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穿透窗戶落入室內,秦非抬起頭,看見細小的微塵在空中輕快地舞動。秦非彎彎唇角,輕言細語地柔聲道:“說說,你看到的是個什么樣的鬼?”不過……
畢竟,穿著僵尸服躺在棺材里, 實在是太過奇怪,往年每次臨到這個環節,都會有游客表現出不情愿。這樣的情況,秦非以前無論是在警局還是在居委會,隔三差五就能遇見幾回。
高階靈體嘆了口氣。她扭曲自己的肢體,手腳共同著地,像加椰子一樣在秦非旁邊爬來爬去。
總之,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沒人知道他們究竟是飛升成了神還是墮落成了鬼。所有人,無論是老玩家還是新手,都已經在心中認定:“星辰高層有個明星玩家,叫彌羊, 前不久剛升到A級。他的天賦技能很厲害,具體怎樣操作的我們還沒有揣摩清楚, 但, 大體上可以推測出, 他是精神類盜賊。”
那些秦非喜歡的閑聊和彩虹屁終于又回來了,但現在,他已經沒有閑情逸致再去欣賞。
如果早知道12號托他辦的事是這個,那他當初一定不會點頭答應。距離村口越近,隊伍的氣氛就越緊張。
神父抬手,指著秦非的鼻子:“你、你不要太過分……”奇怪的是,刀疤與程松全程都沒有參與進他們的討論,兩人一直在旁低聲商討著什么,甚至連秦非幾人離開,他們都只是輕飄飄地瞥了一眼。
林業露出了發自肺腑的笑容。秦非腦海中晃過石像面目模糊的影子。那是一團巨大的、看不清形狀的怪異東西,像是一團血肉,又像是一塊爛泥。
眾人七嘴八舌地嚷著,急著去找柳樹卻又不敢走遠,只在小范圍內四下亂竄。他的秘密一定會即刻暴露。事實上,秦非也的確不是第一回干這個。
“在休息區時,各位需嚴格遵守休息區的日常生活時間表。”他的視野模糊一片,思緒亂得如同一鍋粥。
秦非身上那套沾滿血污的制服也變回了他自己的衣服,他站在表世界休息區清爽干凈的走廊上,抬眼望向四周。這抬頭的動作屬實是無用,因為秦非對面什么東西也沒有,空空蕩蕩。
“對啊,他們都好聽那個人的話,都到這么危險的關頭了,還是他說什么他們就做什么誒,連解釋都不需要一個。”
木門背后是一條走廊。這可是D級主播才能上的排行榜啊!
一旁,聽完全程的鬼火已經一臉呆傻地替秦非問出了這個問題:“可他們要怎么找他啊?”等到0號看清追在蕭霄身后的人是誰以后,原本低落的心情瞬間云開雨霽。片刻后,導游回過神來。
好在系統還不至于如此喪心病狂。“啊!”就在秦非半只腳踏進店里的時候,一個穿著圍裙的女人掀開門口的塑料簾子,從里面走了出來。
鏡子中的里人格給他發布了任務……那任務簡直難以啟齒。
“你有什么想要問我的嗎?”反正,秦非總會憑借一些稀奇古怪的方法,在副本里混得如魚得水。
那聲音越來越近。那本被秦非親手謄抄出來的醫生的筆記本被端端正正放在了桌面上。
總比等十天半個月之后,重新被懦弱淹沒時再去面對死亡危機要好得多。“好了好了。”孫守義打起了圓場,“咱們先商量商量接下來該怎么辦吧。”
秦非點頭,神色輕松:“當然。”
苔蘚,就是祂的眼睛。
驚魂未定的一行人轉身,繼續向前方行去。而呆在里世界或是表世界,對他和蕭霄來說沒什么所謂,對其他人卻影響極大。王明明家的確異常得十分明顯,但,起碼從目前表面上暴露出的這些來看,秦非還沒能找到什么足以說明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就是鬼的鐵證。
為此,程松費了很多的口舌。等到亞莉安看清秦非的戶頭上有多少積分后,更是震驚到雙眼都放大了:“這……這……”
林業抿著唇,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那兩個人……”“老婆!!!”那些被當成了隨從的NPC,大部分尚能得到主人的尊重,但也有不少,直接被當成了奴隸對待。
他還記得剛才談永要想繼續探尋,大概還有三個方向可以走。要不之前都已經死了那么多玩家,醫生怎么一次也沒出現過呢?
剛才那個探員在這里說蝴蝶的笑話時,招待室里其他玩家眼中的幸災樂禍都快要化作實質,流到地面上去了。
“臥槽……”畢竟,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大公會,負面小道消息傳多了,對公會形象不好。“別說,想討好npc的玩家多了去了,成功的卻沒幾個,這也是人家有本事。”
“我焯!還從來沒有見過B級以下主播擁有隨從怪物的!!”系統終于做了一次人,在合適的時機將鏡頭切近,苔蘚驟然被放大時數倍,清晰的呈現在了觀眾的眼前。異化后它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 完全依靠眼睛來捕捉獵物, 獵物在視野范圍內消失,它就不知該作何反應了。
動作嫻熟而絲滑,看上去還挺專業。
右邊僵尸抱著腦袋,像個盡職盡責的守衛一般目送著眾人魚貫進入門內。看不懂的事情越來越多了。“嗚嗚嗚,要是他舔的是我就好了!”
作者感言
不等他迎上前去,秦非便率先一步向他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