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布告臺上。“你在想什么呢?喊你半天了都不理我。”蕭霄一臉幽怨。原來是這樣。
蘭姆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掃帚,連躲也不躲。密閉的小空間里出現一道窄門,大約只夠一人單獨通過。
蕭霄是知道秦非要去做什么的。若是要讓秦非將他身旁已經抖得像是得了帕金森的24號推出去擋災,秦非還真是有點下不了手。“錦程旅社在0039號副本里的權限并不算高,唯一的作用就是給守陰村輸送游客,導游更不用提,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打工人罷了。”
秦非上次在被異化的2號玩家追時沒能摸清回廊的結構,這次也是同樣。
秦非這句話,幾乎是將所有玩家心中所想的那個隱秘的可能推到了臺面上來蕭霄茫然地眨眨眼:“啊……我、我……”
蕭霄仍是點頭。
說起來,這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每回那個名叫秦非的玩家和導游說什么,最后都會得到回答,說是有求必應也不為過。
很快,系統播報聲便解決了秦非的疑惑。蕭霄有些難以置信,竟然有人連善堂都不知道?
那是一座半開裂的墓碑,比周遭其他墓碑都要小上一圈,無效的掩體背后半躺著一個少年,身量瘦削,頭發凌亂,清秀的面龐上恐懼之意盡顯。秦非的思緒清晰,身體卻像是被某種東西壓住般絲毫動彈不得,他費力地轉動眼珠,眼眶邊的皮膚傳來細微的撕裂疼痛,可依舊什么也看不見。
“14點,到了!”而極速旋轉的電鋸齒輪也不比尸鬼的爪牙。那是一張秦非十分熟悉的臉,五年前,秦非親手將他送進了監獄。
絕對。蕭霄人都傻了。秦非會離開原本的崗位轉而跑去和居委會大姨搶工作,最大的原因就是這個。
雖然好感度一直不見漲,但她對秦非的態度委實還算是不錯。19號沒有想到,13號將任務完成得很好,反倒是3號——
寒冷徹骨的夜風從墓碑與枯枝間擦過,發出窸窸窣窣聳人的聲響。她伸手拉開了門,那扇貼在門后的鏡子隨著她的動作,被夾在了門扇與墻壁之間,再也照不到任何人。“這條通往囚室的路在副本中屬于一個比較特殊的存在,0號囚徒沒有騙人,正常情況下,玩家經過這里時,是會被突然出現的自己的里人格給引誘的。”
就算是真的有誰該死,那也不應該是她!秦非計數的水平非常高超,說是行走的人形計時器也不為過,從1數到180的那一刻,義莊院門發出了輕微的咯吱一聲響。別說暗火其他成員并不知道他就是蝴蝶公會在找的人。
虱子?
秦非這樣想著。
只不過這次進副本,她被迫拉扯了一個比她還要不如的鬼火,這才不得不又當爹又當媽,一個人打兩份工。必須主動出擊,掌握比規則更多的信息,才能看穿規則的漏洞。
終于有一個觀眾慧眼識鬼。眾人臉色驀地一變,喜悅與緊張交織。以及,這有什么可牛的,還不就是個E級菜逼,能不能活到明天還是兩說。
看來醫生很清楚表里世界的翻轉。
語畢, 他面對帶緊張地望向幾人。這樣的情況,秦非以前無論是在警局還是在居委會,隔三差五就能遇見幾回。醫生點了點頭。
但,放任他在一旁嚎叫又實在妨礙心情。傳來的動靜立刻吸引了眾人的注意。一瞬間,數十道或是驚訝,或是探究,或是充斥著警惕的目光落在了秦非身上。
他舉起手,放在眼前打量著。那跟讓她們直接帶玩家通關有什么區別!都屬于是異想天開那個范疇的事。
他樂于看到他們在自己的手下驚恐、哭泣、求饒,甚至為了保命作出一些喪失尊嚴的乞求……因為在圣嬰院副本中被他殺死的人都是活生生的。秦非目光閃了閃,繼續向前方走去。
目前為止玩家們只掌握了這個副本最基礎的信息,連具體的背景都沒有完全摸清,還是保守一些更為穩妥。廂房上,那把大鎖還好端端地掛在那里。
在一里一外的雙重關注下,秦非不緊不慢地開口。
“之前好像就有人說過吧,主播的人格有問題。”秦非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正在變得越來越像一具行尸走肉,有血有肉,卻沒有靈魂。
因為秦非在招呼他靠近囚房的欄桿以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摸出一把小刀,狠狠地向他刺了過去。這場鎮壓尸王的祭祀儀式,共分作尸祭與活祭兩個部分。
已經只剩下最后一個數字。
“他的屬性面板也不對勁,san值怎么可能破百?這特么還是人嗎。”只是,現實很快打了徐陽舒的臉。他只是抬起手摸了摸鼻尖,白皙的臉龐浮現起一個略帶羞澀與尷尬的笑容。
如果不夠的話,大概還可以有湯若望和郎世寧。他的眼睛仿佛能夠穿透空氣,看到那些觀眾們隱而不現的呼聲似的。“笑死我了,笑死我了,直播開始的時候看到主播拿到12號我還覺得他要倒大霉了呢,結果,哈哈哈哈哈”
作者感言
那個玩家不知道還有好幾個和他一樣拿到了居民身份的人,還以為自己就是獨一份,是這個副本里隱藏的重要線索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