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除了你們,其他所有人都……?”
身后的刀疤反應也很快,幾乎連片刻的遲疑都沒有,迅速追了上去。秦非覺得,自己能夠在一眾主播中脫穎而出,成為升級速度最快的新人王,一定是源于他“友善”的直播風格。秦非不動聲色地順著導引牌所指的方向,及時調整了前進路線,沒多久就帶著大家走到了活動中心門口。
老人話鋒忽轉:“怎么,你們不知道這個村子每年都有游客失蹤嗎?為什么還敢來呢。”12號為什么讓10號把資料交給三途?
這老色鬼。
長長的針頭泛著刺眼寒光,扎進2號脖子里的時候,他發出了像殺豬一樣的尖叫。祂這是什么意思?“我贊同孫大哥說的。”蕭霄見那中年玩家神色不虞,開口幫腔道。
“還有,還有一個人可以作為我的證人。”
“尸體不見了!”
秦非抿唇輕笑,對工作人員說話時的語氣溫和得不可思議。但秦非浪費半天口水也不是全無收獲,導游頭頂的進度條又攀升了一點點,數字閃爍,眼看就要由“2”變成“3”。
饒是如此,王順依舊沒有停止進食的動作。
告解廳這個東西既然存在,又寫在了休息區的規則里,那肯定就有它存在的意義。骨頭上面還殘留著一些零星的碎肉,傷口參差不齊,像是被什么野獸啃食過一般。蕭霄閉上眼,有模有樣地說起來:“今天我來到這里,是要向您懺悔我所犯的罪。”
鬼小孩拉住他的褲腳,露出瘆人的慘笑,他和藹地摸摸鬼小孩血淋淋的頭:“小朋友一定是找不到家了吧,走,哥哥帶你去找媽媽。”“反正我就是你,我就是你的內心!是你的另一重身份!是你靈魂深處最真實的映射!給我記清楚了!”
他的個子不算太高,也不怎么愛運動,比起打籃球更喜歡看書和玩游戲,期末的一千米體測總是擦著及格線險險而過。那是一個有著一張和秦非同樣臉龐的男人, 他的身后攏著一對巨大的黑色羽翼, 黑色的高領罩袍將他的下頜弧線映襯得格外凌厲,暗紅色的惡魔角邪肆而魅惑。刺耳的慘叫聲從祭堂內部傳來,祭臺上的眾人頓時臉色一白!
饒是如此,堅持留在原地的觀眾還是不在少數:林業:?……
4號玩家見狀,雙手揮舞,神色慌張:“尊敬的旅客朋友們。”
就在秦非走進電梯間的一瞬間,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鈴響,系統提示在所有玩家腦內響起。蕭霄來找秦非,倒也不是想要拖個人和他一起下水,或是咬死了一定要抱牢秦非這條大腿。
和他一起去村東當然是不可能的,其他玩家沒有看過掛畫,隨意離開義莊勢必要違反規則。猶豫幾秒后,他十分篤定地道:“你肯定是老玩家,我知道你醒得比我早。”
所以,系統將他一個人滯留到最后,莫非就是為了將他分配進這個任務里來?此刻,男孩已全然不復剛才在告解廳中時那副內斂害羞的模樣。
“我想挖它下來照照路,這里太黑了。”
就算他沒聽到,其他那么多的觀眾,肯定也會有聽到的,總該有人回應。
他身上的衣服也變了模樣,不再是那件,做工華麗繁復又被鮮血浸染過的神父長袍,看褲子的長短,如今這具身體的主人應該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兒童。而同樣的,提供線索的玩家也能得到大把的積分獎勵。秦非還真有不少事想問。
這樣回去肯定會被針對吧……
所以白方那邊但凡稍微有點腦子的人,應該都會想趁著紅方還沒反應過來、還在按兵不動,試圖觀察白方情況時,搶先去把那些簡單好拿的指認分數給拿了。
那具尸體的后腦還在汩汩的流著血,將秦非干凈清爽的床單被罩污染的一塌糊涂。從秦非先前的表現來看,雖然這個人的性格有一些卑鄙,但,總的來說,也還算有底線。
“我和我的隊友已經在物業找到了社區內清潔志愿者的工作,餐費有了保障。如果有誰找不到工作,也不用太著急,我可以暫時幫忙墊付。”煉尸,有著選、停、浴、擇、煉等復雜的一系列講究,若是將這一切都順利完成,趕尸人便會得到一具完美的僵尸。
秦非話音落,剛才還在不斷輸出溢美之詞的觀眾們徹底啞了聲。總之,一個小時之后,禮拜終于結束了。
秦非無辜地眨眨眼:“我可沒有騙人,我說的都是實話。”破舊,這是這座祠堂給人的第一印象。這怎么能讓人不興奮呢!
蕭霄:“……”剛才他還在想,可惜談永死了,刀疤也沒有跟來。一股溫熱迅速向外噴涌。
片刻過后,他壓低嗓音,用只有秦非一個人能夠聽見的音量說道:“沒有外來人……能夠活著離開守陰村。”秦非似乎預測到了銀幕對面觀眾們的不解,他雙手交叉放置胸前,神態乖巧、語氣溫和地開口解釋起來:那老玩家晦氣地對著空氣啐了一口,懶得再搭理他。
村長率先忍不住了:“你……能看到我嗎?”秦非:“……”
秦非搖搖頭,看上去有種勝券在握般的閑適:“不要那么心急嘛。”
作者感言
秦非四人偷交換了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