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在第十年的時候,異變突起!紅方玩家們的眼神像刀子,不著痕跡地刮過崔冉,和那個連究竟發生了什么事都不明白的男新人臉上。一股劇烈的吸力忽然從前方大開著的門內席卷而來,四名玩家扎堆站在門口,秦非既不是位置最靠前的也不是最靠后的,可不知為何,那股吸力就是無比精準地認定了秦非。
完全脫離實際的構造,令人僅僅看一眼便渾身直起雞皮疙瘩。秦非留意到,崔冉并沒有告知這些新人:輸掉陣營賽不會失去性命。這老色鬼。
蕭霄瞠目結舌。而現在不過才下午兩三點鐘。
他輕輕叩擊著囚室的門欄。而秦非也的確沒有讓她失望。
這還是規則世界的觀眾們第一次和主播在彈幕中隔空對話。他早已不能正常思考,腳步慌張地向后退,一屁股坐倒在地上。這親昵的姿態幾乎令三途與鬼火動容了,先前因為秦非設計他們而建立起來的心理防線轟然崩塌。
寒氣順著蕭霄的足心竄起,一路直沖天靈蓋,就在蕭霄下意識的尖叫聲快要沖破喉嚨而出的瞬間,秦非極迅速的伸手,用力捏了捏他的指尖。雖然任務內容都是找東西,可是秦非幫安安老師找哨子,與宋天幫小桑找皮球完全不同。話音落,走廊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秦非的呼吸驀地一窒。得救了。說著秦非已經將小刀嵌到了壁燈后面,正在用力往下壓。
這足以說明他們對小秦十分重視。他這樣說道:“那我現在收點利息,也不過分吧?”秦非聞言,臉上的笑意加深了些許:“怎么會?那不是你的錯。主一定能夠諒解你。”
其他人被他的樣子嚇到:“你怎么了?”沒有人愿意在拼了七天命之后,卻折在這最后兩分鐘里,每個人都像是被打足了雞血般,他早已頭腦不清地將人得罪完了。
“你居然沒死?” 秦非十分貼心的替老村長補全了他未說出口的那半截話,“你怎么還活著?”“我他媽……下次這種東西能不能給個高能提醒啊!!”果然。
鬼嬰雙手牢牢抱著秦非的腿, 活像個人形移動掛件,它的雙眼緊閉, 時不時咂巴幾下嘴,眼看竟是睡著了。秦非雖然不會感到恐懼,但什么東西可愛什么東西惡心還是能分得清楚的。秦非面色不改。
她的臉色越來越灰敗,身體顫抖的幅度也越來越清楚。導游的嗓音逐漸變得尖銳狠戾,玩家們的表情一點點扭曲起來,鼓膜像是被一記大錘重重掄過,泛起陣陣悶痛。
長發女生和那個幫薛驚奇跑腿的玩家異口同聲。
老板娘特意來提這個問題,簡直就像是在刻意引誘他們犯罪一樣。說著他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布簾背后。雖然兩人動作一直放得很輕,但顯然,終究還是沒能逃得過所有人的眼睛。
其他玩家束手束腳地窩在門邊。倒不是他們不想坐,實在是屋子里完全沒有落腳的地方,老人也不在意,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她可從來沒見過哪個新手玩家在第一次登記時就能有這么多積分的!
很快他不再亂動,也不再有其他反應,一臉木然地任由對方將他拖出了門外。
“緊急通知——”“不要擔心。”……
彈幕哈哈大笑。卻發現那張紙不知何時已經在墻上自燃了起來,如今早已被燒的只剩下一個小小的角,隨著他的視線投射過去,就連那一角也化作了飛灰,落得滿地都是。
“掉毛有點嚴重。”他說。
怎么回事!?她一邊說,一邊面帶探究地望了一眼秦非。“這樣清晰的痕跡,一定是在受害人本身出血量就已經非常大的情況下造成的。”
他覺得有些惱火,甚至開始懷疑,12號莫不是自知這一波絕對逃不掉大家的審判,想在倒霉之前先羞辱他幾句,泄泄憤?蕭霄原地凌亂,秦非的注意力則全數放在了鬼嬰身上。秦非抬頭,望向前方的大門。
月亮沉沉地綴在天際線上,像是很快就要墜落下來似的。“保持警惕。”她向鬼火,同時也是向自己叮囑道。
【圣嬰之一:好感度0%(艾拉警惕一切可能會對她的孩子造成威脅的陌生人, 作為一個負責任的母親,她會牢牢把持住家門,不放任何人進來。)】和所有秦非曾見過的其他醫生一樣, 鳥嘴醫生寫起字來也頗有種六親不認的架勢, 好在秦非辨識筆跡自有一套方法, 再自上而下將第一頁筆記掃視一遍后, 他大概梳理清楚了醫生的運筆邏輯。
鬼火那種人,一旦認真和他吵起來,會是最難纏的那種。秦非皺眉,視線掃過身旁眾人,有人額角冒出豆大的汗珠,也有人神色恍惚。“這主播是什么新星蠱王嗎,怎么直播間的粉看起來都有點神志不清的樣子??”
秦非:“怎么樣?我沒說錯吧, 那三個沙堆里都沒有你的哨子。”村長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或許是因為對“殺人”這個工種不太熟練,三途的思路出現了嚴重的偏頗。
他們似乎都完全沒有留意到,就在那個放滿油條的大鍋中,有一顆人頭,正悄無聲息地浸泡在里面。而徐陽舒無論怎么看都是個大廢柴,多帶一個他,真的能起到反轉局勢的作用嗎?
差一點點就要被撕成碎片了。
鬼火的視線轉過來,入目的便是那節指骨。
在表里世界翻轉后不久,鬼火和三途就通過公會內部提供的道具,在游廊中成功碰頭。
作者感言
煉尸方法倒是很簡單,并沒有那種操作難度很高的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