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秦非這問題乍一聽提出得十分突兀,可就在修女回答的瞬間,教堂內(nèi)仍有四五個玩家齊刷刷神色一緊。三途與鬼火相互對視,很快和秦非想到了一塊兒去。他咬緊牙關(guān),望向秦非。
院子后面是一間堂屋,左右還有兩間抱廈,都上著鎖,碩大的青銅色鎖頭上帶著斑駁銹跡,一看就很久沒人打開過了。他魂都快嚇沒了。
秦非在院門前站定幾秒,見院中再無其他異狀,繼續(xù)向內(nèi)行進。無風而動的燭火散發(fā)出微弱的光,將昏暗的禮堂勉強照亮。薛驚奇清了清嗓子,露出一個極具安撫性的和善微笑。
他們該不會是12號派來擾亂她軍心的間諜吧!
“我只是有點奇怪。”秦非屈起指節(jié)摩挲著下巴,清雋的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我總覺得這些環(huán)節(jié)設計得不太合理,棺材的作用這么大,萬一有人消極游戲怎么辦?”他只能吃這個暗虧。
……
……事實上, 他甚至覺得有點舒服。
秦非慢條斯理地分析著。
青年微微頷首:“我來找你是為了告解廳的事。”和秦非一起回到12號臥室的,還有蕭霄。秦非一手拽上蕭霄,回頭對孫守義和程松道:“走吧。”
莫非,他說得都是真的?假如有一樣東西, 一直在幫助“祂”監(jiān)視著迷宮中的一切。
她頭上的好感度條在此時終于發(fā)生了變化:
更何況,現(xiàn)在根本就不是在亂葬崗里,這些尸鬼更沒有聽他話的必要。他好迷茫。
……但他現(xiàn)在竟然能夠筆直地站起來。緊接著,靈魂像是被分割成了兩半。話未說完,廣播預告的5分鐘時間過完,蕭霄眼前白光一閃。
但現(xiàn)在,正在朝這邊望過來的,卻是一個新人和一個老玩家,已經(jīng)不見平頭男的蹤影。
撒旦的臉色青紅紫綠。他實在看不出那個只會笑的小白臉有什么特別之處,可事實就擺在他的眼前。
可惜秦非也不明白。
這里沒有可以做掩體的墓碑,只有空空蕩蕩、一眼可以望穿盡頭的過道。鬼火一愣:“你要去哪兒?”
假如那個壁燈是活物,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渾身起雞皮疙瘩想要跑路了。
村長愣愣的點了點頭:“ 啊, 沒錯……確實算是吧。”秦非躺在刑床上,眼瞼微垂, 柔軟的睫毛投落一面陰影,令他看起來顯出一種叫人捉摸不透的幽深, 不自覺便能吸引他人全部的注意。這里雖然乍一看與先前的墳山一模一樣,但仔細看去,無論是墓碑的排列還是石碑上刻字的新舊程度、甚至是一旁老柳樹枝干的粗細形狀,都有所不同。
否則,儀式就會失敗。
通常來說,越是在高級的直播大廳中,直播狀況也就越盛大。但今天,D級大廳熱鬧得有些不同尋常。懲罰類副本。“怎么會不見了?”
所有人擠做一團,場面前所未有的混亂。見秦非始終沒有反應,NPC也回過神來。
蕭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宋天道:“然后?然后就沒有然后了。”反而會將自己困在進退兩難的境地當中。“他們呀?我不怎么熟。”
機械音在夜空中陣陣回蕩, 玩家們早已四散奔逃。
“那就是受害人在仰躺的情況下,被犯罪嫌疑人一刀劃破了頸部大動脈。”
秦非抿唇,現(xiàn)學現(xiàn)賣地露出一個和爸爸媽媽弧度相似的笑容:“遇見了今天來社區(qū)贊助的旅行團,幫他們帶了會兒路。”玩家在副本中度過了四五天的時間,雖然每天都待在義莊里,可實際上,眾人所踏足的卻僅僅只是義莊的院子罷了。
蕭霄挑起眉頭,試探著開口:“怎么是這樣的衣服?純正的趕尸表演,難道是讓我們扮僵尸嗎?”
要不之前都已經(jīng)死了那么多玩家,醫(yī)生怎么一次也沒出現(xiàn)過呢?可是秦非并沒有繼續(xù)向前。
這個人身上的秘密,似乎越來越多了。
作者感言
說著她的表情變得有些怪異:“你說要找修女修告解廳的,成功了嗎?”