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凌娜就快要絕望的那一刻,前方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道熟悉聲音。一旁,聽完全程的鬼火已經一臉呆傻地替秦非問出了這個問題:“可他們要怎么找他啊?”
刀疤無所謂地咧嘴一笑,沒有絲毫表示。
那些人發瘋的時候他就老老實實蹲在一邊,看守們抓人時自然也就略過了他,只在最后將他和其他人一樣關進了囚室里。說起來,秦非能這么快聯想到這個,還要多虧了剛才突然冒出來的林守英,他明黃色的道袍上綴滿了太極與八卦圖。
蕭霄跟著走了進來,鬼嬰在里面爬來爬去,整整一分鐘過去,什么也沒有發生。那些抱怨的、不滿的觀眾們通通閉了嘴,也沒有靈體繼續離開。
自從剛才幫了19號玩家一把之后,他們已經連續五六分鐘沒有聽見任何其他動靜了。
這個有些特殊的名字成功吸引到了秦非的注意。黑修女的存在,就是為了懲罰這些玩家!現在看來,秦非先前的分析果然沒有錯。
秦非對此持有完全不同的意見。
這副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神父嘆了口氣。
秦非的力道并不重,但出手的速度和精準度都令人不容小覷。
蕭霄望著被boss包裹的那二人,神色說不出的復雜。
村長嘴角抽搐,扭過頭去不再看秦非,一邊繼續向前走,一邊十分強行地換了個新話題:怎么連一秒鐘的反應時間都不給人的,這個系統也太急性子了吧。
秦非一把將鬼火拽到了身后。“砰!”強烈的慣性,將他維系得極好的平衡忽然小幅度地瓦解了些許。
屋內的兩個書架上分別擺放著村里的人員信息和旅游資料。
在村長辦公室里磨蹭這么久,方才還泛著魚肚白的天空早已變成了深沉的紫藍色,不能二人同行的規則失去約束效力,在晚上,只要不一人獨自行動即可。
又或許是村長剛才已經強迫自己做好“祭品們都逃跑了!”的心理準備。反正無法攻略,那東西又沒辦法從鏡子里出來,秦非干脆盡情放飛自我。
那天真是太嚇人了,他直到現在都還心有余悸。睜眼說瞎話,大概也不外乎如此了。他側過身,將半開的大門完全拉開。
最終他還能沒有忍住道:“我走了以后,你不會再對主說些什么了吧?”
若是要讓秦非將他身旁已經抖得像是得了帕金森的24號推出去擋災,秦非還真是有點下不了手。“救命,主播扇人的樣子好S啊!!”即使好脾氣如孫守義,此時此刻也已經氣到快要罵娘了。
只能像是一條被鐵鏈鎖住了脖子的狗一樣,老老實實蹲坐在原地。所有路上的行人全都停下腳步,待在家里的玩家們也紛紛推開窗、走出門,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秦非半蹲下來盯著沙坑看,右手卻狀似不經意地插進了校服外套的口袋。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這家伙該不會馬上要去用刀割鬼火的耳朵了吧?!“跟我來。”導游又重復了一遍,搖著小旗,領著一眾玩家向義莊外走去。
怎么這家伙全然不為所動?秦非沒有武器,也沒有攻擊性的技能,只能憑藉尚算敏捷的身手一次又一次死里逃生。
有人按兵不動,靜靜觀察著情況,也有人已經伸手,抓向銀杯或是刀叉。
此刻的他看起來非常不對勁。
他輕輕出了口氣, 平復著自己本就毫無緊張感的心情, 并順手打開了彈幕界面。今晚應該不會再出其他岔子了。他沒有繼續保持沉默。
即使當場不引發什么后果,也很有可能會在后續的副本發展過程中,因此受到影響。所有人屏息凝神,安靜地望著秦非。……
修女十分果決地評判道。“謝謝媽媽。”秦非笑得陽光燦爛。就連那幾個看起來很不好惹的高級玩家,也都還在二樓。
而11號神色恍惚。又驚又喜的聲音自秦非身前響起。
或許是室內太過臟亂的緣故,那些骯臟的鐵家伙雖然為秦非填上了幾分狼狽,卻也襯得他與這周圍環境愈發格格不入,就像是一顆蒙塵的明珠,即使落入泥濘污垢中,依舊熠熠閃光,反而越加引人心疼。房間內,除了秦非依舊安然立于原地,其他玩家或多或少都已亂了陣腳。這哪里是“請”,分明就是監視。
青年安靜而放松,任由濃霧將自己完全籠罩其中。其實林業也不是真的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不管要排多久,反正他都只能排著。
蕭霄心有余悸的望著他們的背影:“實在太可怕了!還好我跑得快。”“于是拜托我代為幫忙。”秦非抬頭,直視鬼女的臉,“請問鬼女小姐,這本書在哪里?方便告知我嗎?”義莊大門敞開著,那些不敢和他們一起出來的玩家現在也同樣不敢踏出門外一步。
作者感言
這些小孩現在分明有說有笑,可那說笑聲,似乎都是從玩家們看見他們的那一瞬間驟然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