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說一出是一出的本事,他早就已經見慣了,但今天這一出儼然還是有些太過出人意料。
“真想離開這里。”他喃喃自語。接著她說出了和神父一般無二的答案:“蘭姆一直和醫生待在一起,找到醫生,就能找到蘭姆。”聽秦非道明來意,村長隨意點了點頭,指向背后的書架:“放在那里吧。”
什么親戚,什么朋友,一起死了來當鬼,多熱鬧!
那小刀和棍子,真的就只是最最普通的折疊水果刀、混混打架用的空心鋼管。秦非的心臟驀地緊鎖。
“別怕呀。”秦非非常貼心的拍了拍蕭霄的肩,“咱們不是準備去二樓嗎?你看,她現在正帶著咱們往二樓走呢。”話音落,屋內一片靜默。他原本以為秦非那樣突兀地問了一句,大約是覺察到了什么副本中隱藏的線索,
林業一邊說著,一邊帶著秦非幾人穿過那條垃圾遍布的小巷, 向后走去。說著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摸著后腦勺道:“我們才剛通關第一個副本,身上也沒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可以表達謝意,秦哥以后要是有什么事用得著我們兩個,隨時喊我們都可以!”
就在她所正對著的墻角,一張用相框封好的全家福被十分端正地擺放在那里。林業蠢蠢欲動地想要出去看熱鬧。
“嗨~”
里世界的環境著實惡劣,迷宮般的走廊中遍布著障礙物。為了泯滅他的怨氣。
眾玩家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便見那二人的指縫間滿是泥土,身側的土地上則布滿彎彎道道,不知是些什么鬼畫符。雖然秦非這問題乍一聽提出得十分突兀,可就在修女回答的瞬間,教堂內仍有四五個玩家齊刷刷神色一緊。
林業愣在了原地:“那、他們就沒救了嗎?”
她不可能吃了他的。鏡中的影子被秦非如此當機立斷的動作弄得臉色一黑。每個副本中都存在著一個污染源,他可能是一朵花,一棵樹,一個人,甚至一段記憶。
如果主播一個個都直接挺尸裝死,直播還有什么看頭?
身后,尸鬼憤怒的咆哮仍未停歇。那是……
秦非眉眼彎彎地望向兩人:“你是想問,既然要自己動手,為什么還要特意問問你們?”蕭霄聽得瘋狂眨眼。擲地有聲,主打的就是一個真誠。
艾拉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醫生的辦公室在地牢后面,但他不經常待在那里。”
而離開祠堂以后,秦非就再也沒能從腦海中搜尋到徐陽舒的任何痕跡。這樣的免疫值存在于一個初次進入副本的玩家身上,真的是合理的嗎?
見蕭霄坐在一旁發呆,臉上又開始出現那種秦非已然十分熟悉的傻氣,秦非忽然突兀地開口道:
一連串的早一天,直接把蕭霄整個腦袋說得嗡嗡響。
他沒有找到哨子,那她身上的那些限制也該解除了才對。蕭霄在死到臨頭的前一秒都還在為這件事憂愁。“還好玩家不能看直播。”蕭霄感嘆。
“神父神父神父……”這么短的時間,那些玩家根本走不遠,充其量不過能離開義莊大門十幾米遠罷了。
說輕視, 其實也不算。他們不過是根據自己看到的做出合理評判罷了。
雖然知道自己現在笨的離譜,很容易問出傻問題,可蕭霄實在無法克制內心的不解與好奇:“秦大佬,你為什么不自己去?”“我們園區的設施全都是半年前才翻新過的呢。”
前方擋路的石碑忽然變得格外刺眼,談永雙目赤紅,抬手想要將它推開。其實,早在第三天晚上,秦非就已經道破了副本的真相,這個副本玩到最后,靠的是運氣。
身后的過道上,白色的鬼影再次倏地飛過。
導游對車內怪異的氣氛渾然未覺,拿著喇叭,語調僵硬地重復著同一句話:“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房門緩緩打開。
猩紅混著黑綠色的粘稠液體流淌在地面, 散發出惡心的氣味,里面漂浮著一些辨不清形狀的碎塊。所有玩家不約而同的在內心冒出了這句話。“好濃郁的鬼氣。”蕭霄輕聲嘟囔了一句。
絕大多數情況下,NPC不會理會玩家,無論是副本內的還是副本外的。手指細而短,掌心小巧。
由于地處交通要塞,千百年來,無數趕尸匠人往返于這片山間,漸漸的,這片原本荒蕪的土地也匯聚起了越來越多的人氣,成為了趕尸匠們臨時停靠歇腳的地方。
蕭霄緊張得喉嚨發緊,雖然秦非看上去很有把握的樣子,可黑暗系npc的精神影響絕對不容小覷,初始san值在90以上的高階玩家或許有與他們相抗衡的能力,但像他們這種E級主播肯定不行。
作者感言
這場直播一共只持續七天,只要玩家在這七天中盡可能地不出門、不參與一切非必要活動,就能將遇到危險的可能性降到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