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眉頭皺了起來。其實,宋天沒有留意到。那卑微卻堅韌、直到死到臨頭依舊永不放棄抵抗的弱小生物。
三途將信將疑地挑眉:“什么事?”……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張怎樣可怖的臉!
至于村祭失敗后整個村的人都會跟他們一起陪葬這件事——秦非:“……”
“嘻嘻——哈哈啊哈……”秦非笑了笑。“這里很危險,千萬不要停下來!”
看來,守陰村的村民也沒有把那兩個已經失去神智的玩家算在祭品的人數里。“小秦。”
炒肝店的上菜速度很快,四人落座后還沒來得及說上幾句話,老板娘已經端著托盤過來了。
這地方實在太小,只消幾眼便足以將整個辦公室的場景全部囊括眼中,一個書柜,一張書桌,靠墻擺放的兩個書架,就是房間里全部的東西。這個舉措顯然不太安全,因為大家并不知道“敲門”算不算違背守陰村的風俗。
門外,一道近一人寬的血痕清晰可見。
在秦非的視角下,老人頭頂的紅色文字內容在下一瞬間猝然改變。“謝謝大家剛才給我的提示。”
世界上怎么會有人不怕死。
但那種級別的道具,在F級玩家的商城中根本連影子都沒有。斷斷續續的一句話,卻在直播間觀眾中掀起軒然大波。……
將所有一切說完后,祂忽然抬起頭來,十分認真地凝視著秦非的眼睛。
可當秦非的手碰到徐陽舒的肩膀時,手下那人的身體依舊十分明顯地狠狠抖了抖。這可是對兒子有著10,521%好感度的父母,怎么可能因為孩子失手打碎一件不值錢的普通小玩意兒,而對孩子發脾氣呢?“那14號呢?”鬼火提出疑問,“14號也是這樣嗎?”
“他們家也有人去世了。”但現在,一切都被那兩個蠢貨給毀了。觀眾們已經開始胡言亂語。
蕭霄:他覺得秦大佬在罵他,但他沒有證據。雖然規則直播間內的觀眾們很喜歡看主播五花八門的死狀,但今天卻不一樣。
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直接看樂了。秦非的表情有些許怪異。畢竟,王明明的家現在就是他秦非的家,只要想回去隨時都可以,不必急于一時。
卻被自己的祖孫后輩如此糟踐。而秦非也并不打算費神去跟他們解釋。秦非用食指和拇指拈著自己的“眼球”,將它舉起,半瞇眼凝視著,就像在陽光下鑒賞一顆珍珠的色澤。
就像一塊石頭砸向冬末春初結冰的河面,那平靜的表象瞬間碎裂,裂痕如蛛網般蔓延。
秦非:!“14號不是死了嗎,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迷宮回廊里?”
“可那個ID叫道長的主播抽到的角色是10號,10號的人設是智力障礙,這個角色是沒有里人格的,也沒有欲望和陰暗面,所以他剛才什么也沒看見。”實在太過于搶鏡,彈幕中的話題漸漸開始向鬼嬰偏移。
搞得好像是自己在央求他似的,低三下四的。車上的新人或許不知道,但老玩家一看便知,那個壯漢絕對不是真的被嚇破膽了,他只是近距離接觸到了黑暗系的npc,san值受到了影響。
這條路他已經走過很多遍了,石質臺階青苔遍布,地面濕滑,但秦非步速未減。不知其他玩家是沒聽到還是不愿做答,總之,沒有人理會他。在那種rpg游戲里,像這樣突然找玩家搭話的NPC,一般都是帶著任務來的。
只要讓修女把所有玩家都鎖在里世界的囚房里,那他們就注定都翻不起什么風浪。
而且,誰會不知道自己身體里流淌的鮮血是什么顏色,他又不是色盲。“主播醒了!快回來快回來。”“所以這個NPC到底是怎么惹到他了,難道真的像他說的那樣,是因為長著和他一樣的臉又不怎么帥嗎?”
秦非環視一圈,見空地上只有他們三人,便詢問道:“其他人呢?”緊接著,有人抬手敲了敲門。說著他開始報菜名:“鮑魚、海參、北極貝、蝦滑、毛肚……”
“他們派了四五個彪形大漢守在我家樓下,就連我下樓去小區門口買包煙,身后都有人寸步不離地跟著。”徐陽舒苦著臉道。
起碼現在沒有。
“啊——!!!”雖然一直沒有離開臥室,但在這兩個多小時中,通過房間的貓眼,秦非已經觀察到有好幾撥人朝6號的房間過去了。
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凌娜便搶先一步回答起秦非的問題來:“我們和你們差不多,昨晚的追逐戰結束以后,我們怎么找都找不到出口,只好一直在亂葬崗游蕩。”秦非:……
他能看到的只有一點, 那就是對方是個掌握著他生死的NPC。5號好像很畏懼事態朝向那個方向發展,急切地試圖勸服其他人。
作者感言
騶虎擠在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