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聲。
黎明小隊的人是一群孤狼,平時在副本里連話都不怎么和其他玩家說,烏蒙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這么厚臉皮地夸自己,被驚得一不小心結巴了:“啊,是、是、是這樣嗎?”閘門打開,成千上萬的靈體在瞬息之間涌入直播大廳,喧嚷之聲瞬間將空間淹沒。
也許現在根本不是12號。彌羊始終坐在沙發上。
“你怎么會有這個?”彌羊驚詫道,“你在副本里的時候……”
這下打亂了雪怪的運動節奏,秦非順勢轉身,一鋼管將雪怪抽飛了半米遠。“是保安他們嗎……”
“唉!!”他看看秦非,又看看尸體,眼珠子都快掉到雪地上了。
彌羊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黑色的豆豆眼比原先更圓了些,豎起大拇指:“6!”為首的是一張報警回執單,對半撕開的A4紙上用清晰的字跡寫著:
在他前方兩個身位處站著的,似乎正是今天下午,在游戲區被帶走的玩家之一。
無名的怪物躲在陰暗處窺探著。他細細揣摩打量著珈蘭的神色,終于忍不住問道:“他是你們在等的那個人嗎?”烏蒙舉著路牌在桿子上比來比去,硬是覺得兩面都可以。
那是個低階玩家,在羊肉粉店里茍了大半天以后才敢出去,發現其他玩家全都拿到了旅客身份以后,半點沒有感到欣喜,反而被嚇了個半死。另外四人附和:“對,肯定是鬼。”不過也沒事,反正秦非并不缺錢,保安隊的工資他能不能拿到都無所謂。
然后是第三次。
每當彌羊露出任何一絲注意力不集中,或是想偷懶的模樣時。雖然他頭上的人皮頭套,和玩家們頭上的動物頭套一樣, 都是用針線縫合在脖頸上的,但NPC的臉部表情卻要靈動得多。但傳真機里這些圖像,卻包含了火災之前幼兒園的模樣。
看樣子, 他昨晚不在家的時候,爸爸媽媽又去哪里進了點“貨”。“咱們就都一起進去唄。”
“我們出來的時候,那波人就已經在圈欄區門口了。”
“來吧。”谷梁仰起臉。“還有這個身份牌,沒有身份牌,垃圾站的大門打不開。”
隊里其他人雖然口中嚷嚷著要讓刁明一個人去死, 但實際上,大家都對隊里情況門清。彌羊眉心緊鎖。他是武力天賦的玩家,感官比其他玩家更敏銳,他能夠覺察到,怪物正在往床下擠。
效果著實斐然。
秦非將照片放大。“草,老婆好陰險啊,我就說他剛才一直那么小聲是想干嘛!”陸立人和他的隊友是固定一起下的副本,今天早上他們進的第一個副本,就是一個紅色門背后的五人本。
聞人黎明想說他心黑手狠。
可時間久了,或許是愛屋及烏,粉絲們看著那張毛茸茸的貓咪臉,竟也品出了幾分味道來。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雖然沒有猜錯,但昨晚做的卻無疑是一件蠢到極致的事。
說誰是賊呢!王明明的媽媽:“最喜歡的,你也一定會喜歡的。”絕不該是如現在這般死水微瀾。
大佬認真了!
瓦倫老頭差點笑了。林業摸摸鼻尖:“早餐鋪老板就說了一句‘紅房子’。”
借著火把忽明忽暗的光,秦非詫異地發現,這個NPC脖子上竟然也有針線縫合的痕跡。這樣一想,小秦的確挺可疑的。
那是一個人。
會不會是他有問題?四肢著地,在門口僅存的干凈區域內爬了一圈,然后悻悻地回到了領域里。
他們是真的在把殺人和肢解尸體當樂子,說起這些事來肉眼可見地興奮。
沒看到什么有用的,廢話倒是一大堆。片刻過后,他理清了如今的狀況。“開賭盤,開賭盤!”
雖然密林近在眼前,但恢復神智后的兩人都沒有進去一探究竟的打算。直到所有人都消失在視野盡頭, 這才慢悠悠地走了出來。
彌羊被驚得目瞪口呆,壓低聲音,偷偷問秦非:“什么情況?”
作者感言
可秦非有多不想說,門外這人就有多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