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車頂端有一個小口,從外面看不清里面,但陽光可以灑進來。秦非點點頭,走出幾步伸手去推門。黎明小隊的人擠在木屋一角,一起看著展開在地上的新地圖。
“這個戒指可以放東西”秦非一改剛才迫不及待要走的模樣,一步一步,腳步平穩(wěn)地踏進了這間半分鐘前還讓他嫌棄的不得了的房間。
一旦遇到特殊鎖,例如面部識別或指紋識別;
那怪物比一個人要高一些,身長大約在1米9到兩米左右,肚腹腫脹,四肢卻極盡修長,關(guān)節(jié)處以一種詭異的角度彎折著。那目光的穿透力實在太強,讓秦非感到,他仿佛能夠透過面前的貓咪頭套、剝開這身不屬于他的西服,看見自己身體更加內(nèi)里的部分。
秦非承認(rèn)他的舉措有些瘋狂,但,“拿到那樣?xùn)|西!”,這念頭在短暫的一秒鐘之內(nèi)分裂無了數(shù)次,像是被水脹滿了的海綿一樣膨脹,再膨脹,擠滿了他的大腦。秦非在腦海中飛速過著這些信息,他仰面躺在地上,正努力嘗試著睜開眼睛。剛才還近在眼前的密林,此時已經(jīng)被遠(yuǎn)遠(yuǎn)甩在了身后,那些張牙舞爪的樹木被夜色模糊,幾乎融進了雪地里,密林深處,有猩紅如血色般的光芒一閃而逝。
作為一名NPC,和副本中其他NPC一樣,秦非也能夠看到他頭頂空氣中懸浮的說明提示。
老虎苦笑道:“我就是覺得,剪刀石頭布,會不會太過簡單了?”
這是NPC故意布下的語言陷阱。這里的雪算不上松軟,但對鬼嬰而言,依舊是十分新奇的玩具。
甚至連他的玩家昵稱都能叫出來?
但無論是秦非還是彌羊,都已經(jīng)對這對夫妻嚇?biāo)廊说淖⒁暳?xí)以為常了。
剛才在404號房里,那兩個NPC給玩家們頒布了一項任務(wù)。
其實呂心依舊很害怕,她很想對崔冉說,讓她再等一等自己, 起碼等到她上完廁所出來。
“什么什么?老婆又要去偷什么了?”按住后頸的手力道開始加重,背后那人正在用指腹揉捏著那一處皮肉。
他們離開帳篷才不過十余分鐘,這個怪物是什么時候偷偷潛入進去的?!黎明小隊的人打定了主意,只管他死活,不管他半死不活,一路上連話都不和他多說幾句。“第一個死的,應(yīng)該會是那個斷了胳膊的玩家吧。”
故而打量的重點落在了秦非這邊。
在充滿死亡與黑暗氣息的極寒山巔,星河璀璨,火樹銀花漫天綻開,寂靜無聲,卻如轟鳴在耳。
沒想到還真被林業(yè)猜對了。
老玩家的直覺永遠(yuǎn)不是空穴來風(fēng),果然,直到抵達(dá)深坑底面時,聞人這才發(fā)現(xiàn)。
他的手捂著脖子,而脖子上,一道貫穿左右的傷口,幾乎將他的頭與肩膀直接分離開來。
不過他再囂張也囂張不了多久。
預(yù)選賽的報名地點在服務(wù)大廳,兩人趕到的時,大廳一如既往的擁堵。想到四樓的NPC向他們提出的要求,蝴蝶不由得皺起了他尊貴的眉頭。反正隊長都說了,意思意思。
彌羊眼皮一跳。這幫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的靈體們,引來了周圍的諸多嘲笑。
一樓各個房間和二樓休息室里的燈都打不開,只有走廊上的燈忽明忽暗,時不時還會熄滅一段時間。孩子這是被氣瘋了呀。
聽到彌羊這樣說,岑叁鴉一秒之內(nèi)原地起立。死者想要隱藏身份會有多困難,可見一斑。秦非無聲地嘆了口氣。
早已兩股戰(zhàn)戰(zhàn)的玩家腿一軟,似是要原地跪下,卻被虛空中的那股力強行拖著直立:假如說一開始,蝴蝶對秦非還只是高高在上、將對方當(dāng)做自己所有物的侵占欲作祟。
那傷痕累累的臂膀上,薄薄一層肌肉下,迸發(fā)出了驚人的爆發(fā)力,束縛住秦非,令他動彈不得。那大象身形過于龐大,遮住了其他玩家的視線。
雪怪們雖然仍舊對秦非格外偏愛,卻也沒有只顧著攻擊他一人。
“貓先生, 你有看出什么來嗎?”老虎滿含希冀地問道。
秦非心理輕微地咯噔了一下,腳步又加快了些許。
他細(xì)細(xì)揣摩打量著珈蘭的神色,終于忍不住問道:“他是你們在等的那個人嗎?”
作者感言
假如他在別的副本也同樣吸引鬼怪注意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