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輝哥。”
老鼠慌忙伸手去摸臉,可他的頭上還帶著老鼠頭套,他想找鏡子,但房間里沒有。
“奧斯塔迪亞雪山。”他呢喃著讀出地圖上的文字。“笑死了,就硬閉眼夸唄??”“新開了個雪山本?我要看,快來快來。”
“其實也不是啦……”彌羊實在無法忍受自己在直播間里十幾萬觀眾面前做這種事。
呂心死的時候他們在睡覺,一點也沒聽見外面的動靜。
事到如今,彌羊倒是越發相信了秦非所說的,“沒有我,你也離不開這棟樓”的說法。
她眼睛都快被照瞎掉了!視野內的景物驟然升高,烏蒙的腦后遭受一記重擊,瞬間栽倒在地。
“走。”以及——只有秦非。
而秦非正站在這兩座雕塑前,面帶遲疑地盯著它們。會和秦非正面對上嗎?
……這是什么意思?
秦非雖然聽不見應或那邊的系統播報,但他可以看自己的屬性面板。
“哦,也不一定,指引之地也不是沒可能藏在中間的打卡點里,但我們現在肯定開啟不了,一樣要在打通全圖以后才能進入。”
和狠人兔子比起來,趙剛就顯得有些外強中干,蒲扇般的大手緊緊捏著罐頭,在鋁制瓶身上生生捏出了幾個指印。
“別廢話,快點跑吧你。”
彌羊有些頭痛。柜門拉開一瞬間,比后廚強勁數倍的冷風撲面而來,足足六七具灰白色的尸體出現在兩名玩家身前。而同樣的,杰克此舉,也無疑是在將蝴蝶的臉面按在地上摩擦。
直到背后的鬼怪們徹底消散在夜色當中,再不見分毫動靜,已經奔跑得胸腔發疼的玩家們這才稍微停下來喘口氣。現在回想起來,彌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掉的。
秦非倚靠在稻草垛旁邊。余阿婆聞言果然大驚失色:“什么?!”隨著秦非面無表情地伸手,一個接一個從洞中掏出祭壇的動作,直播大廳里的喧嚷聲越來越重。
反正那房都沒了,管那么多做什么?
老板娘頓時生出一種很微妙的、“到底你是老板還是我是老板”的錯覺。……
這次進副本后的感覺和前幾次很不一樣,秦非覺得自己就像是被什么人揍了一頓似的,渾身每個骨頭縫都在發疼。癱坐在地的玩家頹然垂下了肩膀。良久,他開口:“娛樂中心,他在娛樂中心。”
這條規則,在場八名玩家無一人幸免,全部中招。
他們已經走了一個多小時,目前還沒有遇見問題。說到這個彌羊倒是想起來了,問秦非:“剛才在泳池房里,你到底在看什么?”
這種血雨腥風的活計,自然是要交給別人。“那個玩家什么來頭?看起來人氣很高,可我沒聽過他的名字誒。”
峽谷底部堆積著厚厚的雪,谷梁站在原地,等待著其他玩家下來。結合系統之前給出的“不要遺落祭壇碎片”的提示,答案已經呼之欲出。彌羊也不是沒想,轉頭回去和秦非攤牌,干脆加入他們的隊伍。
還有鴿子。祂在害羞, 在不好意思。
秦非沒有和他們一起出來。試了好幾次,最后大家一致認為,還是秦非最開始使用的那種簡單粗暴的牽繩法最為穩妥。“里面那個NPC打開門,說這游戲一次只能讓一個人玩,贏了可以拿到十顆彩球,問他們要不要進去。”
“管好你的破嘴,等著看我老婆打你的大臉!”
“第一個死的,應該會是那個斷了胳膊的玩家吧。”
這個賭盤是本場對抗賽最大的賭盤,賭的是哪位玩家能夠成為最后的贏家。秦非低頭翻閱,輕聲念著紙上的內容:
騶虎雖然答應帶他一起下山,可兩人也說好了。彌羊一愣,老老實實地點頭,連問都沒多問一句。
作者感言
秦非不依不饒:“可是你不告訴我的話,如果我在沙坑里找到了東西,怎么知道那是不是你的哨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