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再次檢查了一遍周圍環境,在終于確定各個角落都沒人以后,他正了神色,轉頭看向秦非,說出了一句令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十分詫異的話:
蕭霄所擔憂的事最終沒有發生。秦非并沒有這樣想。
秦非揚了揚眉。蕭霄清楚地知道,殺死污染源, 是一個只在傳說里才出現過的通關方式。
他只是十分平常地走動、坐下、和他的隊友們聊天說話。
和他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個年輕的女人,穿著件五顏六色的鮮艷衣服,胸上別了塊胸牌:
修女剛才羅列出的那幾個人,分別是:
蕭霄:“?”
他抬起手指摸了摸下巴:“唔,我想,最后你們一定還是去了祠堂吧。”話題逐漸往奇怪的方向歪去。
事實上,這種疑惑不僅僅是刀疤,同樣也存在于在場的每一個玩家心中。
先不說掉不掉san的事,光是迷宮內的空氣質量就足夠讓人在生理意義上頭腦發昏。在蕭霄和其余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補充當中,秦非成功耗費了最少的口舌,將事情的始末闡述清楚。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就是這句脫口而出的吐槽。
秦非身后,有個頂著一頭卷曲金發的、面容英俊的男子忽然出聲道。秦非甚至有點懷疑,或許他也不是人,而是別的什么東西。小秦肯定也會被誤導吧?會認為任平是因為隨意插隊才死的。
拉住他的手!在所有人都走后,他看了看站在一旁一動不動的左邊僵尸,又歪著腦袋往門里望了一眼,最后將門扇半掩上,原地坐了下來。
上次在守陰村副本結束后, 他誤入黑暗空間,當時也是同樣的感覺。雖然時間還早,可副本情況復雜瞬息萬變,這一路上究竟會發生什么誰也說不清楚,還是早點將此事了結為好。這樣想來,這些水果看起來倒還真挺不錯的……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毒死人。
其他那些人。“那白方一定會盡快行動起來的!”三途現在只想趕緊走進前面那個箱子里,把她的懺悔全部做完,然后離那個笑面虎越遠越好。
良久。一直以來被恐懼強壓下去的欲望頓時噴涌而出,胃部開始蠕動,唾液不自覺地分泌。
冰冷的刀片擦過脖頸,帶來陣陣令人靈魂發冷的刺痛,凌娜緊咬著牙關,心中涌起難以言喻的憤怒與屈辱,就像是一簇火焰,燃燒得猛烈而洶涌。
女鬼惋惜地嘆了口氣,用一種英雄惜英雄的目光盯著秦非看了幾秒,終于走開。這對抗賽里的陣營歸屬雖算不上什么絕不能為外人道的隱秘,但總歸也是能瞞一時是一時。只有系統登記在案的公會或是玩家小隊,才能定期使用積分向系統兌換,然后將名額發放給內部成員。
兩人在石碑間兜兜轉轉,竟真的成功將與尸鬼之間的距離拉開了一小節。
直播大廳中,看得正起勁的觀眾們又爆發出一陣喝倒彩的聲音。徐老爺子的藏品五花八門,徐陽舒為了當一個合格的騙子,將所有書都囫圇看了一遍,混了個一知半解,然后正式出山。利爪破風而來,撕破了道士長長的衣擺。
“說吧,千辛萬苦找我們回來,你們是想讓我們做什么?”女僵尸姿態散漫地往棺材里一躺,開口道。
該不會……“我和弟弟來的時候,恰逢林守英死后第十年。”
但饒是如此,他們也不得不承認。具秦非說,他和程松同樣也是在與各自的隊友走散后意外遇上的。那就是低級共享血瓶,是秦非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中險些喪命時,蕭霄雪中送炭過的那個道具。
徐陽舒卻一臉茫然,仿佛不知道哪里才是重點, 被一打岔幾乎不知該如何繼續下去。秦非不得不開口作答。
然而,仿佛是專門要與秦非作對一般,就在這個念頭閃過他腦海的下一秒,一道輕得幾乎聽不清的細微聲響自秦非右側耳畔傳來。
雖然作為污染源, 對這副本中每時每刻發生的事都盡在掌握,似乎也十分合情合理。離開前,秦非特意繞去徐陽舒的棺材那里看了他幾眼。
秦非盯著屬性面板上的字, 神情晦暗莫名。導游:“……”他是擔心有人會扛不住村祭的壓力,試圖在儀式開始之前偷偷跑路。
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么,神色緊張地抬眸望向6號。蕭霄的嘴一點一點張大了。而他解救林業的這一舉措顯然令更多尸鬼注意到了他,源源不斷的尸鬼從四面八方涌來,大有要與兩人不死不休的架勢。
之前在表世界,大家各自做自我介紹時,14號好像提起過她的名字。嘖,直播間里的觀眾們,癖好還真不是一般的變態,秦非感慨。秦非的視線從眼前的電話上擦過。
這個告解廳,是要人站在外面用的。蕭霄叮囑道。他垂落在身側的、還打著繃帶的右手顫抖了一下。
作者感言
玩家們將孔思明安頓在帳篷里,各自分散開,去其它帳篷中翻找線索,順便收拾整理散落在地上的戶外登山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