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想不出來,蕭霄抓耳撓腮。
可現在!導游身影消失的一瞬間,大巴車上頓時亂作一團。按照指南提示,玩家在午夜過后直至天亮之前都必須待在棺材里,而白天若是遭遇異常狀況也不要緊,只要及時躲進棺材就很有可能逃過一劫。
秦非卻搖了搖頭:“對,但也不全對。”
大多數人在舍棄一些自己原有的東西或是關系時,都會考慮到先前的沉沒成本。短短十余秒,提示音便接連響起三次,但秦非沒有時間查看屬性面板,他的雙眼正緊盯著前方不遠處的刀疤。NPC媽媽興沖沖走向餐廳,將餐廳的燈打開。
他想問這東西是NPC還是秦非帶進副本來的其他什么玩意兒,可又怕自己問出蠢話,半晌沒敢張嘴。這個世界的規則,出現了。
那掛墜依舊空空如也。蕭霄:“???”
幾道目光頓時如探照燈般齊聚到了秦非的臉上,無論觀眾還是玩家,此時此刻內心都不約而同的涌現出了同樣的想法:圣嬰院來訪守則第一條:秦非道:“你們要怎么把我們弄去祠堂?抬?還是拖?記得走路的時候穩一些,否則我怕我暈棺材。”
而是因為他發現,自己轉過拐角,卻又回到了剛才那條路起始的地方。
睜眼說瞎話,大概也不外乎如此了。真浪費啊這孩子!一點不懂得環保!
這個人的確看起來就很不一般。秦非伸手,指了指他的右后方。
和祠堂里其他那些房間的門不同,這扇門看上去更大、也更新,能夠看出被重新粉刷過的痕跡來,門扇上雕刻著精致的萬字形鏤空雕花。會是這個嗎?
他的脖子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全部的支撐力似的,頭軟軟地歪在一旁,嘴角邊殘留著可疑的水光。秦大佬到底是一個什么品種的怪物??既然能住別墅,秦非自然不想繼續躺沙發,當即便決定立即回新家。
“這兩口子是外地人,來我們社區開店以后就買了房子定居,素質實在不怎么高,天天和我搶生意。”
秦非落座后抬起頭,看見自己的影子被燭火放大無數倍,投映在對面灰藍色的墻面上,像是一頭隨時會張嘴吃人的巨獸。面對一個全然陌生的環境, 秦非暫時沒有暴力破門而出的想法。——不是指祠堂,而是蕭霄。
“唔,其實我也沒多想。”彪形大漢可憐巴巴的擠在那口棺材里,四肢都蜷縮在一起,看向棺外眾人的眼神中透露著緊張和惶恐,仿佛他面對的是什么洪水猛獸。他在睡前將那小東西從腿上扒拉了下來,像個玩偶似的抱在了懷中,醒來后卻不見了蹤影。
只要這個家伙得償所愿以后,能夠理她的手遠一點!!
“80%都騙不到他??他的精神免疫究竟是有多高?!”
真是不好意思,一次也沒有有呢。
這個NPC除了直播剛開始時在鏡中顯了一下形,之后就一直沒出場。他們又將視角切了回來。
有人上前查看了,轉身向其他人搖搖頭:“弄不開。”
僅僅依靠觸摸,秦非便足以斷定。那……就是單純看臉來判斷的咯?
雙馬尾聞言一陣無語:“……”
面對一個不能攻略的npc,秦非委實沒有太過客氣的必要。雖然只在恍惚中瞥見一眼,可方才窗戶背后那只眼睛眼白泛灰,渾濁得不像話,眼圈泛著駭人的紅色,看上去簡直不像是個活人。
“哦,是嗎?”秦非半挑著眉,清澈的琥珀色瞳孔仿佛能夠洞悉一切隱匿在迷霧中的真相。五名玩家和一名NPC魚貫從房間內走出,身上并沒有新鮮的污漬或是血痕。“是要出發去參加村祭活動了嗎?”
秦非鉆進這個告解廳,最主要的目的其實是拖延時間。青年腳步未停,邊走邊開口,目光平靜深遠:“剛才1號追著我們跑的時候,我也看見了他的墜子。”“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很難去評判他剛才救人的舉措到底是正確還是愚蠢,總而言之,如果他倆現在被后面追上,那些尸鬼都不用動手,光是撲上來都能把他壓成肉餅。與此同時,秦非摸了摸王明明的褲子口袋,從里面掏出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孫守義道:“可那只是牌位,不是尸體。”
秦非眨眨眼睛,抬手掀開棺蓋。
再然后的動作甚至并非秦非主觀進行,完全像是經歷了一個過場動畫,而后眼珠就那么完完整整地出現在他的手上了。他還以為那些觀眾只是像昨夜看華奇偉那樣,是被玩家死前的絕望與驚慌所吸引。
馬上就要來到告解廳的門前。凌娜自從劉思思死后就一直很沉默,鮮少開口說話,這次卻一反常態地表露出了與大部分人相反的態度。
要鎮壓充滿怨氣的活尸,每一個步驟都復雜而充滿講究。
作者感言
鬼嬰仰頭瞪向秦非, 捏著拳頭揮舞了幾下, 十分不滿意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