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迷宮的出口,也是揭開真相的門!
秦非將門闔上,隨手從抱枕那個被扎出的洞里摳出一坨棉花堵在貓眼里,清亮的眸中一派單純。多好的一顆蘋果!
這群人到底什么來頭?……在秦非的視角下,那人頭頂同樣頂著一行字。
秦非回頭,望向身后的街道。
嘴角邊的痕跡因此粘在了手背上。
一聲慘叫過后,說話的人再無聲息。雖然不可攻略,但根據秦非在這個副本中積攢的經驗來看,即使是不可攻略的鬼怪也并非全是攻擊屬性的。
秦非知道自己皮脆,主打的就是一個把紅當水喝。R級陣營對抗賽加上這次,一共已經開播了三場。
他呆呆地看著秦非穿上了那身神圣莊嚴的衣袍,將十字架懸掛在胸前。秦非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迷宮吞噬了他可憐的道長朋友。猩紅的鬼眼自身旁一閃而過,秦非驀地彎腰,就地一滾躲過攻擊,動作絲滑得就像是在拍警匪片。
耳畔被自己劇烈的心跳所牢牢占據,那不間斷的咚咚聲,就像一個人邁著有節奏的腳步,由遠及近向這邊走來。
徐陽舒本就是一人獨行,差點把膽嚇破,用盡自己積攢了半輩子的勇氣上到二樓,拉了幾下門發現打不開,于是頭也不回地跑了。秦非隱約能夠看見,在蘭姆的意識深處,一片漆黑的空間里,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孩正面對面坐在那里。對面的徐陽舒早已什么也顧不上了。
臺階上,地面上,墻面上。所有觀眾喜歡的元素全都在里面匯聚。
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但笑不語。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了。
他神態平靜地穿過長長的走廊、穿過無數相似又不完全一樣的房間。
林業:?
“噓。”“我們暗火以前也有前輩上過這個榜,上榜時大約排在第50位左右,在結算空間里,系統就問過他,是否需要隱藏個人信息。”
蕭霄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著嚇了一大跳:“嚯!!”蘭姆的哥哥姐姐們這樣念叨著,轉身走了,完全沒有要等他一下的意思。黃牛垂頭喪氣地打算離開。
秦非的懺悔還在繼續。
秦非在逃跑過程中不小心踩到了一只老鼠,囚犯穿的軟底鞋下傳來軟綿綿的觸感,空氣中傳來“吱——”的慘叫聲。
秦非訝異地抬眸。活動中心門口坐了幾個正打著扇子的爺爺奶奶。2號已經死了,3號房里什么也沒有,4號本身就是他們要找的嫌疑人。
三途煩躁地抓了抓頭發,一把拍上鬼火的后腦勺:“別鬧了,有空還不如抓緊想想,那個任平到底為什么會死。”倘若是因為別的什么也就罷了。
“十二點了!”神父臉色驟變。他還是沒辦法相信,蝴蝶會就此放過秦非,煩躁之下伸手將頭發抓得亂成一團鳥窩。
在這里,無論是感官、思維還是身體,一切的一切,都有可能欺騙他自己。秦非忽然發現一件事,自己這個天賦技能,除了可以在npc不斷上升的好感度中獲利外,似乎還能直接拿來當一本怪物書用。
鬼女不慌不忙地眨了眨眼。……不是吧。
紅白相間的生肥肉被他撕咬著,暗紅色半透明的汁水順著他的嘴角留下,滴落在桌面上。
他原本清雋的面龐早已看不清五官,鮮血順著肩頸劃過手臂,在指尖匯聚成一點,又緩緩滴落在地。他是想要騙別人的信息啊!!!
他望向囚牢中的0號。沒過多久,手大概是累了,放棄治療般半死不活地落在了秦非身上。
他小心翼翼地探手,去碰門旁那塊窗簾似的墨綠色絨布簾子。林業已經躺平認命了:“秦哥,你說。”
他們如今已經站在了這片亂葬崗正中央,這地方地勢偏高,放眼望去四下全無遮擋,只有遍地碎石與殘缺的墓碑。副本對玩家總是有著諸多的限制,對NPC也是一樣。秦非:“他對司機動過手。”
他們來到副本已經整整兩天,到現在為止一共死了兩個人,而獨自去往墳山的林業行蹤不明。但秦非竟然覺得,這段時間,比他在副本中奔波游走在死亡邊緣的那兩天兩夜加起來,還要讓人心累。
林業想了想,轉身去和柜臺里的老板娘搭訕。
作者感言
這個架子大約是村長特意用來存放與旅游業相關的資料的,秦非湊近看,見上面放了不少書和紙冊,只是那些東西似乎已經許久無人翻閱,都積了厚厚一層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