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繼續(xù)翻看著傳真文件。
孔思明慚愧地摸了摸鼻尖。視野前方的身影由一變成二,由二變成三,又突然消失,杰克狠狠揉了揉眼睛,終于勉強(qiáng)追蹤到那道影子。拋下最后一句話,系統(tǒng)提示音消散在靜謐的夜色中。
但事實上,系統(tǒng)在副本最開始的時候就將死者的存在捅了出來。秦非在心里瘋狂辱罵系統(tǒng),以及那個他一共只見過兩面的污染源。
這個時候屋外卻忽然傳來動靜。“他被上山的村民救了。”
蕭霄一想起那絞肉機(jī)傳送帶上的肉餡,就忍不住后背直發(fā)毛。“你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谷梁看著近在咫尺的聞人黎明的臉,又看向站在后方陰影處的秦非,面色蒼白。那條小路又太短。“怎么樣?”秦非低聲詢問道
讓人在每每看向他時,總?cè)滩蛔∷妓鳎@個人的內(nèi)心究竟有多么強(qiáng)大,才會從不產(chǎn)生任何焦慮?
“主播在干嘛呢?”他總覺得哪里好像有些不對,卻又找不出原因,只有飄渺而難以捕捉的第六感不斷在腦海中發(fā)出詢問:
他的語氣輕描淡寫。
背后的玩家們連呼吸都不敢大聲,有人從寫字臺上抽了幾本書,悄悄挪動腳步,將書本卷成卷塞進(jìn)了安全通道的門把手里,試圖以這種蒼白到有點滑稽的方式,抵抗隨時可能從門后面沖下來的鬼怪們。作為一個只要茍活到15天后就能功成身退的對抗賽副本,要想避免玩家渾水摸魚,似乎是一件不太可能完成的事。
哪來那么大的臉啊!!直到那三人提醒了他,他才意識到,保安隊的工作如此重要。“算了。”她擺了擺手,回頭看向身后,那不知通往何處的漆黑管道。
本該是頗為賞心悅目的一幕,此刻卻令圍觀的眾人只想咋舌,因為那身體上已經(jīng)被重重傷痕撲滿,說一句血肉模糊也不為過。躲在活動中心,或許能夠讓他們逃過今晚這一劫。
沒想到這兩個NPC那么好忽悠,被他一騙就放他進(jìn)了家門。三途遲疑著看了一眼懷中的祭壇:“那剩下四個?”
他還在用力、再用力!而且既然副本特意給他們開出了一整條商業(yè)街作為任務(wù)場景,就說明玩家的視線不該局限在炒肝店內(nèi)。
玩家無法抵抗副本的限制,看樣子,他們唯有盡快找到營地這一條生路。“一共九個人,睡大帳篷。”
系統(tǒng)提示結(jié)束后,秦非發(fā)現(xiàn),前方本來空空如也的墻面上,忽然多出一張寫滿字的紙。防護(hù)泡泡的使用時效只有三分鐘,彌羊抬手又砸了一個,在兩個道具接替的短短幾秒時間內(nèi),身上已經(jīng)被濺滿了粘稠的怪物體液和血。
王明明的爸爸:“哦對了兒子,忘了跟你說一件事。”
依舊沒能得到回應(yīng),秦非十分主動地將所有顏色的積木挨個擺在積木城堡旁邊,一個一個放上來嘗試。秦非眼周的肌肉發(fā)出輕微顫抖,船工已經(jīng)走到了門外。
直播大廳里響起一片扼腕嘆息拍大腿的聲音。
污染源道:“給你的。”瓦倫老頭雙眼發(fā)直地癱坐在路邊上。
秦非皺起眉頭。一只又一只怪物被新安全區(qū)吸引了過來,逐漸將這里包圍。
耳朵里漸漸聽不見其他聲音,谷梁只聽到自己的心跳砰砰,越來越響。“我只是一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D級玩家。”秦非理直氣也壯,“當(dāng)然要靠你啦。”
再下面是最后一條規(guī)則,用加粗加重的字體寫著:副本前面一點預(yù)兆也沒給過啊!
其中一個豬頭玩家搖搖晃晃地站起身。
他伸手?jǐn)Q了擰把手,房門直接應(yīng)聲而開。“18歲以后才是大人。”
瞪著瞪著,洞里就傳出了響聲。秦非若有所思。幾名在副本中后被收來的低階傀儡不知死活地抱怨著:“到底要跑到什么時候才是頭啊??”
排在后方的玩家探頭向后張望,卻什么也沒能看見,一行人小跑起來。——這是污染源的碎片。
“砰!”很可惜,依舊不行。關(guān)于這次意外來到這片海域,秦非心知肚明, 一定是超出了副本原本應(yīng)有的范疇之外的。
“蠢貨!!!”“開賭盤,快點開賭盤,就賭主播能不能從里面活著出來。”最重要的是,還都不太聰明。
“什么人都能碰瓷黑羽創(chuàng)始人了?”
作者感言
秦非四人偷交換了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