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秦非在鏡子中看見了他內(nèi)心的“撒旦”、又在房間中發(fā)現(xiàn)了象征著魔鬼與邪惡的山羊頭骨。
這是一道十分淺顯易懂的邏輯題。因此,秦非一直認為,自己里人格的特點大約就是邪惡、謊言、或者誘惑他人走上罪惡,諸如此類能夠和“魔鬼”搭上邊的東西。
在如今這生死攸關(guān)的緊要關(guān)頭,這份平淡反而意外地有些讓人熱血沸騰。戕害、傾軋、殺戮。
怎么說什么應(yīng)什么???秦非揉了揉眼睛,又打了個噴嚏。
就在他們離開活動區(qū)回到臥室后,這短短的一小時之內(nèi)。“對……對!”他的語氣逐漸變得堅定,和秦非剛才一樣堅定。
“然后呢?”談永急迫地問道。反正無法攻略,那東西又沒辦法從鏡子里出來,秦非干脆盡情放飛自我。腳步頓住,他最終還是沒能克制住自己的求知欲,轉(zhuǎn)頭看向秦非:
反正,他們連掄著大斧頭的狂野壯漢0號囚徒都見識過了。兩人心中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他們在大巴車上第一眼看見秦非時,對方臉上那柔和而又鎮(zhèn)定的笑容。
0號自然無法得知秦非心中的真實所想,但,面前這個青年狀似恐懼的模樣依舊狠狠取悅了他。等這個主播的視角直接黑掉, 那些小粉絲就蹲在地上哭吧!可他不是昏迷了嗎?他不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與活死人無異嗎?
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找對方的麻煩。秦非從善如流:“那本書……”不知過了多久,坡度終于逐漸變緩,一條狹長的走廊出現(xiàn)在兩人眼前。
青年一揮手,大言不慚地道:‘我知道我看起來很年輕,或許永葆青春就是上帝賜予我的獎勵。”
所有人都自身難保,哪還顧得上別人?他目光閃爍:“我記得,2號死之前,應(yīng)該是在追12號吧?”沉重的腳步聲踩踏在地板上。
“我問你晚上吃什么?”反正,跑是不可能跑掉的,秦非干脆放棄掙扎,原地擺爛。
在副本世界里,但凡不是觸之必死的地方,只有有必要,玩家們都得去走一遭。當平頭說完紅方任務(wù)是抓鬼后,表情卻立即便做了驚愕。
“這個說來可就話長了。”玩家們:“……”秦飛腦海里浮現(xiàn)出幾個字。
“我能不能問問。”蕭霄壓低嗓音詢問三途,“你們公會找他是打算干嘛?”
鏡中的秦非呆了幾秒,半晌沒能回得過神來。蕭霄低聲道:“有點奇怪。”秦非點了點頭。
“呼——”曾經(jīng)的村民們被僵尸追逐到這里后撕碎,于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復(fù)著自己的經(jīng)歷,再也無法逃脫,像是被卷入一場永無止息的輪回噩夢。棺材里的溫度剛才還與室外一致,如今卻變得異常冰冷。
他的話音落下,會議室內(nèi)的玩家們臉上頓時露出喜色來。
“應(yīng)該會有很多神像吧?”三途和鬼火也跟著坐了過去,四個人將桌子占滿。
NPC生氣了。圣嬰們?nèi)齼蓛傻卦诨顒訁^(qū)中打著轉(zhuǎn),不時有人上前同其他人搭訕,對話卻都沒能持續(xù)多久。中間那靈體一副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的模樣,伸手捋了捋自己并不存在的胡須,拖長著嗓音開了口:“那還要從三天前,這場直播剛開始的時候說起……”
輕飄飄的一句話, 成功讓蕭霄和觀眾都沉默了。隨著秦非一聲叱喝,兩人不要命般地狂奔起來!
但也僅僅就是一點點罷了。徐陽舒本就是一人獨行,差點把膽嚇破,用盡自己積攢了半輩子的勇氣上到二樓,拉了幾下門發(fā)現(xiàn)打不開,于是頭也不回地跑了。
頭頂?shù)哪举|(zhì)橫梁早已風化斑駁,過道一側(cè)的門板都已老舊掉漆,上面遍布著細長的道狀裂口,很像是被什么東西抓撓過的痕跡。“1號和2號來到里世界后,都異化成了和他們?nèi)烁裣鄬?yīng)的樣子。”三途推測道,“或許14號也是同樣。”
秦非捧起茶杯抿了一口,俊秀的臉上笑意溫和,琥珀色的瞳孔明亮。
一切與之前并無不同。“插隊不可能是死因。”秦非的反應(yīng)極快,幾乎不假思索。
這家伙能不能自己聽聽他說的是不是人話。秦非的聲音壓的很低,和剛才他為自己辯駁時擲地有聲的敘述不同,他的嗓音像是從胸腔深處逼出,帶著依稀可聞的回響:“哨子——”
秦非卻微笑抬頭看向?qū)в危f出了一句讓所有人驚掉下巴的話:“旅行團的住宿條件真不錯。”當然,這還遠遠不夠。談永幾乎要閉過氣去,此時此刻,他是多么希望那幾個老玩家能夠來拉他一把!
他說這些話時沒有看向會議桌旁的秦非和,并未認出,這個正在聽他們閑談的三途的朋友,就是他口中“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這是一場僅存于蘭姆的精神世界的污染,并未向外蔓延。他這樣說道。
很快,秦非又發(fā)現(xiàn)了一些別的線索。此時此刻,并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人覬覦了的撒旦,正處在強烈的疑惑當中。剛才的追逐戰(zhàn)系統(tǒng)播報是全體玩家都能聽見的。
他在女鬼的手指接觸到他的脖子后就邁步開始向前走,不太妙的是,女鬼似乎并不需要像他們一樣遵守游戲規(guī)則。
作者感言
秦非不著痕跡地吞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