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吧,看面相那難道不是他的專業嗎?可他怎么什么也沒看出來呢?他原本以為秦非那樣突兀地問了一句,大約是覺察到了什么副本中隱藏的線索,像秦非這樣的初級玩家,甚至對于直播系統和觀眾的具體認知都還不完善,怎么可能會有那種道具呢?
聽上去委實有些冒險,但,現在也只能這么辦了。怪不得樣貌這么相似。其實秦非完全沒有觀眾們想的那么夸張。
和孫守義一樣,其他玩家同樣也是這個想法。
村長嘴角一抽。他現在相信了,他可能真的是個白癡。
孫守義見狀忙跟上前幫忙。
一下。他根據一些進副本前就拿到手的線索, 去實地繪測了一張守陰村祠堂的地圖。
他們好像也正在被個什么東西追,和秦非視線相觸時,臉上露出意外又愕然的表情。片刻過后,他看了一眼義莊大門,眼神閃爍著低聲道:“剛才來的時候,我聽到外面的村民說話,村東的山坡……”
為了保證兩人始終同行不分開,孫守義在前, 徐陽舒在后,兩人左手握著左手、右手握著右手,像幼兒園小朋友玩開火車那樣站作了一列。心理壓力實在太大,鬼火開始沒話找話:“我們要合作嗎?”順著未關的房間門,村長看到外面墨藍的天色,眸中閃過一絲了然。
熒紅色的提示條清晰可見。
隨著時間的推移流逝,他們會越來越激動、越來越急躁,而越是急躁,真相就越是離他們遠去……“那個該死的罪人,他犯了褻瀆神明的罪孽,試圖與同性親近——而且,他竟然試圖要對我不敬。”
不對,不對。
眾人開始慶幸。鞋跟踩落在地面,發出沉重的悶響,每一下都像是踩在了玩家們的心臟上。或許,他應該再回一趟臥室,同鏡中的那個“秦非”好好交流一下了。
假如祂有一個固定的模樣。也對。
秦非站在門口。司機整個上半身被他推得歪斜到了墻上,雙手卻仍舊牢牢把控著方向盤,就像是被膠水粘在上面了似的。“二,本次旅行團共有18名成員,請在旅行過程中定期清點人數。若發現旅客數量增多,請忽視;若發現旅客數量減少,則為正常現象。若旅客數減少至6人以下,請回到旅游大巴撥打旅社求助熱線,旅社將為大家分派新的導游。”
餐量不算很大,為了避免浪費“主賜予的食物”, 在場的24人都將晚餐吃得一干二凈。……秦非抬頭,目光落在這棟與左右兩邊完全沒有區別的普通村屋上。
可惜他從小就膽子小到不行。他瞥了一眼仍不明就里的三人。……媽的,它也好像吐啊!
小女孩開心地笑著,蹦蹦跳跳地穿行在院子里的兒童游樂設施之間。這個清瘦秀氣、穿著藍白色校服的男孩子,不正是守陰村副本里,和他們一起通關的林業嗎?“怎么會不見了?”
秦非向前走動幾步,徹底走出了鏡片碎裂的范圍。三途將兩人送到暗火公會門口。但他偏偏在這個時候發現了從不遠處一閃而逝的蕭霄。
鬼女一點也不在意,身形一晃,竟分化出兩個一模一樣的自己來。
昨晚14號死亡后,玩家們還沒來得及外出查看,就直接在走廊上被送進了里世界。
很可惜,饒是他仔仔細細翻找了半晌,那些花圈和吊唁用的白幡依舊安然不動的擺放在那里。8號突然地張嘴,卻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響。眾玩家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便見那二人的指縫間滿是泥土,身側的土地上則布滿彎彎道道,不知是些什么鬼畫符。
還看清最真實的自己。
“咳。”秦非清了清嗓子。
——這并不是秦非自己取出來的。秦非在打不開調度面板和彈幕界面的同時,自然也和自己的隨身空間失聯了。
“比如……去找找告解廳的鑰匙之類的。”三途補充道。和幼兒園正門口畫著的圖標一模一樣。
下面有一行小字:“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近半數玩家都選擇了和秦非幾人走相同的方向。
秦非的力道并不重,但出手的速度和精準度都令人不容小覷。
又一下。石像,活過來了。這間房里的擺設和它的外觀一樣,都已經十分陳舊了,那些夜間村中隨處可見的石質神像在屋里并沒有出現,地上散落著一些水果玉米之類的食物,也不知扔在那里多久,全都干癟得不成樣子。
玩家身處的副本世界只能升級不能降級,玩家們只能不斷努力,掙扎向前,或是死。它看起來似乎沒法離開那里。不會被氣哭了吧……?
他人都暈過去了,在夢里拍自己嗎?鬼火和三途也一愣。
作者感言
蕭霄:“當然不是……我就是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