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換好清朝官服的青年面容安詳?shù)匮雠P于棺中,對著村長露出一個大大的、燦爛的笑容:
雖然新人十有八九也派不上什么用場。但據(jù)林業(yè)所知, 已經(jīng)到處都是正在討論這件事的人。有點臭,又帶著淡淡的腥氣,像是腐肉。
“主播的眼睛真漂亮,好像戴了美瞳一樣。”咔嚓。尊敬的主, 他錯了,他真的錯了!
門鎖著,秦非用黛拉修女給他的那串鑰匙試了試,很快便成功將門打開。秦非卻像個沒事人一般,似乎完全感受不到痛苦似的,用右手食指沾了自己的血,一個一個點按在其他玩家的額頭上。話音落,餐桌上當即響起啪啦一聲。
事實上,后者十分難以執(zhí)行,因為修女極少出現(xiàn),而且每次出現(xiàn)都是有事要宣布。D級直播大廳內(nèi), 隨著鏡子砰然墜地發(fā)出的碎裂聲響,光幕前的觀眾們瞬間驚呼聲一片。
一號一雙眼睛在秦非、蕭霄和鬼嬰之間打轉(zhuǎn),目光落在鬼嬰身上時顯而易見變得友善,而當視線挪移至秦非和蕭霄身上時,又帶著濃重的審視和敵意。他緩緩地、緩緩地將身體靠在門上,向上移動,想要透過貓眼去看門外。
只是,這枚吊墜的珠子里盛滿了鮮紅的液體,就像一顆正在蓬勃跳動著的、飽含著生命力的心臟。
身后傳來林業(yè)的驚呼。死得不留絲毫線索,死得所有人都一無所知。
因此亞莉安今天一看到秦非,便立即認出了他,并雙眼發(fā)亮地走了過來。亞莉安瘋狂點頭。
……
大開殺戒的怪物。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現(xiàn)象。
寄件人不明。
也不知道6號哪里得罪了鬼火,路過他身旁時,鬼火還伸腳狠狠踢了他一下。
夜色暗沉,遮掩了許多細節(jié),村長沒有發(fā)現(xiàn)玩家們過于青白而顯得有些不似常人的臉色。鬼火默默道了聲晦氣。“是要出發(fā)去參加村祭活動了嗎?”
“這臺車載電話是我們與外界聯(lián)絡(luò)的唯一途徑。”刀疤冷笑著道,望向秦非的眼神森然中帶著些許意味不明的審度,像是在打量著一只已經(jīng)落入陷阱、隨時都可以任由他處置的獵物。
怪不得今天早晨9點前, 鬼火一點要去做任務(wù)的意思都沒有表現(xiàn)出來。今天已經(jīng)是玩家們進入副本后的第三個晚上,直播整體進程過半,留給大家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他們耽誤不起。片刻過后,重回原地。
“臉……臉。”華奇?zhèn)ナ箘潘压沃洃浗锹涞拿恳惶幖毠?jié),“那是個老人家,很老很老了,臉上都是皺紋,長著長長的白胡子。”青年眨了眨眼睛,纖長的睫毛,掀起柔軟漂亮的弧度。
秦非在進入門后的第一時間便摒住了呼吸,半瞇起眼查看著四周環(huán)境。“對呀, 看一分鐘就要噴出十句話,你先閉上你的嘴吧!”沒人!
“幼兒園里有不少孩子,其中一個有任務(wù),其他的或許也有。”薛驚奇不厭其煩地為新人解惑。既然任務(wù)都是一樣的,那白方的人不管怎么遮掩,最后肯定都會被紅方的人發(fā)現(xiàn)端倪。
無論打輸還是打贏,最后的結(jié)果都是要死人,還十分耽誤時間,這與他的期望背道而馳。黑心教堂?秦非回想起上一場副本結(jié)束后,自己意外闖入的那個不知名空間,以及在那里看見的人。
她頭上的好感度條在此時終于發(fā)生了變化:
走廊上沒有風,空氣帶著凝固的死意,木門的軸承卻發(fā)出吱吱呀呀的響聲來。
祭臺左右兩側(cè)各堆了幾個木箱,箱子上掛著鎖, 里面不知放了些什么東西。他們不是第一批來這亂葬崗的玩家,若是這關(guān)這么好過,昨天那個獨自前來名叫林業(yè)的少年,今日早就回來了。
“生死由命。”青年淺色薄唇微揚,語氣淡淡道。
0號,羅德尼,斧頭殺人魔。“握住它,你的罪孽便將被洗凈。”他們立即圍到了秦非身后。
“我們這是要走到哪里去啊……”眼前的青年身形單薄,身上的衣飾凌亂,沾滿了血污,但裸露在外的皮膚白得透明,兩相印襯下并不顯得他邋遢,反而顯現(xiàn)出一種十分惹人憐愛的戰(zhàn)損的美感來。但。
他四四方方的臉上露出一種羞惱,仿佛雙馬尾說出口的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話。
比起副本本身,三途反而對污染源更感興趣。最最主要的是,當他拿起刀抹人脖子時,甚至產(chǎn)生了一種無比稱手的感覺。秦非頷首,一步一步邁向房間門。
隨著他在迷宮中越來越深入,那些眼球們的反應(yīng)也越來越大。
作者感言
正在直播的畫面內(nèi),空無一物的空氣一點點扭曲,一個模糊的輪廓顯現(xiàn)在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