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守義:“……”光幕中,少年的額頭冷汗涔涔。他可是偉大的撒旦!是偉大的魔鬼!
兩天多以前,就在和秦非他們差不多的時間,林業同樣做好了準備去開啟自己的第二場直播。
撒旦到底是什么?“天主教并不完全禁止教眾飲酒,但酗酒無疑是墮落的,為了避免一切可能觸犯規則的行徑,酒還是少碰為妙。”
“神經病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看看你哪里有52歲的樣子!”
下面的內容不多,僅僅只有幾行字。“你在害怕什么?”
那些被當成了隨從的NPC,大部分尚能得到主人的尊重,但也有不少,直接被當成了奴隸對待。這種敵對, 與暗火和蝴蝶公會之間的那種暗仇不同。林業的一臉的難以置信:“不去了?”
青年如離弦的箭矢般彈射而出。秦非沒有買一分錢的票,免費圍觀了一場鬧劇。“我操,等一等,你們看主播肩上那個是什么?!”
……三途一門心思都放在了留意四周情況上,她沒有打開彈幕界面,即使打開了,她也無法看到直播間內觀眾們給出的的示警。而更令人驚愕的還在后面。
年老村民似有深意的囈語。三途還想說什么,最后又閉上嘴:“……行吧。”直到一切再無轉寰余地,藥效失去作用,真實的副人格展露于人前,玩家也因此被抹去。
在驗證完身份后,蕭霄帶著秦非來到一臺機器前。話未說完,被華奇偉粗暴地打斷:“你有什么用!”所有人擠做一團,場面前所未有的混亂。
鬼女的手腕蹲時鮮血淋漓,皮肉撕裂的傷口包裹著白森森的斷骨,看上去十分瘆人。剛才的幾次懺悔,讓秦非成功地確認了一個事實:
好在,不知是不是因為變成了活尸后身上的氣息變了,這一回,林守英倒是沒有只盯著秦非一個打。
蕭霄愕然:“善堂是玩家工會,你不知道?”
可是, 當秦非伸手去翻桌上散落的報紙和書時, 出現在他眼前的卻是一片空白。話音落,餐桌上當即響起啪啦一聲。
不得不說,秦非黛拉修女面前為自己立的人設實在好得出奇。
等到結算終于停止,最后累積起來的分數,已經達到了一個極為可怕的數字。鬼女的話中隱約帶著些輕蔑。今天已經是玩家們進入副本后的第三個晚上,直播整體進程過半,留給大家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他們耽誤不起。
“好干凈的長相!想看他被怪物撕成碎片。”可就是這樣一個鬼氣森森的小院,如今已是玩家們唯一的庇護所。秦非試了手中所有的鑰匙,仍舊打不開,便也只能作罷。
其余幾人見狀一愣。這么亂來的理由,溺愛孩子的爸爸媽媽竟然也同意了。
此時此刻,玩家和NPC之間的區別就顯現了出來。
一片混沌之間,唯有人群正中的秦非依舊神色自若,像是漆黑一片的海平面上,唯一的、恒久不變的那座燈塔。
談永的雙腿酸軟無力,想起身逃跑卻又完全使不上勁, 他手腳并用地在地面上刮蹭著,口中是因過分恐懼而變得不成腔調的哭喊聲。說實話,6號嫉妒得整個人都在發酸。
直到修女對他怒目而視才不情愿地扭過頭去。
想想。
秦非垂眸,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13號玩家正站在水吧旁邊,一邊聽前面的玩家們交流,一邊低頭翻找著什么。“如果玩家秦非對本次系統故障處理結果有意見,系統將為您提供第二處理辦法:將非法帶離的NPC遣送回副本內部。”眼見目的達不成,村長再也懶得說一句話,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那個神父雖然惡毒了些、無恥了些,雖然空他有一張漂亮的臉蛋但卻狡猾得像狐貍。后果自負。三途沉吟片刻,解釋道:“第一次上榜的主播,會被系統公開分享個人實時位置,以及一部分直播截圖。”
這次撒旦真的撞上了墻。他想起鬼嬰在亂葬崗的那天晚上。——就比如炒肝店老板娘這種,看一眼就知道不太正常的。
……
金屬摩擦地面的刺耳聲音緊隨而來,像是有人拖著什么大件的武器,正在向他們過來似的。“只有我能夠佑護你們的安全,將你們從邪惡中拯救出來。”【圣嬰院中的修女:好感度???】
“不要光顧著說別人,也說說你自己。”
作者感言
他的嘴角帶著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客氣中透著些疏遠,將一個盡職盡責但又本性不關心玩家的引導類NPC演繹得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