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到齊了。“你對蝴蝶好像還挺了解?”“小秦!!!”
他們剛醒來時檢查過四周,視線所及的范圍內沒有其他玩家存在。菲菲:……
砰!
不僅如此,還自帶檢索功能。秦非開始盤算著。
秦非總覺得,系統必定會對此作出一些應對的措施。“你這氣球人裝。”彌羊實在欣賞不來,“……如果碰到尖銳物,不會直接被戳爆吧?”
不遠處傳來簌簌的腳步聲,三途警惕地朝那方向望去,卻在看清來人后神色驟然一松。
“咔噠”一聲,身后響起落鎖聲。后廚正中是三個金屬長桌,桌上擺著紅紅白白的肉塊。
那就是一雙眼睛。然后,那扇房門消失了。
基于他主動放棄了參賽,副會長便給他安排了一項任務:鬼臉圖案板板正正地出現在祭壇上,秦非從隨身空間里摸出一個塑料袋。“應或臉都白了。”
“薛老師!”直到背后的鬼怪們徹底消散在夜色當中,再不見分毫動靜,已經奔跑得胸腔發疼的玩家們這才稍微停下來喘口氣。阿惠和隊內另一個名叫谷梁的男玩家一起研究著那張破損的地圖,那是他們剛才從隔壁黎明小隊那里要來的。
在副本中,只要不受太大的傷,離開副本回到中心城時都可以自動恢復如初。是深坑下有東西正在窺視他們!
杰克確實正在思考,他想,自己是否在副本臨近結束時走了好運,終于找到了一個能夠將落單的獵物收入囊中的機會。林業:“……”秦非無聲地嘆了口氣。
“你這氣球人裝。”彌羊實在欣賞不來,“……如果碰到尖銳物,不會直接被戳爆吧?”
而動物則被圈養著,進行隨時會喪命的游戲。那過于龐大的鬼怪NPC排山倒海,黑壓壓一片,幾乎將整個走廊塞滿。秦非腦海中涌起一個荒謬的想法。
“你看,前面的人能看地圖引路,后面的人負責斷后觀察地形,就只有你。”通關成功的系統音響起,變成了石膏像的彌羊揉著腰緩緩向前走了一步。蝴蝶從來都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受到冒犯后直接怒火滔天,無法交流就意味著不可能有更進一步的任務,蝴蝶再也沒有多余的顧忌,揮手指揮著一個傀儡向余阿婆所在的方向迎去。
他正安靜地站在傀儡身后,靜靜觀望著樓下的情況。“看不清。”四人交流著各自在房間內的見聞。
事實上,他們還遠未窘迫到如此地步。他從沒有一刻像此時這樣,覺得自己這么貧窮過。
這是……什么情況?
秦非一行人已然來到了社區中心廣場的某一處。早不升級晚不升級,偏偏這個時候升級。他已經整個貼上了秦非的后背,兩道身影在黑暗中糾纏在一起,而前方的NPC毫無知覺。
他手上的塑料袋塞得鼓鼓的,在離開商業街以前,秦非最后還去了一趟報刊亭,花一塊錢買了厚厚一疊過期的舊報紙。
這一次大家有了經驗,不再擔憂如何開門的問題,一個個弓著腰,裝作十分狗腿的模樣將秦非往前送。彌羊反應速度飛快,抬起手,“pia”一巴掌拍在了自己嘴巴上。
而即使灰蛾不會飛到湖面以外,玩家只要潛進水里,同樣分分鐘就會被當成餌料吃干抹凈。……不,準確來說,應該是有股他熟悉的氣息,隱藏在他并不熟悉的另一股氣息之下。
秦非說謊的時候眼都不眨一下, 語氣斬釘截鐵,認真得仿佛在演講:“慌慌張張地朝這邊跑過來了!”那一株株林立的樹影,在夜幕中綿延成一片,杳無邊際。秦非用雙手捧起一大捧雪,將整張臉埋進雪中。
腳下踩踏的地毯似乎過于柔軟了,半層鞋底都深陷了進去,左腳與右腳傳來不同的觸感。秦非現在過去剛好可以撞見另外的玩家們商討對策,還能順便錯開和林業幾人的行程。“爸爸媽媽,我回來了。”
——比如騙騙人之類的。刺頭覺得自己今晚真是倒了血霉,早知道他就不該跟著這個姓薛的笑面虎,便宜半點沒占到還被帶進了任務里。倘若她神志尚清,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同意。甚至不需要旁人提醒,她自己也會選擇這么做。
但當眾人聽完薛驚奇之后的發言,卻不得不承認,盒飯的確是小事。應或心里的尖叫雞引吭高歌!
由于不清楚峽谷這段路會遇到什么事,玩家們整齊的排成了兩列,兩兩并肩,警惕地向前行走著。作為一個資深顏控,亞莉安還曾對著蝴蝶大發過幾回花癡,覺得他雖然騷包得有點過度,但那張臉實在精雕細琢鬼斧神工,像尊充滿藝術感的雕像。一張邀請函可以額外攜帶一名玩家進入預選賽,攜帶者不限等級。
秦非將大半張臉都縮進了衣領里,露出來的部分看不清表情。呂心的神志在進入洗手間前短暫地清醒了幾秒。他甚至已經不動了,佝僂著背,僵硬地側躺在雪地里。
那大大的、清晰的、散發著熒光的好感度條, 就是秦非在這棟房子里最保險的護身符。“啊!對,我們來活動中心的時候,不是少了一張床嗎?”“笑死了,老婆好會說。”
其實他的這套應對方法也并非全無道理。
作者感言
再浪費口舌又有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