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沒用的人原來只有他自己？

他一步一步走進玩家們，眼中不帶絲毫悲憫，看向秦非的眼神，就像看見了放在案板上的豬肉。

他望向囚牢中的0號。那他才能底氣十足地說出“老板是鬼”這句話。

“快……”

“咿咿呀呀呀！”鬼嬰急了，雙手胡亂揮舞。

秦非給了鬼火一個奇怪的眼神：“我自己看出來的呀。”只是，或許是她對這具僵尸的身體還沒能完全熟練使用，她失手了。

“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

秦非卻皺起眉，審視的目光落向不遠處的地面。

“但他當時消失得太快，我沒聽清他究竟說了什么。”宋天道。秦非走到門前研究了一會鎖扣，然后伸手捅開了貓眼上的單向玻璃，朝著房間里望了望。

一切發生得都太快、太突然了，他其實有些懵，但對秦非發自內心的信任還是令他沒有片刻的遲疑。他小心翼翼地開口：“我沒打擾到你吧？”假如按照這個思路去想，所謂的24名圣嬰爭奪圣子的名額，大概就是……

林守英的魂體體型巨大，不可能距離這么近秦非還看不見。秦非安靜地聽著蕭霄說話，同時抿了一口手中的熱巧克力。

黑暗中，的確傳來了陣陣腳步聲。但它為什么不這樣做？

不是僵尸沒有聽到鈴鐺聲的那種不能動。那些衣服常年在商店里吃灰，管理員見秦非一口氣打包那么多，直接給他打了個對折。他搖搖頭，覺得自己這輩子只怕都學不會這項技巧了。

1號臉色漆黑無比，他看向秦非，鼻翼翕動著，卻又不好說什么。和秦非一起回到12號臥室的，還有蕭霄。月亮沉沉地綴在天際線上，像是很快就要墜落下來似的。

兒子年英年早逝還難入輪回，實在太讓人傷心。若是有朝一日，秦非的天賦技能能夠凌駕于副本之上，那他在探尋副本線索時，勢必會擁有超越其他所有玩家的優勢。林業抬頭, 看見頭頂掛著一塊紅色招牌, 上面寫著六個大字：

自由盡在咫尺。但起碼他不至于在原地打轉。

烏漆抹黑的直播鏡頭吞掉了太多畫面細節。

說罷，他躺進棺中雙手交疊在胸前，靜靜閉上了眼睛。雖然是正確規則，但即使玩家違背了它們，也不一定會遭到死亡制約。雖然玩家的天賦技能在中心城里不能使用，但蝴蝶那邊人多勢眾。

劇烈的晃動讓遍地石碑塊塊碎裂，蛛網般的裂紋在地表蔓延開來。他的床上都是8號的血，現在已然干成一塊一塊，根本沒法睡了。

“他原本是住在這里，但他不受關押。”鬼火心中涌起一股蓬勃燃燒的希望。

只能寄希望于仁慈的主了。不是人走進去、把自己關在里面，在烏漆抹黑的一團中對著上帝禱告？

“這主播是屬兔子的吧！老子畫面都沒看清他就跑沒影了。”

50、80、200、500……

小鬼這么愛纏著他, 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什么。秦非給了鬼火一個奇怪的眼神：“我自己看出來的呀。”三途覺得秦非的舉措十分明智。

秦非似乎預測到了銀幕對面觀眾們的不解，他雙手交叉放置胸前，神態乖巧、語氣溫和地開口解釋起來：說吧，她示威般地向秦非身旁靠了靠。就像秦非剛才所提問的那樣，獵頭玩家的存在無疑是破壞了直播時玩家之間的平衡。

時間僅僅只過去了兩分鐘，不到四分之一的游戲進程。蕭霄望著那個方向，神情中有一絲難言的復雜：“也許我們就不該告訴他們這些。”

而秦非則在修女的身影消失后，立馬打開了蕭霄所在的囚室的門。

秦非對7號并不像對1號那樣不客氣，搖頭解釋：聽了林業的話，秦非眉梢微挑。

程松一如既往地沒什么表情，斂著眉目：“然后呢？”通通都沒戲了。

“我真是服了，一樣的套路要用多少次？？每次這種時候就突然給我切近鏡頭！”彈幕中頓時飄起一片“？？？”。秦非半倚在小別墅的窗前，清俊的臉上露出迷惑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