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被迫聽14號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半小時育嬰理念,聽得三個未婚青年云里霧里。
……
秦非望著14號,心中涌現起些許疑惑。他們都還活著。
全家福是黑白色的,年代感濃重的畫面上印著六口人,一對中年夫妻,一對年輕夫妻,一個老奶奶,和一個看上去十分年幼的嬰兒。
黛拉修女引著秦非進了辦公室門:“你先做一做吧,傳教士先生。”頓時有幾個人低聲咒罵起來,跳到了一邊。觀眾們恢復了活力,又開始拍起大腿。。
起碼等10分鐘倒計時過完,這兩個鬼東西就會自己消停了。而秦非也終于成功地促成了這一刻。秦非順著6號目光所及的方向望去。
穿過F級生活區后,出現在眼前的街道明亮而開闊,和方才那難民營般的地方簡直狀若兩個世界。“嗯?”他是真的很害怕,但青少年身上蓬勃的生命力和求生欲令他堅持了下來,他沒有被血腥和死亡嚇退。
但此時此刻,毫無疑問,有一束光照了進來。
“什么明搶,說好聽點,那叫威逼利誘。”
前方的路已經被堵死,身后是早已亂成一團的村民,和其他氣勢洶洶的僵尸。……秦非在心中嘖了一聲。
最簡便的方法,就是擾亂他的思維。
蕭霄望著那張血淋淋的床。
還是鬼怪們無法進入義莊?
應該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進入廂房的玩家,對應的應該是規則中“管理者”的身份。“我們可以把車窗打開,然后跳下車。”有個男人提議道。
他就像是一臺人形打印機,將腦海中的畫面一分一毫地復寫。20號已經死在了里世界。
這種不安全感在一上午的副本探索中逐漸發酵,愈演愈烈。“而一旦圣母懷中的那顆心臟完全變成血紅色,玩家們就會在里世界徹底異化,被里人格占據身體,變成不會思考的怪物——或者像14號那樣,完全變成另一個人。”
那條規則中強調了玩家們需要“保持大腦清晰”,因此,秦非可以推斷出,假如玩家們接觸到了活著的死者,很可能會大幅度掉san。他突然開口說話了,和剛才那種針鋒相對的語氣截然不同,態度竟然異乎尋常的好。
……不知不覺間卷入了奇怪話題的秦非,此刻的處境卻絕對算不上輕松。
身后,秦非已經徹底放棄了表情管理,笑得一臉陽光燦爛。秦非:“?”“請問我們究竟應該如何做,才能贏得主的歡心呢?”
那過于鮮亮的色澤在灰敗一片的屋內格外顯眼,反倒透露出一股別扭的詭異,讓這桌菜看上去有種塑料玩具般不真實的質感。*
秦非卻并沒有什么所謂,琥珀色的眸底依舊清澈透亮,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秦非關掉屬性面板, 將注意力放在了電梯里。一個動不動就被刺激的暴跳如雷的家伙,還能蠱惑得了誰呢?
他才終于明白,為什么蕭霄每次提起這里, 都會露出一臉菜色。
這次輪到蕭霄臉上冒出問號:“?”
先不說12號僅憑鏡子碎了就能猜到他出來了。
透過地牢中燭火昏暗的空氣,0號似乎看到了他孩提時期每年都最渴望看到的那顆圣誕樹。播報聲響個不停。秦非站在幾人中間,輕言細語地總結著自己的發現:
撒旦的臉色青紅紫綠。“您沒有受傷吧?!”修女急急道。
他的聲音和蕭霄一模一樣,就連說話時微小的停頓和換氣的習慣,都與蕭霄本尊別無二致。
他覺得自己的鼻子好像被什么東西堵了似的,脖子也像是被什么東西掐著,呼吸越來越困難。什么也沒有發生。
不過不要緊。蕭霄的呼吸都忍不住跟著急促了起來。很少有玩家會把珍貴的積分用來換這種東西。
話音落,走廊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他伸手,在空氣中隨意劃拉了幾下,調出了那個只有他自己才看得到的彈幕界面。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比起鬼火來要好上太多了,雖然1號出現時他也小小的破防了那么一下下,但現在早就已經緩過勁來。
作者感言
玩家們將孔思明安頓在帳篷里,各自分散開,去其它帳篷中翻找線索,順便收拾整理散落在地上的戶外登山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