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白天的時候進過其他居民樓,狼人社區作為一個老小區,樓道環境并不算十分整潔,過道里堆放著各種雜物,鞋架、柜子、電瓶車、塑料瓶和紙板箱……他冷眼看著人時,其實是很有威懾力的,但秦非就像是一根沒有知覺的木頭,站在那里任由他打量,連表情都不曾改變分毫。
“老三在這棟樓4樓發現了重要線索,請大人上樓查看。”
孔思明的手機設置很奇怪,因為沒有任何秘密,所以無論是誰拿起手機,只要按一下側邊的按鍵,都能立刻跳過鎖屏,直接進入手機的內部程序頁。而他卻渾然不知。
其他直播間中的玩家們都沒有出現這種狀況。也就是這幾秒鐘的時間差,秦非抱著“就算是一次性也行,能用一下就用一下”的心態,抬手指向馬上就要對烏蒙下毒嘴的雪怪。聞人黎明的視線從他手上的黑晶戒指上略過,并未多做停留。
保安隊的規則他也看過,他立刻抬手,在撥號盤上連續按下了七個4。
秦非:“……”
“以前是他運氣好,這次,他是真的要完蛋了吧?”林業用盡全身力氣嘗試反抗保安服,但卻不見絲毫效果,一張臉脹得通紅。
“不知道我們正在尋找的神廟,會不會也像童話里的糖果屋,藏著一個虎視眈眈的巫婆。”
眾人迅速行動起來。叮叮咚咚的系統提示在耳畔接連響個不停。“只要你愿意加入暗火公會,公會自然會派高玩為你保駕護航。”
再加上秦非已經知道羊肉粉店老板是個熱衷于宰人做肉湯的殺人魔。“媽的,主播真是劍走偏鋒。”
他旁邊有人道:“你隊友,是那個穿牛仔外套的男生嗎?”雖然他明知外面說話的人十有八九是登山隊的社員,但他仍舊不敢走出帳篷“哇哇哇,主播真的往那個房間去了!”
在“用膠帶貼住能管用嗎”,和“直接把耳朵剪掉會不會看起來很像絕育過的耳標”這兩個念頭之間左右猶疑的菲菲公主,最終選擇了繼續將偷雞摸狗發揚光大。可是彌羊擺明了是和小秦一邊的,聞人黎明不想得罪彌羊,只能假意奉承:“挺好的。”
總的來說。雪屋中的玩家分成了兩波,一半人圍著刁明的尸體檢查、尋找著可能出現的線索,黎明小隊則聚在另一邊開會。水波拍擊船身的聲音,以及機械制動聲越來越輕。
阿惠覺得非常不對勁:“假如這地圖是一個干擾項,設置的會不會太過淺顯了一點?”人很少,但相對應的副本世界更少。有這種想法的人,似乎還不止林業一個。
事實上,彌羊剛從通道中爬到這個開闊空間來的時候,還以為這里就是傳說中的指引之地。
秦非渾然不在意的擺了擺手。無論是被飛蛾差點咬死時,還是央求烏蒙助他自斷一臂時,谷梁都沒有感受過這樣深切的絕望。每過一天,就在日歷上畫一個叉。
一片。
傷口內里接觸到外部的冷空氣,驟然緊縮,令那道口子看上去格外滲人。
仿若巨石敲擊地面。其他幾個祭壇也都一樣。
似乎只要一步踏入,便會永遠迷失在其中。也就是說這十八個人,整整四次副本,全都選擇了最最簡單的游戲房。秦非“唔”了一聲:“我大概明白了。”
很快就有靈體發現了奇怪的事。
但沒過多久,狀態就發生了轉變。透過活動中心的玻璃門可以看到里面已經匯聚了不少玩家。“砰!”
男玩家是典型的武力天賦玩家, 身材高大結實,一張黑臉,看上去極為不好惹。
誰啊!?看樣子好像又有新的線索,直播間里的靈體們仰著腦袋看屏幕。
呲呲啦啦的聲音從水下傳來,蕭霄的定身符時限還沒到,可或許是因為實在太過痛苦,老虎四人竟在水中瘋狂撲打掙扎了起來。丁立去前面轉了一圈,回來匯報消息:“那個刁明好像有點凍傷了,臉上皮膚紅了一大片,他一直在抓,說又癢又痛。”兩人在昨天的游戲中也有過一次合作,經過這兩次接觸,猴子覺得鴨是個還算不錯,比較靠得住的隊友。
這個賭盤是本場對抗賽最大的賭盤,賭的是哪位玩家能夠成為最后的贏家。直播畫面中,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正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對面兩人。
困在腰際的力道一收,秦非條件反射地往前邁出一步, 身側衣角卻忽然緊了緊。
這老頭是彌羊在一個B級副本中的偷竊對象,輸出不高,但血很厚。薛驚奇頻頻打量著秦非,他似乎還想問點什么,但秦非已經懶得再廢話。還好身上那人反應尚算敏捷,收力極快,否則尖叫的玩家恐怕在開場前5分鐘,就要直接交代在這里。
可走廊中的光線實在太過昏暗,秦非將后背貼在墻壁上,就這樣躲過了NPC的視線,并成功跟著他潛進了那道小門。“一共九個人,睡大帳篷。”
獾這一邊還有四個隊友,正在副本外頭盯著直播,一旦出事,絕對不會放過他們。“他看不到這棟樓嗎?”不遠處,開膛手杰克還在半死不活地朝這邊爬。
作者感言
門外,一道近一人寬的血痕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