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們聚在路牌邊摳腦殼,沒有一個人能夠想出對策。
七月十五。
身份?類似于床上的人和動物的關系、他們為什么要戴面具、神明的旨意背后是不是藏著什么秘密,諸如此類秦非最最關心的內容,是完全無法問出口的。如此簡單的游戲,給到的彩球數量當然也不會多。
彌羊也很詫異:“其實我剛才還在想,這NPC會不會也有預知或讀心之類的能力。”起初老鼠只懷疑,秦非應該是某個控制流的玩家。這么烏鴉嘴的人,就應該謹言慎行才對,刁明這樣認為。
“不知道。”蕭霄和林業交換了個位置,讓他能看得更清楚。“探索度的改變,是否能夠說明, 閾空間、鴿子、以及我新找到的這些信息, 才是創世之船副本的主線?”放眼望去,形狀扭曲的頭顱黑壓壓連成一片。
并不是他感到恐慌或者害怕,而是他意識到了一件事。因為從兩側的分支走廊中,再次涌出了整整十六名藍色制服的NPC,他們人手一個,將十八位玩家連推帶搡地帶離了游戲區。
而事實也的確證明,他的計劃安排得周密且萬無一失。最后一幅圖沒有太多細節, 只繪制了一個四肢細長扭曲、肚子卻鼓脹得奇大無比的人行怪物,躺在地面上。“接、接下去的路,能不能請你繼續栓著我們走?”
秦非垂眸,他仍在地面上繼續尋找線索,帶著橡膠手套的手指在觸及到某處時動作忽然一頓。話未說完,門口的刺頭忽然向前猛地邁進一步,鼻尖險些懟到這玩家臉上。
現在沒有規則,大家根本不清楚自己該做些什么。【101只鴿子在神的指示下降臨人間,為的就是尋找一位配得上制造圣船的人】
房間里僅有的桌椅放置在左側,距離桌椅幾米開外還有個畫架。光幕正中, 引發混亂的罪惡之源卻一路大開綠燈, 極其順暢地領著同伴們進入了垃圾站內。
好簡單粗暴的游戲,比剪刀石頭布還要沒水準。“Bingo——歡迎參與玩家的游戲!”15顆彩球數量雖多,但那是秦非一個人贏來的,彌羊他們三個依舊口袋空空。
漆黑的房屋。“天線。”……
大半夜的蹲在那里哭,這用腳趾頭看都知道是個女鬼好不好!!他們出手是真的能夠將雪怪解決,皮糙肉厚的怪物在高階武器的攻擊下,如同砍瓜切菜般被解體,一塊塊帶著粘液的尸塊掉落在雪地上。是這里吧?
但很快,他便愣怔了一下。這似乎就是玩家們先前在神廟門外看見過的紅色火光。
想到這里,彌羊又恨恨地瞪了孔思明一眼。半小時前,黎明小隊全員輪番上陣,試圖與孔思明搭訕失敗。
寬大的沖鋒衣包裹著他略顯清瘦單薄的身形,眼尾肌膚被寒風吹得泛紅。零食、蠟燭、黑色的油漆和油漆刷、畫筆、502膠水……丁立用一種“小秦該不會是彌羊流落在外的親兒子吧”的異樣目光掃視了兩人一個來回,撓著頭,一臉迷茫。
氣中漂浮著森冷的怪異氣味,沒有光亮的草坪蟄伏浮在暗夜當中,看著像是一塊塊能夠吞噬生命的死地。隊伍最后的鬼茫然地停下腳步,逐漸游離向各處。三個鬧鐘同時響起。
應或聞言一喜, 急切道:“你快說。”“誰?!”他咆哮著轉過身,身后卻空無一人。那玩家直接被踹出十幾米遠,摔在地上,面帶錯愕,半晌爬不起身。
秦非一向鎮靜的面部表情有了一絲龜裂的痕跡:“你最多可以操縱多少雪怪?”
假如應或能夠選擇的話,他寧愿看見一個四不像的真正的怪物,也不想和這樣一個半人不人的鬼東西接觸。秦非在說這些話時沒有看向茉莉,就像是在自言自語地感嘆。
“千萬別這么說!”【全體玩家請注意,身份卡已發放。】丁立:“……”
輕盈的音樂聲順著夜風,飄散在甲板上的各個角落。那條小路又太短。門口眾人這才反應過來,慌里慌張向里擠。
開膛手杰克有十成的把握,假如他在這里動手,秦非不可能從他手下逃脫,其他人也絕拿不到他任何的把柄。
他的運氣未免也太糟了一些,這座礁石這么大,里面的路九曲十八彎,就算是有地圖都能讓人迷路上最少一天一夜。秦非的注意力卻全在他剛才提到的那個紋身上。“砰!”
孔思明的手機相冊中有一個名為“畢業旅行”的分組,里面全都是為畢業登山的準備資料。更別提今天進入峽谷以后,他直接被逼的不得不加入了秦非所在的死者陣營。
但與此同時,在腦海深處,卻總有一個念頭無休無止地沖擊著他的意識。隨即搖頭:“我有點不記得了。”從始至終,彌羊臉上都未曾流露過任何對于死亡的恐懼。他所展露出的躁動也很浮于表面,不像是在為眼下的困境擔憂,反而更像是厭倦了被外面那些鬼追著跑,想盡快脫離這個場景,去玩點其他新鮮的。
那似乎是一張地圖,和他們之前在營地得到的那張內容完全不同。秦非站在一群像是剛從垃圾堆里被撿回來的人對面,干凈得像個異類。
即使是身為A級玩家的彌羊,見到此景,也不由得泛起一陣雞皮疙瘩。只是,當歡呼聲響起時,總也少不了潑冷水的。自己的老巢被其他玩家入侵了,可秦非看上去半點都不驚慌。
幾分鐘后,雕塑下方的紅色蠟燭自動熄滅。
彌羊現在一點也聽不見他們在里面說什么了,獨自一人被孤立在外,滿臉幽怨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但現在已經好多了。”而且,狼人社區的副本地圖很大,如果一下子死亡玩家太多,接下去的劇情可就很難推了。
作者感言
見到秦非他似乎愣了一下,目光從秦非的臉上轉過一圈,又重新回落到腳下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