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鬼火抬頭的瞬間,他驚愕地發現,面前那個身材佝僂、怎么看都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的14號,在他們走進屋里之后,雙眼突然瞪得滾圓。林業:“我也是紅方。”也對。
……媽的,它也好像吐啊!或許……那一塊塊石碑便是他們和同伴的老家,即使追捕獵物,它們也不能把自家房子毀了?
這不會是真的吧?!是蕭霄。
她果然沒有看錯, 這個崔冉, 絕對不是個好人。大巴?可心里知道,和被拿到明面上說出來,是截然不同的兩碼事。
死的就會是3號自己。
蝴蝶那邊也沒再有什么動靜,可能他們已經放棄了吧。“艸,這也太牛逼了。”蕭霄聽的目瞪口呆。玩家們沉默地圍成一圈,秦非雙手交疊,坐在人群中間。
秦非接過她遞來的冊子,隨手拿起最頂上一本翻閱起來。那六個今年新死的村民,已經在祠堂中立下生牌,就不能再隨意替換。
為了避開那滿床血污,他不得不坐得很靠邊,清瘦的背部因此而挺得異常筆直,他的身材高挑,肩膀挺闊,將神父袍襯出優雅漂亮的輪廓。緊接著,好幾個五顏六色的高階靈體出現在了金色的靈體身旁。道理是這樣沒錯。
然而,下一秒,王明明的媽媽說出了一句完全出乎它意料的臺詞。鬼火也是一樣,他的紅色比三途多一點點,但距離“裝滿珠子”來說也還差得遠。
不是他不努力,但是實在沒辦法了。
兩人都沒有多余的閑心去理會2號。
越來越近。秦非并沒有看什么草稿或是筆記,但他一字一字說出的內容都與大巴曾經播報過的沒有分毫偏差。
他已經通關了好幾個副本,但其實,他從來沒在其中發揮過什么真正的作用。
秦非笑容純澈,露出一排細細的潔白整齊的貝齒,看起來單純得不想樣子。
司機并不理會,依舊自顧自開著車。他伸手,將右邊僵尸的頭輕輕拂開:“婉拒了哈。”
值得分享的信息點的確很多,蕭霄一路高談闊論,引得眾玩家們時不時發出“哦~”的驚嘆聲。“喂?”他擰起眉頭。
秦非不解:“還可以這樣?”彼時他正蝸居在他的小別墅里,懶洋洋地曬著太陽。其實秦非這么做的理由很簡單。
秦非環視一圈,見空地上只有他們三人,便詢問道:“其他人呢?”談永的臉直接漲成了豬肝色。他操縱著自己不甚靈敏的左眼皮,向秦非眨了眨眼,留下一個不自然到有些許恐怖的wink。
不等他迎上前去,秦非便率先一步向他走了過來:鬼女的左手掐著秦非的脖子,鬼女的右手掐著鬼女的左手。灰色的帽檐下,導游的視線不斷在青年和車載電話之間游走。
自然,墳山,老玩家們也是非去不可。因為第三條規則的誤導,進入迷宮的人很可能一直到死,都無法發現他們想要尋找的秘密。青年一語道破周遭異狀。
老板娘愣了一下。他緩慢地抬頭環視四周。這特么的,居然還是一根電棍。
他側過身,一臉擔憂地指向身后。再然后的動作甚至并非秦非主觀進行,完全像是經歷了一個過場動畫,而后眼珠就那么完完整整地出現在他的手上了。
“啊……對了。”系統終于回過神來:“玩家秦非違規帶離0039號副本重要NPC:【死去多年的鬼嬰】。”“tmd,我真是服了,這新人是不是個傻X——”
那種害怕到爆炸的樣子,簡直像是屁股后面有鬼在追。“也不會怎么樣吧,反正是不會死掉,應該就是掉點san什么的……說起來,我至今都沒弄明白告解廳這條支線背后的劇情究竟是什么,以前的玩家都沒把這條線打穿過。”
他望著秦非的眼睛,渾濁的瞳孔中寫滿警惕:“你問他做什么,你是什么人?”“別扇他了!來扇我!我臉大,來扇我啊!!!”
他完全將這副本的特性拋開,將它當做了任何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副本一樣,一門心思去探索“劇情”。
10分鐘后。他和三途現在的狀況都很不好,甚至可以說是手無縛雞之力也不為過。
三明治還散發著微微熱氣,口味與面包店里賣的沒什么不同。蕭霄從來沒有想過,在副本中,竟然真的會有秦非這樣,在危急關頭舍己救人的人。手一點要聽話的意思都沒有, 示威似的舞動了一下手指。
“我有個事,想拜托你幫一下忙。”
還是秦非的臉。
作者感言
當時他口干舌燥地說了半晌,對面理也沒理他,連窗戶縫都打沒開一條,完全當他是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