有做出諸如脫外套之類的孟浪舉措，這令茉莉頭的好感度條又向上浮動了一些。

“彌羊大佬！”陶征有點驚喜。能在副本里和偶像面基的機會，也不是人人都有的。

眾人下意識地扭頭張望，也顧不上到底能不能看見。其實副本內現存的玩家，應該不止十九個人，但或許是被社區里的怪物纏住了，還有少量玩家并未出現在這里。

他們剛剛千挑萬選，選中了一個無敵簡單的房間，進房間花20分鐘拼好了一副拼圖，一人賺了一顆彩球。

和余阿婆的銅鏡一樣，這枚戒指同樣是一個空間鑰匙。打不過，那就只能……

有個穿保安服的玩家突然道：“我！我好像知道該怎么出去了。”“真的嗎？那可真是太好了！”據他所知，這兩人之間唯一的交集，不過也只是上次那場R級對抗賽而已。

其實他們只打算在密林最表層轉悠一下，給雇傭協議一個交代。

究其原因，大概還要歸功于手上的戒指。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