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人的極限總是要在一次又一次突破中達到新的高點,總之,秦非可以肯定,自己現如今奔跑的速度,絕對超過了他在警隊參加體能訓練時的最高紀錄。
“你在大庭廣眾之下問這個,不怕他們都……”
“我賭他起碼能上c級世界。”蘭姆一愣。
這樣的形容聽起來倒像是系統。
好不容易從深淵拉回地平線以上的心臟,再次僵持在了半空中。
比起憂心忡忡的蕭霄,秦非倒是要樂觀許多。林業蠢蠢欲動地想要出去看熱鬧。
“我親愛的孩子,你再想一想,你還有什么事忘記說的?”安安老師看起來20多歲的樣子,長著一張白凈討人喜歡的圓臉,說起話來也溫溫柔柔。
掌心中的物品迅速變換著。那財大氣粗的模樣令蕭霄好一陣愕然。秦非眼睫微垂,琥珀色的眸中光華流轉,片刻過后又恢復如初,宛若什么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青年憋著一口氣,不知第幾次躲過迎面破風而來的利爪。雖然休息區的燈原本就都已經關上了,可,被人手動關上還是閃爍后熄滅,大家還是分得清的。
“守陰村地處湘西,偏僻的地勢形態使他仍舊保留有最原始的當地風貌,現在,村里正在進行一年一度的村祭活動,接下來的七天中,大家將全程參與村祭,體驗原汁原味的湘西民俗。”他這樣說道。
徐陽舒一張臉拉成苦瓜:“我哪有那么遠大的志向。”面對林業的提議,中年玩家表露出了顯而易見的遲疑: “可是已經快到十二點了,現在去村東,我們不一定能在午夜前趕回來。”而此時此刻,隔著薄薄一道木板,蕭霄正一臉疑惑地看著秦非。
來呀!蕭霄上前看了一眼,道:“看他這樣子,的確是san值掉到臨界點以下的模樣。”竟然用如此風輕云淡的語氣說出了這樣的話。
想到鬼火所形容的有關于蝴蝶的那些,蕭霄的后槽牙都開始發酸了。這一次表里世界翻轉,所有的玩家都被傳送到了不同地方,這是秦非并不想看到的。
他神情憂郁,看起來十分不愿回想昨夜的情形:“那片亂葬崗又變回了一個迷宮,我們在里面繞啊、繞啊,一直繞到天亮,這才終于走了出來。”
青年的目光從一行行夸贊中掃過。
“真的,隔著屏幕我都開始心跳加速了,這個小boss的心是用石頭做的嗎嗚嗚!這樣居然都能無動于衷!”
回話的是那個剛才因為嗓音過于尖銳而被揍了的男人:“過一會兒指引NPC就會來的,你還是先趕快坐下,免得違反了規則!”蕭霄:他覺得秦大佬在罵他,但他沒有證據。
不知過了多久,坡度終于逐漸變緩,一條狹長的走廊出現在兩人眼前。宋天和雙馬尾跟在靠后一些的位置,宋天遠遠看著前面崔冉的后腦勺,發自肺腑地對雙馬尾感嘆道:而剩下的玩家則迷茫地互相望著。
但這聲慘叫卻不一樣。那粗獷的、帶有力量感的、像是能夠浸透石質墻壁沁到墻面另一層去似的字樣,光是看著便讓人覺得骨縫發冷。
程松看起來并沒有要和刀疤算賬的意思,凌娜不想在這種危機四伏的地方給秦非惹麻煩,于是干脆利落地換了另一個話題:“我們在那邊發現了一間奇怪的屋子。”可在她開口之前,秦非已然抬手指向走廊另一個角落。除此以外,還有許多規則都是非必死的。
特么的一看就很不正常?。。?/p>
那種空氣扭曲撕裂又再度恢復如初的變化十分明顯,秦非想要忽略都很難。
啪嗒一下便將它貼在了秦非的手背上。但這個地方并不令人感到不安。他也懶得多嘴去提醒三途和鬼火不要和他同路——這種容易被人捏住的小把柄,還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比較好。
對于秦非失手打碎鏡子這件事,兩人全然沒有打算追究,甚至還出言安慰他。
專門用來制約那些在規則世界中觸碰了各種紅線的主播。秦非道:“一會兒你注意一下,在6號——或者任何其他玩家拿到20個積分的時候,把這份資料交給三途。”找哨子的任務沒有時間限制。
秦非滿臉坦然?!澳悴挥萌タ紤]誰快死了、誰還早著,也不用去考慮誰該死、誰不該死。”
他的胸口懸掛著那枚圣母抱嬰掛墜。漆黑的霧色中,一個輪廓模糊的人影站在車門外,手里攥著一只老舊的電子喇叭,喇叭中循環播放著相同的內容。好友就站在面前,哪怕只有1/10000的可能,大多數人都很難像他這樣痛下殺手吧??
身后,尸鬼憤怒的咆哮仍未停歇。“我想挖它下來照照路,這里太黑了。”
三途的眼神越來越堅定。
刀疤在秦非開口時就停下了開窗的動作,此時正在冷笑,等到他看清說話那人不過是個單薄清瘦的青年時,眼中的不屑更是毫不掩飾。
作者感言
秦非簡直快要被捧上了新人的神壇,無數玩家對他產生了濃郁到極致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