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中的6號顯然也被說懵了。
等到那時,玩家就可以根據規則6,對新出現的角色進行攻擊。他去祠堂只做了一件事:他的手里捏著一把匕首,這是6號唯一給他的東西。
今天傍晚離開義莊時,秦非同義莊中玩家都做過交談。
這些線索就是由曾經通關那場副本的玩家們提供的。
只可惜,那是不可能的。先是6號和7號吵起來了,5號試圖和稀泥,卻被指責管得太多,不算大的休息區瞬間硝煙四起。
難道是他們家日常生活中十分尋常的一環嗎?秦非向布簾望去,卻在下個瞬間,瞳孔驟然一縮!一旦那兩人喪命于尸鬼之口,那他和蕭霄同樣,也一個都別想逃掉!
“活人煉尸有損陰德,煞氣過重,極易尸變。”秦非讀道。那張原本普通的臉不知何時已然變了模樣,皮膚腫脹透明,隱約可見底下青黑色的血管,眼珠幾乎快要被擠出眼眶,鮮血順著他的眼眶和嘴角流下,看上去面目出奇地可怖。秦非回過頭,眼神中寫滿無辜:“我只是想去1號或者2號的房間,把他們的鋪蓋搬過來而已。”
秦非隔壁房間住著11號玩家,根據鬼火和三途分享的情報,11號是臆想癥,這一點在醫生的筆記里也得到了證實。秦非卻并不覺得意外。房間正中整整齊齊擺放著六臺棺材,棺蓋沒有合攏,棺材里空空如也。
只有零星的幾滴血,大概是2號向他們走過去的時候留下的。玩家在副本中度過了四五天的時間,雖然每天都待在義莊里,可實際上,眾人所踏足的卻僅僅只是義莊的院子罷了。
有玩家向薛驚奇遞過來一包紙巾,薛驚奇抽出一張擦了擦汗,又將剩下的分給別人。這兩條規則在秦非的腦內交錯回響。
原本,所有人都以為,秦非被蝴蝶追殺這件事會成為規則中心城內起碼近一個月最受人歡迎的談資。“我們是外來的鬼魂,聽說這里可以住鬼,特意過來投奔。”秦非語調舒緩輕柔,禮貌得不要不要的。再加上他看上去單薄又無害,比暴力瘋狂的6號不知好到了哪里,因此,在大多數玩家眼中,6號對他們的威脅反倒更加直觀一些。
尸鬼們攻擊力強勁,行動速度也不慢,但或許是受到那一塊塊枯骨與滿身腐爛碎肉所擾,它們的動作并不算靈活。他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抽回手,飛速遠離了那面墻。
越來越多的靈體涌入F級直播大廳。
秦非柔聲細語地說:“很抱歉打擾到你的休息。”
她說話時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傲慢,說出口的內容卻令蕭霄驟然一喜。
“村長!村長——!!”
秦非光明正大地偷聽了半天,卻發現自己聽不太明白。他頭頂的好感度條此時就像出現了什么故障一樣,不停地閃爍、再閃爍。
賭盤這種東西,他在中心城中休息的那幾天里也是略有耳聞。
揮手告別后,三人并肩離開了艾拉的臥室。
因為那次失敗無疑讓他丟了大臉。
那里有一條干凈的路,寬度僅容一人通過,一看就是這兩夫妻特意為“愛干凈”的王明明留出來的。這樣的形容聽起來倒像是系統。
還是說,整個村子都正在隨著時間流逝而不斷變化著?一浪接一浪的喧嚷聲幾乎快要將天花板震翻。
14號是個玩家,退出選拔是什么意思?他連眼神都不曾給秦非一個,腳下步速飛快,就這樣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直至最后——
她蒼白的鬼手已經緊緊覆在了青年白皙修長的脖頸上。林業嘴角抽搐。
鋪天蓋地的“老婆”與“主播加油”聲中,間或夾雜著一些不太合群的聲音,大概是無意間亂入的新觀眾,難得見到這種陣仗,被嚇了一跳:秦非輕輕“嘖”了一聲。還好他下來時沒有多留一個心眼,將這地窖的門從里反鎖住,不然現在可就徹底完蛋了。
總的來說,雖然有很多美中不足,但宋天的確給玩家們帶來了十分重要的信息點:最后,他十分痛苦地閉了閉眼:“我真想不起來了……說起來我怎么感覺最近老忘事?”他的哥哥姐姐們都長大了一些,他卻仍舊是當初那個瘦弱的男孩。
6號一行人先后殺死了兩人,這一舉動終于讓其他玩家感到了不安。今天的手和那晚不同,正老老實實長在鬼女的手腕上,也沒有獨屬于自己的好感度提示條,看上去與任何一只普普通通的手沒什么兩樣。一號一雙眼睛在秦非、蕭霄和鬼嬰之間打轉,目光落在鬼嬰身上時顯而易見變得友善,而當視線挪移至秦非和蕭霄身上時,又帶著濃重的審視和敵意。
——要吃的話她早吃了,不會費這么大干戈在這里和他浪費口水。
“說不定我們直接鉆進告解廳的殘骸里,一樣能進行懺悔呢?”就在那痛感急劇加深的前一秒——空氣中醞釀著沉悶的死氣,令人的心跳頻率不由自主的失衡,總覺得要有什么糟糕的事情發生。
見秦非和蕭霄看了過來,他忽然抬高了音量,宛如刻意向秦非示威般詢問程松道:“如果我加入,那——”也不知它那顆僵尸腦袋里究竟想了些什么東西,竟伸手,將秦非放回他脖子上的頭又摘了下來。外面的天色似乎亮了一點,雖然天空依舊灰蒙蒙一片,可從云霧背后勉強透出的一點點陽光來看,時間應該是快到中午了。
作者感言
也就是說這幾個玩家死后很有可能會直接變成第2個囚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