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湘西地處偏遠,山路難行,為避免出現安全問題,請您在本次旅途中嚴格遵守導游的指令,切勿獨自一人行動。”
“還好咱們跑得快!”蕭霄回頭瞥了一眼,心有余悸地回過頭來。“這是對神的不尊敬。”神父有些惱怒。
最終停在了秦非的門口。
誤打誤撞中,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直播大廳的話題中心人物。他腆著臉,對修女露出一個諂媚的笑。“我是不是可以合理懷疑,修女自己也只會背這一句話。”
霧氣濕潤溫暖,吸入鼻腔中時仿佛能夠迷惑大腦,令人昏昏欲睡。紅色,究竟代表了什么?
有人躺在走廊一旁的囚室內,有人身處教堂中,而更多的人,則分散在迷宮游廊的各處。
蕭霄莫名其妙被打了一大管雞血。“你怎么也跟來了?”秦非愣住,伸手撈起鬼嬰抱在懷中。
“阿門!”他指了指床對面。“他們有些人偷偷用面包車和板車搬運尸體,假裝自己是正統的趕尸匠,而更多的人則連面子都懶得做全。”
反正他上下嘴唇一碰,什么都能說出一套大道理。“村長!村長——!!”
而就在這令人心情激蕩的一刻,旁邊床上的2號卻突然醒轉了過來。那是一個有著一張和秦非同樣臉龐的男人, 他的身后攏著一對巨大的黑色羽翼, 黑色的高領罩袍將他的下頜弧線映襯得格外凌厲,暗紅色的惡魔角邪肆而魅惑。壓生的觀眾會試圖給主播提供幫助,壓死的觀眾則會竭盡全力給直播間中的玩家們制造阻礙。
“地是空虛混沌……”為什么呢。
系統似乎也懶得再說什么了,停止廢話,開始播報結算分。青年勁瘦的腰身上多出兩道深可見骨的血痕,傷口處皮肉崩裂外翻,簡直可以說是慘不忍睹。醫生看起來很聰明,一旦被他識破,后果只會更加糟糕。
“你又來了。”
系統和鬼女口中的‘祂’,這二者似乎并非像玩家們認知中那樣是一體的。他在黑板上寫了個大大的“2”,向下拉出一條直線。蕭霄搖了搖頭:“普通人當然不行,但工會獵頭是特殊的。”
“對啊,就你們聰明?誰都懂兔死狐悲、唇亡齒寒的道理,你看那邊那兩個人,不就一副深受感動的樣子嗎?我打賭,他們一定會來幫主播的。”雙方眼神交錯,瞬間在空氣中冒起無形的火花,噼里啪啦燃燒著。
“替3號懺悔他的懶惰與無所作為。”宋天這才覺得稍微好過了些。
——這并不是秦非自己取出來的。秦非在打不開調度面板和彈幕界面的同時,自然也和自己的隨身空間失聯了。
程松卻搖了搖頭:“他已經不符合我們善堂吸納新人的標準了。”蕭霄從來沒有想過,這種一看就攻擊性極強的鬼物,竟然還能心平氣和地和玩家交流。
這樣看來, 3號的確是最符合他們要求的人選。頭頂的倒計時器提示著宋天,時間正在飛快流逝。“那我們還坐在這里干什么。”鬼火眼睛瞪得溜圓。
但秦非此刻的表現,卻無疑超出了他的認知。支線獎勵!
是完全隨機?還是有什么條件?戶籍管理中心不像其他分區管理處那樣只工作半天,而是要連軸轉,兩班倒。
并且,雖然秦非頂著一張單純無害的臉,可行事作風卻實在詭秘難測。那他才能底氣十足地說出“老板是鬼”這句話。“哼哼——哼哼——”黛拉哼唱著不成曲調的歌,邁步走向秦非的床邊。
眼前的人一定是掌握了某種其他的、即使在他已經殺過人、而又沒能拿到滿分的情況下,依舊可以活著通關直播的方法。碗里的每一塊食物都被切得非常細碎,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樣子來,帶給人一種極其糟糕的聯想。談永在他的注視下漸漸低下頭去,整個人僵硬得手足無措,卻依舊一動不動。
小女孩的嘴唇吧嗒了幾下,又在那里走了兩圈,仍舊一無所獲。
他一路向前,抬起腳,姿態熟練地踹飛了第三只試圖同他搶路的老鼠,眼底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厭倦。見蕭霄坐在一旁發呆,臉上又開始出現那種秦非已然十分熟悉的傻氣,秦非忽然突兀地開口道:
可他卻又那樣容易被激怒。“樂意至極。”秦非十分有紳士風度地微微頷首。
而且,按照導游的說法,這副本似乎直到第七天才會出現主線劇情,在此之前都得由他們自己摸索。
“到底要不要這么辦?你們自己掂量吧,反正……”中間那靈體一副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的模樣,伸手捋了捋自己并不存在的胡須,拖長著嗓音開了口:“那還要從三天前,這場直播剛開始的時候說起……”這條路并不可怕,反而充滿誘惑。
但感嘆的話剛說出口,忽然從旁擠上一個嬉皮笑臉的中年男人來。按照他們原定的計劃,接下去該做的事就是努力挖掘其他玩家的秘密,在最后不得已的獵殺時刻開始之前,將自己的積分堆到高點。青年幾步行至柳樹旁,彎腰撿起地上的鐵鏟,握在手中掂了掂,隨即調轉鏟頭插進地里,一鏟一鏟掘起碑后的土來。
蕭霄:“?”
作者感言
薛驚奇臉上流露出尷尬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