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這么倒霉!!三人邁步,跟在保安身后進入了保安亭。老玩家的直覺永遠不是空穴來風,果然,直到抵達深坑底面時,聞人這才發現。
那聲音很小,在距他很近的位置劃過,又消失,聽起來像是某種昆蟲的振翅。
秦非仰頭,覺得那輪慘白的月亮看起來,就像一顆失去了皮肉的人類顱骨,散發著斑駁的死意。彌羊盯著手中的卡片,訝異地瞪大了眼睛。
甚至為搶奪線索大打出手,也是極有可能發生的事。聞人黎明驟然變色:“你想也不要想!”這座甲板極大,200名玩家同時聚集在甲板上,卻絲毫不顯得擁堵,甚至還有大板空間空余著。
系統播報聲響起,隨即,每個玩家的屬性面板中都刷新出了一條新的任務提示:
狐貍道:“怪不得貓咪在半途中仿佛想通了什么,卻依舊不肯進房間游戲。”“……怎么,為什么會是這里啊?!”可憐的NPC孔思明第一個破防。
身后那幾人全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
幽幽的聲音在夜空中回響。問完突然意識到有些不對。那個人沒穿旅行團的衣服,鬼鬼祟祟地躲在草叢里,一直盯著門口那邊看,一副很害怕被玩家發現的樣子。
四人對視一眼,彌羊上前半步,點頭道:“對。”
“這樣看。”秦非道。從地形上觀察,駐扎的營地點很可能在上面坡頂的背面。
“只有我一個人覺得老婆伸舌頭舔嘴唇的樣子很嘶哈嗎???”
秦非皺著眉,觀察起他所身處的這間房間。死里逃生,彌羊也一樣很是激動:“這次能出來,多虧了菲菲兄弟!”
秦非不得不承認,自己這回看走眼了。床底的確是安全區。
咔擦一聲。那層層熟悉的氣息,猶如浪潮般迎面而來,秦非想要深呼吸,想起自己在水中,又按下了沖動。
地面上的人聽了眼中卻露出絕望。
秦非覺得自己不能再繼續這樣被動忍受下去了。在豬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 秦非很清楚地看見身旁的茉莉小姐皺了一下眉頭,并咬住了下嘴唇。“說不定他已經發現了什么,覺得這條規則不是一條死亡規則呢。”
他不去告訴他們刁明的事,彌羊也沒想起來要說,剩下岑叁鴉和丁立幾個更不會主動去和黎明小隊搭話。這一群人緊趕慢趕著從活動中心過來,生怕其他人搶了先。船艙中的玩家們全部沉默著, 他們在等待NPC下一步的指示。
秦非一邊跑一邊不斷觀察著道路兩旁,剛剛跑過的的門牌號上寫著1602,轉過一個拐角,走廊兩側的門派又變成了18開頭。玩家和NPC在這狹小得連轉身都略顯局促的房間里玩起了躲貓貓。他壓低聲音,用氣聲說道。
地上,赫然有著一個洞。秦非的唇畔漾起輕柔而溫和的笑意:“怎么會呢?今天已經是7月4號了呀,爸爸媽媽。”
他的右手無名指輕輕動了一下。“……給你。”難題已經不再有別的解法,他們耗費了三天時間才走到這里,不能困在最后一步。
此刻秦非正捏著一只蘋果,慢悠悠地啃。
假如指認失敗,根據系統提示,秦非一定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在發現應或被污染到快要一拳錘爆床板以后,秦非當即確定了一件事。
彌羊現在一點也聽不見他們在里面說什么了,獨自一人被孤立在外,滿臉幽怨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秦非卻已經極其短暫的時間內捋順了思路。他們連炒肝店老板的影子都沒見到啊。
監控應該可以想個辦法搞壞掉。秦非的表情有些古怪。這種單純耗費體力的機械性勞動,秦非自然無需參與。
它說話時的聲調就像一個制作粗糙的低級AI,沒有絲毫平仄起伏,帶著奇怪的停頓與雜音。獾的視線在屋內四處掃過,最后定格在房頂一角。“走吧。”秦非抬手,戳破了空間泡泡。
——若是仔細觀察,便能發現,這把刀和商業街里那家羊肉粉店老板,在后廚放著的砍骨刀十分相像。
“還沒找到嗎?”“這是我們秦大佬的家傳絕技。”就像阿惠之前說的那樣,這座院子是用雪做的,秦非伸手推門的時候已經有了清晰的感知。
頭頂的倒計時才過去不到一半,林業有點好奇地掂了掂那把砍刀,看尸體們脖子上的傷痕,兇器應該就是這把刀無疑了。獾玩家見秦非跟著船工走了,伸手便想打開鐵絲網:“咱們也跟上去!”肯定是遇到了糟糕的事。
秦非點了點人頭,只少了兩個。但晚餐前的饑餓和虛弱也都是實打實的。至于具體意思到哪個程度,那還不是他們說了算?
“到底還有哪里能藏人啊!”老鼠、熊和野豬正在為接下來的去留而爭辯不休。
作者感言
談永的臉直接漲成了豬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