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這些蛾子在干嘛??”假如指認失敗,根據系統提示,秦非一定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
整整十九個人,卻只有一個帳篷,寢具也只有一套。可在這里,萬一出現失誤。
現在是早晨7點多,秦非決定先回一趟家,然后去炒肝店。彌羊覺得,刁明恐怕不是簡單的凍傷。
烏蒙神色不善,附耳至聞人耳邊,輕聲說了句話。
迎著日光筆直而立,被鍍上了一層淡金色的光暈。內憂外患。
門口眾人這才反應過來,慌里慌張向里擠。
氣球人伸手松了袖管,動作十分優雅地整理著衣領,那穿過衣袖而出的手同樣也像是裹著一層膠皮,細長漂亮的手指在日光下微微反光,彎折的部分被擠出壓痕。一路走來,他們沒有見到任何人影,也沒見村中有人生活過的痕跡。秦非:“死者的任務是找一處秘境。”
等到他牽著一群人走出密林,回到原本的營地位置時,其他玩家也都大吃一驚。
這兩口子你一句我一句,跟念詩似的說個沒完。“開始吧。”他說,巨大的頭套下方,一雙眼神色陰沉,“速戰速決。”
總感覺似乎缺了幾個。這個應該就是指引NPC。盒子是用木板拼接而成的,造型簡單,上面像是被人隨手用紅色油漆噴出一個“?”造型,歪歪扭扭地附著在盒蓋上。
獨屬于【死者】陣營的提示。
他強調著。
這么高,怕是臉都要摔爛了吧。留下一群人站在原地呆滯地相互對望。假如紅白雙方的比分在之后幾天逐漸拉大,這個道具很有可能會引起兩方陣營玩家的爭端。
運道好得不像話。雖然明知必輸無疑,可要就這樣將機會放棄,他們還是做不到。他像個跟屁蟲一樣屁顛顛地追過去幾步,然后黑著臉,強自停下腳步,裝作鎮定自若的樣子,慢悠悠向外走。
秦非的手指輕輕叩擊著沙發扶手:“……那是什么?”丁立向那個方向靠了過去。這樣的出場方式令所有玩家都措手不及。
掌心中傳來冰涼堅硬的觸感,少年往秦非手中放了個東西,秦非低下頭。彌羊被驚得目瞪口呆,壓低聲音,偷偷問秦非:“什么情況?”
彌羊的腦海中一幕幕劃過秦非在副本中的所作所為,越想越覺得,身旁這人簡直是個如同bug般的存在。那面銅鏡是打開封印之海的唯一鑰匙,一旦銅鏡損毀,封印之海所存在的位面便將成為一座孤島,再也無法有人踏足。
纖細的藤蔓纏繞著手腕,穿過肩胛與脆弱的頸項,仿佛想要在這里結成一張網,將秦非困在原地,包裹成繭。秦非卻只沉默著搖了搖頭,視線從天花板上的某處房梁邊移開。這么聰明的規矩,秦非實在想不出,會是黎明小隊里的誰想出來的。
彌羊正說著,秦非一把拽住他的后領:“到了。”
他看著自己的手,沉思良久,起身慢吞吞挪去對烏蒙說了幾句話。否則,秦非現在已經把和這房間相關的背景全部扒了個底掉,早該聽見和隱藏任務相關的系統提示了。
秦非又向后躺了躺,一副“你要弄我就快來弄”的擺爛樣:“隨你,我死了你也活不成。”
秦非打開彈幕,直播間的觀眾們正在進行狂歡。聞人黎明進雪屋前說,晚上想再研究一下孔思明手機中的內容,秦非就將手機交給他了,當時所有觀眾都看在眼里。而副本內,秦非正死死咬著他的嘴唇。
宋天直到此時依舊沒有意識到崔冉的不對勁之處,聞言不疑有它,快步走上前去。只不過這次的任務空間,和狼人社區原本的樣子更加接近而已。胸腔里的血腥氣味越來越重。
下一秒,一道頗有些眼熟的身影出現,成功解決了秦非的疑惑。
身后,幾名傀儡心有戚戚焉地望了地上的人一眼,緊跟蝴蝶腳步,走出404的房間門。印泥鑰匙紙能作用在最簡單的基礎房門上,也就是副本沒有額外施加任何開鎖條件的門。
這個內容非常簡單的鬼故事,曾經是網絡上紅極一時的都市怪談。丁立強顏歡笑道:
然后,他抬起腳。和秦非還有鬼火他們所經歷的都不一樣,三途在完成任務以后,那個鬼似乎還是不太愿意放過她。炒面的口味還不錯,起碼比昨晚的罐頭要好吃的多,彌羊一邊津津有味地嗦面條一邊內心流淚:
在幾大公會內部,拿到這種黑金邀請函的玩家幾乎快被供上神壇,中低階玩家們恨不得替他們捏肩捶腿,只求對方能帶一帶自己。它說話時的聲調就像一個制作粗糙的低級AI,沒有絲毫平仄起伏,帶著奇怪的停頓與雜音。
否則秦非還真有可能做得出來這種事。
18歲,那當然不行。但,那幾頂收起來的帳篷、炊具、睡袋防潮墊甚至指南針、頭燈手電筒等,卻都被他們藏在了隨身空間里。
作者感言
棕紅色的漆木高柜靜靜佇立在角落,深色的絨布將里面的光景遮擋得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